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等等,愛麗絲醬,輕點輕點……噫!”
驕縱的小姐可不會看場合,她抓着森鷗外的手臂大力搖擺,森鷗外被她扯得手臂拉開,差點因為沒有支點,下巴磕到桌上破相。
可誰讓對方是自己的異能力人偶呢。
表演一次走鋼絲的平衡藝術後,森鷗外隻好對着愛麗絲格外廢材的哭訴着,“愛麗絲醬~~我也很希望邀請到千穗理小姐呀,可是太宰君和特務科實在是太小氣了。”
“不論是我們,還是其他聽聞女王蜂名字的人,都沒有結果呢。”說到後面,森鷗外的語氣低落下來,聲音逐漸放輕,他擡頭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象,露出笑容,“真是令人害怕的手段,中也君的戒備确實有必要,話又說回來……”
“港口的人手都快青黃不接了,是海外的擴張太猛烈了嗎?還是因為我們沒有在兒童節發糖果?該用怎麼樣的蜂蜜才能騙來女王蜂呢。”森鷗外的抱怨變得喃喃起來。
一秒進入工作狀态,森鷗外冰冷的視線在輪船吃水量相關的文件上停留片刻,“那麼,中也君,在休息前還得麻煩你一件事呢。”
——“最近偷渡的蟲子實在是太多了,還總喜歡往橫濱塞些不成器的小玩意,就拜托中也君調度手下,把收繳來的炸藥都集中在這艘輪船上吧。”
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在告退時,森首領的最後一個問題反而讓他詫異。
“中也君覺得芥川君怎麼樣,性格還好相處嗎?芥川君非常努力呢。”
中原中也挑挑眉,老實說,他對芥川沒什麼惡感,倒是很驚奇,太宰那種人,竟然也能教得出學生,不過那種教法,也難免……
“芥川非常适合港口mafia。”中原中也這樣答到。就算是在港口mafia,他也不讨厭努力的人。
聽到他話語的森鷗外贊同地點點頭,目送着中也退下。
“果然,鑽石還是隻能用鑽石打磨。”森鷗外低低笑出聲,在超大型貨輪的出海申請上簽下名字。
“總感覺又輸給太宰君一次呢。除了磨砺下芥川君,還可以算作一次大型團建嗎。畢竟對于企業來說,人文關懷也是很重要的……不算太虧,畢竟這可是七十億,啊~啊”
他突然撲到桌上,舉止萎靡,更像個落魄又邋遢的中年大叔了。
“林太郎,你好吵,不要嘀嘀咕咕的算來算去了啦,太變态了!”一旁的愛麗絲也撲上來,将手中用完的畫紙貼到森鷗外臉邊。
白紙上,是被狠狠畫出紅線的輪船,以及船上黑白紅的三位小人。
……
偵探社中,大家今天似乎都剛好有委托,沒有人打擾千穗理與織田作先生的一千零一夜活動。
【真沒想到,太宰先生年少時候這麼……體貼……】
本打算旁敲側擊聽八卦的千穗理,萬萬沒想到能聽到個,少年意外卷入□□事件,不打不相識,一起鬥黑警的冒險故事。
雖然和她的目标相差甚遠,但确實也是太宰先生的過去,隻不過——
【織田作先生,你是說,你就這樣帶着十六歲的太宰先生去了酒吧?!】
千穗理譴責地看向面前的作家,前mafia成員,以及她不知道的前殺手。二十歲才是合法飲酒年紀,最次也得到十八歲,不管怎麼說,十六歲放到橫濱也很過分呀!
【酒精會損害大腦,特别是對未成年人來說!!!】
她在紙條上狠狠地劃下幾個感歎号,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織田作沉思一下,當時的太宰太過可靠,于是他就順便把人帶過去了。
畢竟對方都是mafia成員了,違法喝酒比起其他的暴力行為,灑灑水吧。
出于對友人的人道主義關懷,他又無法拿這一點出來狡辯,而且确實是他失誤在先,不該帶着未成年人去lupin。織田作沉重點頭忏悔道:“是的,我很抱歉。”
這下換千穗理沒轍了,畢竟隻是偷偷喝個酒,放在橫濱那一串特産裡都顯得正常無比。她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正在千穗理懷疑自己的時候,織田作再次開口。
“然後,我們又在幾個月後遇到了安吾……坂口安吾,千穗理應該也認識吧?”
熟悉的名字讓千穗理驚了一下,安吾先生竟然是織田作和太宰的朋友,完全想象不出來,這樣的三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去。
金色的眼眸睜大,織田作隔着口罩與眼睛,都能察覺到千穗理的驚訝。他面不改色平淡地邀請道:
“等下要去lupin……就是我帶太宰去的那個酒吧,去看看嗎?”織田作看看窗外的天色,下班時間到了,太宰還沒回來,“太宰知道那裡,安吾說不定也在呢。”
他巧妙地将禍水東引。作為能和太宰玩到一起去的人,織田作一直被誤認為老實,大概多虧了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今天可是努力說了好多話,趕緊把千穗理還給太宰吧,不過等下安吾要是忍不住吐槽出什麼,可不關他的事了。織田作如是想到,甚至有些期待安吾看到千穗理的表情。
千穗理敏銳察覺到織田作出現奇怪的情緒,近似于幸災樂禍的情感,她迷茫了。難道說lupin會出現關于太宰先生的糗事?否則怎麼解釋織田作先生的心理呢。
她确實也對坂口安吾竟然認識兩人感到好奇。這麼說的話,千穗理猛地意識到,坂口先生可是用異能力,親眼見識到她翻太宰先生垃圾袋當事人!
她必須要去問一問,坂口先生到底有沒有偷偷告訴太宰先生這件事啊!難不成太宰先生是通過坂口先生知道她的?太可怕了!
千穗理眼神瞬間堅定起來,沖着織田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