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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山間有木,漸進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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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徹底走出鱗淵境,景元就昏了過去。

其他人都手忙腳亂地去接,隻有丹恒無語地挪了挪步子,他看見了景元昏倒前沖他眨了眨眼睛,估計是又想出了什麼壞點子。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三月七焦急得不行,“幻胧是那麼的好對付的嗎?他果然是為了讓我們安心才那麼說的吧!”

星在發消息給符玄說明情況,瓦/爾特抵着下巴沉思:“所以說吸收容納幻胧那一擊的全部力量還是太勉強了嗎?”

“真要做到那種程度也太逆天了吧!”三月七可不是什麼沒見識的人,能抗住令使重擊的存在,這玩意兒的信息要是被洩露出去可不得招全宇宙的人眼紅。

但看景元的模樣,那挂墜的真實實力确實有那麼逆天。丹恒悄無聲息地歎了口氣,還是選擇不去拆穿景元,而是陪着他演一出重傷歸來的戲碼。

他大概能猜到景元此舉的深意。無非就是順水推舟讓那位太蔔大人試試水,順便給自己掙點假期好好休息一回,反正最要緊的事情都解決了,接下來需要協調各方統籌全局的收尾事務怎麼不算是一種考驗呢?

實在不行,将軍也可以随時“康複”嘛。

而且經此一戰景元要是活蹦亂跳着回去,反而不利于瞞下挂墜的事情,畢竟連三月七都能想到此事傳出去必定會掀起風浪,大名鼎鼎的神策将軍肯定不會考慮不周。

等到前來接應的符玄和雲騎軍,列車組此行的任務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小心翼翼地将演技精湛的将軍大人送上星槎,接下來的羅浮内部事務也不用他們操心,衆人稍微一合計就決定到處逛逛。

三月七一如既往地去拍一些照片留作紀念,瓦/爾特則是先要處理星核的事情。星為了星瓊又要化身全能打工人,丹恒掃了眼陌生的羅浮市井,最後轉身又回了鱗淵境。

就算睜眼起他就被困在了幽囚獄,但鱗淵境到底是他出生的地方,顯龍大雩殿也是承載了他無數重要回憶的地方——應該說是丹楓的回憶。

持明族習慣将前世今生區别對待,但這種約定俗成的規則在丹恒身上似乎并不适用,不知道是因為他前世身為龍尊過于特殊,還是因為龍師動了手腳丹楓的記憶并未随着轉世而完全喪失?

在思考“我究竟是誰”和“丹楓和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這種哲學究極命題時,扶涯的疑惑蹦到了丹恒的腦海裡:

“獨一無二的人,究竟是哪裡獨一無二了?性格,還是品質?記憶,還是靈魂?”

在三月七被列車組撈回來并醒來後沒幾天,扶涯就将自己一棍子敲暈失憶以實際行動踐行了那句玩笑似的“我陪你啊”,那句令丹恒影響深刻的疑問便是扶涯失憶前一天晚上問他的話。

但疑問隻是疑問,丹恒沒有給出答案,扶涯也沒有尋根問底。

其實直到現在丹恒也沒有想明白,他隻是順從本心地來到了雨别的雕像前,為過去,為自己,為故友敬了一杯酒而已。

屬于丹楓的經曆總是如浮光掠影般劃過腦海,那麼的慷慨悲壯,令人唏噓,像是說書人最喜歡的故事藍圖,波瀾壯闊又跌宕起伏。

而真正屬于丹恒自己的人生,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沒有多少年,畢竟他自誕生起就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幽囚獄中,背負着他一無所知的罪孽。

回想起那段誰來了都要說上一句糟糕透頂的受刑時光,丹恒此時忽然覺得有幾分釋然。那些日子固然難熬,卻也并非一成不變毫無新意。且不說那位對他多有照拂的景元将軍,丹恒難得翻出了一段在他看來也十分久遠的記憶。

