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阿霍躲過它的攻擊讓它十分不滿,它大叫一聲又朝金阿霍撲了過來。
“奇怪,它的力量也太大了一點。”這回金阿霍有心想要嘗試直接接下它的一拳,結果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脆響。
好在隻是傷到了左手的小拇指,金阿霍早已習慣了類似的痛楚,連痛哼都沒發出一聲。
但這足以打斷骨頭的力量簡直太可怕了。
“是增幅。”索芙娜隻用一眼,就看穿了它腳下的影子有着不一樣的重量。看似它隻有一個人,連帶着腳下的影子加起來說不定能有上百公斤,當然能直接打斷骨頭了。
“有解決的辦法嗎?”金阿霍問。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又跳出幾個駭人的怪物加入了進來。
這回索芙娜當然也被盯上了。
一個身材消瘦長着鱗片的怪物對着她張開嘴,黑色的毒汁正順着鋒利的牙齒往下淌,眼看着就要咬上她的肩膀——被索芙娜直接躲開了。
索芙娜跑之前看了金阿霍一眼,示意他跟上,“有辦法,但沒必要,直接跑就對了。”
如果沒有怪物剛剛那一聲大叫,索芙娜為了不驚動島上的其他人,或許要費點時間解決這群突然冒出來的怪物。
但現在怪物叫都叫了,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索芙娜就不必多此一舉了,省得給對方留下埋伏的時間。
幹脆速戰速決!
金阿霍相信索芙娜的果斷,頭也不回的跟着她往前跑,時不時還得躲開新冒出來的怪物。
“這些怪物怎麼源源不斷的。”差點叫一個身姿敏捷的怪物抓瞎了眼睛,金阿霍險之又險地側身避開,忍不住在嘴裡罵了一句蛇人特有的髒/話。
相比之下撲向索芙娜的怪物就要少很多了,大概因為索芙娜的身上傳來了和他們相同的黑暗氣息。
因此索芙娜比金阿霍先一步看到了那一幕血/腥的景象。
數不清的肢體斷落在地上,盡管如此,依然有不少獸人一面哀嚎一面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來新鮮的血肉。
源源不斷的血液流向了一個巨大的法陣,索芙娜能清楚地嗅到繪制法陣的顔料散發着無與倫比的腥臭。
“我說你們邪教徒能不能不要總是搞出這種惡心的玩意兒。”即使是見慣了殘忍場面的金阿霍,也忍不住捏了下自己的鼻子,血氣太沖,像是要把天靈蓋給頂開了。
“事實上我同樣不能理解這種肮髒的審美。”索芙娜從不覺得自己和這種邪教徒是同類。
說起來索芙娜和金阿霍逃到法陣附近後,一直追在身後的怪物們反而不見了。
“正常,法陣需要的是正常獸人的血肉,他們這種已經不再能稱為獸人的怪物若是混進來了反而會給法陣造成污染。所以應該是提前被下了類似于不能接近這裡的命令吧。”索芙娜解釋道。
“等一下,那兩個往外挪的人影,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科考特。”金阿霍突然道。
索芙娜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發現還真是科考特。
隻不過他正被摟在一個女人的懷裡,使勁往外拖。
噢,這個女人是露舒。
原來她也被擄到了這裡,難怪之前索芙娜給她的公寓打電話,壓根沒人接聽。
既然都是熟人,索芙娜和金阿霍幹脆過去幫了兩人一把。
“索芙娜?”露舒驚訝地叫出索芙娜的名字,“你怎麼在這裡?”
“來解決一樁陳年的舊怨。”索芙娜說着,給露舒搭了把手,就把兩人一起拽出了法陣的範圍。
實話說露舒和科考特看起來的樣子算不上好,但比起周圍已經缺胳膊少腿甚至失血過多徹底沒了呼吸的獸人來說,他們兩至少四肢健全,隻不過皮膚蒼白得像是蓋了一層雪。
科考特更是動彈不得,隻能靠露舒摟着。
“他是因為先前一直護着我沒有失去理智成為法陣的祭品才變成這樣的。”露舒見金阿霍的目光一直停在科考特身上,忍不住解釋道。
“我想你從來不是這樣一位善良的先生。”金阿霍對着科考特意味深長的道。
索芙娜在船上的話還是給金阿霍留下了一點陰影,他現在看到舍己為人的科考特就情不自禁的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也被所謂的愛情毒害了。
不知道金阿霍在胡亂腦補什麼的科考特:?
“我想看在我這麼賣力保護了露舒的份上,您一定會帶着我安全地離開這座小島的對吧?”哪怕臉色蒼白如紙,科考特仍然對着索芙娜勾起一個堪稱谄媚的笑容。
好吧,這下金阿霍看懂了,這其中有着他不了解的内情。
大緻明白科考特為什麼要拼命保護露舒的索芙娜彎起眼睛,笑着點了點頭,“當然。”
并沒有戳穿她和露舒其實關系并不如科考特想的那樣好的誤會。
聞言,科考特還來不及松下心中的一口氣。
就聽到索芙娜帶着好奇的聲音落到耳邊,激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所以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來到這座島上呢?你好像對這一切早有預料啊,科考特,可以告訴我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