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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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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州距大都約四百裡。若馳快馬而回,一日便能到達。

可張廷瑜奪了榮齡的騎馬之權。

“郡主接連受傷,至今不曾好好将養。大都又無急事待你回去定奪,怎的非要颠簸一日?”這是一臉不贊同的張廷瑜。

萬文秀在一旁幫腔,“何止?五蓮峰上醫官施針刺穴、強行喚醒郡主時,曾叮囑此舉大傷元氣,定要靜心凝神養上三月。郡主可有一日做到了?”

張廷瑜不曾聽聞這一内情,他細細問清,随後不再與榮齡相商,而是一把扯了她坐上溫暖香軟的馬車。

馬車碌碌駛出,車轍不斷延伸,保州遠去為一粒小而模糊的黑影。

一路上,張廷瑜隻悶在一旁看公文,并不理她。

榮齡叫他用厚毯子團團圍了一圈,正熱得冒汗。見他冷着臉不說話,便故意喚道:“熱,熱得傷口癢癢。”

張廷瑜觑她一眼,權衡她話裡幾分真、幾分假。

榮齡又故意難受地哼哼幾記,“張衡臣,張廷瑜!我熱!”

終于,張廷瑜起身,稍稍松開她身上的毯子。

榮齡看他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唉,行軍在外,哪有不受傷的?”她半是解釋,半是服軟。

聞言,張廷瑜停下手,他重又圍起那張毯子,甚至團得更緊、更厚實。“我瞧郡主是不夠熱。”

榮齡沒料到他的氣性這般大,便好奇地擡眼看他,“我那封信果真沒寫錯,張大人才不是霁月清風的好人。”

張廷瑜索性不再走開,他一把坐到榮齡身旁,“是,當年郡主識人不清,誤嫁了我這卑鄙無恥之徒。”

說到這,榮齡更好奇,“那封信怎的到了你手中?我明明不曾寄出。”

說的正是“王序川”表明心意後,她半夜難眠、寫給張廷瑜的吐槽“王序川”是無恥之徒的家信。

張廷瑜拿過公文,一面守着她,一面眼神凝在紙頁上,“郡主是不曾寄給張廷瑜,隻是夾在其他信裡,寄給了‘王序川’。”

榮齡恍然。

那日,她确同時寫了另一封信送與“王序川”。當是那時的自己心煩意亂,裝錯了信封。

榮齡瞪着一雙杏眼,不住感慨,“竟就…就這般巧?”

“是啊,故而…”張廷瑜故意一停。

“故而什麼?”榮齡問道。

張廷瑜轉頭看她,“故而靜坐常思幾過,閑談莫論人非,若論人非,必會叫人知曉。眼下回大都尚要幾日,郡主總歸是要靜坐一路了,不若趁此思一思‘幾過’?”

榮齡在厚毯子中一掙,“我哪有過錯?”

張廷瑜一拍她胳膊,示意她躺好,“郡主乃一軍主帥,一言一行都關乎成敗。可郡主數次孤身犯險,強立于危牆之下。此乃一錯。”

“二則,既已受傷,卻不遵醫官叮囑,不拿自個身子當回事。便說這保州,缁衣衛中能人輩出,非要郡主親自來嗎?”

榮齡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個其實惜命得很,此番接連犯下一錯二錯,實因花間司事關南漳王之死,她太想知道真相,因而信不過任何人。

“我若不親自來,‘王序川’又怎能遇見我,日日吃張廷瑜的飛醋?”榮齡岔開話題,故意道,“也不知那張衡臣是否也瞧‘王序川’不順眼,不然,他為何幾月都不通報真名?”

這一通王序川、張廷瑜、張衡臣地繞下來,榮齡沒把自個繞暈,倒将身旁的正主逗笑。

“是,既有‘王序川’吃張廷瑜的飛醋,也有張衡臣錦書難托,叫個臭小子截胡的不堪。”

榮齡想得深了些,以為他當真不滿自個不知他是張廷瑜時,卻依舊動了心,“你在意這個?”她掙紮着起身問道。

張廷瑜扶住她,叫她不至于在馬車的搖晃中落下榻去,“甫一開始有,”他坦誠道,“但又想,郡主與我的婚事來的猝然,你我将将見了…見了幾面,我怎能強求郡主便非我不可?”

他又得意道:“更何況,郡主在不知我是張廷瑜時,仍叫我迷住了,可知不論是三年前的天時、地利,又或是如今的人和,俱齊齊整整站在我這頭。”

榮齡叫他那句“迷住了”驚得一嗆,“張大人可真是…”她歎道,“可真是厚顔無恥啊。”

張廷瑜一笑,又扶她在榻上躺好。“承讓承讓,我也不知,郡主常年冷面竟是因為臉盲不認人,私下原來這般活潑。”

榮齡說不過他,隻好盯着馬車精巧繁複的頂棚出了會神。

出着出着,她的眼皮慢慢阖下,竟覺得困倦異常。

不知是馬車晃晃悠悠如兒時的搖籃因而分外好睡,或是身旁的人閑靜舒泰叫人倍覺心安,榮齡醒來時,馬車内光線已昏。

她竟睡了整整一天。

見她醒來,身旁之人問道:“可要用些水?”

榮齡轉頭望去,啞着嗓子答:“要,要溫溫的,但涼涼的水。”

張廷瑜提壺的手一停,“到底是溫水,還是涼水?”

榮齡望着他,再次重複,“溫溫的,但涼涼的水。”

張廷瑜略一想,摻好水端來。

榮齡端過,入手時那杯壁确是溫的,可再入口,便隻剩一股沁涼。她喜道:正是這樣!”

這時,馬車外漸漸有了晚市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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