那時的丹恒應該才剛到幽囚獄沒幾年,尚且懵懂的他被剝奪了所謂的童年,陰暗潮濕的囹圄裡無甚樂趣可言,隻有書籍可以用來打發時間,并将他從那群自稱龍師的不懷好意的同族們的诘問與斥責中解救出來。

幽囚獄裡不分晝夜,具體是那一天丹恒也記不清了,總而言之,那天似乎是出了很大的麻煩,外面吵吵嚷嚷一陣兵荒馬亂,不過他不太在意,反正都跟他一個關在最底層的重刑犯無關。

然後不知不覺間,牢房前就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丹恒注意到這個不同尋常的存在時,對方已經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了。

都說了幽囚獄真的是昏暗過頭了,丹恒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姑娘。他當然明白此時會有人出現在這裡哪哪兒都不合理,不過他從小就沉得住氣,對方不開口他也就不說話,繼續低頭蹭着一點點燈光看書,把人當空氣。

“你叫丹……恒是嗎?”那人終于說話了,聲音有些啞,帶着點疲憊。

丹恒也終于願意正眼看她了,雖然看到的隻是一團模糊的黑影。盡管不知道來人的目的,但是對方似乎完全不把他當做某人的影子,就連詢問姓名時都不會多加一句“現在”——現在什麼現在,搞得跟“丹恒”像個假名或者新身份似的。

“我是。請問你是?”

“那不重要。”那人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歲。”

“真的好小一隻啊。”

“……”

“喜歡看書?有什麼偏好的類型嗎?”

“都可。若是有關羅浮之外的星球見聞更佳。”

“景元對你怎麼樣?”

“與你何幹?”

“我打聽一下羅浮對于未成年重刑犯的态度是否人性化,不然就告他們上星際法庭了。”

彼時的丹恒很難判斷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隻是單純不想牽連他人,便道:“将軍對我時有照顧,常遣人送些吃食衣物,十王司判官平日裡也沒有多為難我,都還算客氣。”他沒有撒謊,隻是隐瞞了龍師們的事情。

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兩人就一直這麼隔着牢籠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對丹恒來說還真是個新奇的體驗,畢竟受條件所限,連活人都見不到幾個,更别說這麼輕松地唠家常了。

聊了有一陣子,就在丹恒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待的太久出現幻覺了的時候,對方忽然低聲嘀咕了一句:“怎麼好像有點餓了……”

也許是對于這段萍水相逢的交流的感謝,也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慰藉,也許是單純地想去确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總之,當丹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将桌邊的糕點遞到了門邊。

所幸那會兒自己還小,十王司倒也沒真的狠心到給他上更過分的枷鎖限制行動,隻是移動到門邊還是很輕松的。

對方卻沒了聲響,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查。就在丹恒失落地認為自己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三隻手指輕輕一攏就從盤中拈起了一塊百花酥,丹恒隻看得見手腕上精美的玓钏還在閃着微光。

一時間,幽囚獄中隻剩下細碎的咀嚼聲,丹恒卻聽得十分安心。

“你叫丹恒是嗎?”那人又問了一遍。

“我是。”丹恒不厭其煩地回答。

“丹恒,我得走了,謝謝你的糕點,我很喜歡。”對方說着,丹恒聽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語氣,但總之不可能是平靜。

面對短暫的相遇與注定的離别,丹恒并無抱怨,卻難免會感到些微的遺憾,但還是盡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哦。”

“我不喜歡說再見,所以,就祝你也開心點吧。”

陌生的氣息徹底消失,丹恒意識到這是對方離開了。不久之後景元也過來了,問過他當時的情況,丹恒還算信任景元便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沒忍住問了一句“她是誰?我認識她嗎?”

景元當時隻是搖了搖頭:“有機會的話,讓她自己告訴你吧。”

那段記憶過于久遠以至于都有些模糊了,如今回想起來,丹恒莫名覺得那個人就是扶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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