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色瞳孔仔細地觀察完千穗理的狀态,确認沒有抗拒反應。
從千穗理的細節反應與回應中,确定了自己的重要性,太宰更加理直氣壯了,他甚至迅速膨脹起來,變得毛茸茸。
“覺得我不了解千醬嗎?這可真是天大的污蔑呀,千醬是甜口……”太宰拉長聲音,狡黠地報出一長串千穗理的習慣,被反應過來的千穗理迅速捂嘴。
千穗理驚疑不定地看着眼前這個人,不得不承認,偵探就是偵探,太宰先生是怎麼發現這麼多關于她的習慣,甚至還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細節……感覺、有點可怕。
如果不是确定她的垃圾都是自己親手處理的,千穗理都快懷疑,難不成太宰先生也翻了她的垃圾?
這些是僅憑觀察就能得出的結論嗎?
“……千穗理失憶了,按這麼說,豈不是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過去?”為了不把人逗得太過,太宰另起話題偷換概念,他可不想讓千穗理來審視他的行為,好不容易拉近距離,不能白做工。
見千穗理唇瓣微張,似又要說些什麼,太宰幹脆利落地靠過去,打斷千穗理的動作。
“我知道千醬的意思哦,”他雙手捧住千穗理的臉,認真直視千穗理的雙眸,低聲道:“我不介意千醬探尋我的過去,不如說早就期待得不得了呢!”
房間的燈已經熄滅,可千穗理卻覺得,太宰先生的眼睛,似乎比燈光還要亮眼。如同什麼故事中勾人的妖精一樣,讓人情不自禁地沉淪在他的鸢色眼底。
千穗理似乎聽見太宰輕笑一聲,又恍如幻覺。
“不過,”太宰先生對千穗理癡迷他的反應滿意得不得了,最終鼻尖對鼻尖地輕點着,拉長聲音誘惑到,“想要更了解我的話,得千穗理自己來哦。”
——“畢竟我也在幹同樣的事嘛。”
最後一句話被他黏糊糊的念出,太宰捧着千穗理臉頰,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句話卻被千穗理解讀成,太宰先生正努力幫她調查過去的線索。
一時間,千穗理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總覺得太宰先生的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可有一點毋庸置疑,對于戀人的過去,以及她感興趣的地方,需要她去了解,就當是偵探的小情趣吧。
千穗理暗暗下定決心,找個時間去詢問織田作先生。身為太宰先生的友人,一定對太宰先生的過去很了解!
做出決定後,也沒有其他問題,被褥柔軟地誘惑着她,睡意上浮,讓千穗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太宰先生抱住她以後,沒有動作,比千穗理自己睡覺還守規矩,要知道她可是喜歡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類型。
不過,習慣了一個人占領全部被子,兩個人夠蓋,也難免活動不開。千穗理頭一點一點,主動伸手将大型太宰抱枕摟住,實則想撐開手臂,浴袍軟和的布料,讓太宰更像大隻的毛絨玩具。
困頓中無暇注意,胳膊地下放松的身軀,因為她的伸手,一點點僵硬起來。
隻想着踏進千穗理的領地,完全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象中還容易接近,太宰努力放松肌肉,試圖讓戀人抱得順手。
可是太久沒有近距離接觸,千穗理還下意識的撫摸他背部的浴袍,想到這一點,太宰幾乎覺得那細密地觸感要穿過浴袍,直接印在他身上才好。
“千醬……”太宰神情複雜,低聲喊了下千穗理,至少得提醒她,自己還是個成年男性吧。
迷迷糊糊的千穗理應了聲,就聽見太宰如同蚊子一樣煩人的嗡鳴。
“……我可不是玩具熊啊,浴袍你抱着會不舒服,我去再加一床被子好不好?”太宰也沒想到,自己還能說出這種話。
能成功登床入室,已經大大超乎他的意料了,為避免自己意志失手,他轉移視線看着千穗理睡衣上的蜂蜜小熊發呆。
“……浴袍不舒服?……”千穗理已經陷入半夢半醒狀态,女王蜂被人間失格壓制,讓她頭一次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甯靜,不出意料會有個黑甜的夢境,而身邊太宰先生卻一直絮絮叨叨,簡直如同第二個女王蜂一般。
渴望睡覺的人往往都不太講道理。
“脫掉呗……”她嘟囔着,開始摸索着幫太宰先生扯下浴袍,最後一縷意識還迷惑地想着,既然浴袍睡覺不舒服就自己脫呀,為什麼要繼續打擾她呢。
面對千穗理更亂來的動作,太宰徹底僵硬住,現在他要理智和情感中做選擇了。是打擾陷入混沌的千穗理,維持住自己紳士的人設,還是趁機打蛇上棍。
根本不需要猶豫,肌肉僵硬隻是因為要克制住自己而已。寬松的浴袍幾下就順着千穗理的動作踹出被子。
浴袍的觸感不再,繃帶不同于皮膚的粗糙感覺,讓千穗理茫然了一下,但她的大腦已經無暇進行後續分析,她終于安分了下來,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太宰順應着千穗理不安分的睡姿,伸出手臂将人纏住,在無光房間内,用視線将近處的柔美面龐描摹。
鸢色眼眸亮得驚人,帶起瞳孔深處難以形容的狂熱情緒,臉頰因為興奮染上紅暈,太宰無法控制地勾起嘴角,将腦袋輕輕地擱在戀人的脖頸處。
“是千醬先的呢……要一直注視着我哦。”
擁抱他,親吻他,注視他,将目光、注意力、思想完全專注于他身上。
他就是這樣,無法自拔地渴求着千醬的怪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