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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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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前些日子查看監控時,看到在他醉酒睡着後,她拿來紙筆,畫了他——那樣的專注程度,如果不是喜歡他這張臉,那她總不至于是把他當成個獵奇生物在畫吧?

陳述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連萌卻立刻有不好的預感上頭,她勉強笑了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陳述轉頭看向她,神情松弛,平地起驚雷,“那幅速寫什麼時候拿給我看看,監控裡看不清。”

連萌聞言,低頭,緊閉雙眼。

她就說,她不好的預感從沒錯過。

連萌心虛地嘀咕了句:“原來你真的會看你家的監控啊。”

陳述瞧了眼她圓腦袋上搖搖晃晃的那顆丸子,“也不常看,但在家裡有超過一個人進出或我記憶斷片時,總要确認一下狀況。”

他這話一說,連萌立刻想起了孟芊芊——她們倆在他家的對話,不會真被他看到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

下一秒,陳述就幫她确認了她的擔憂,他好似漫不經意地問:“所以,我為什麼不是你的菜啊?”

果然!

連萌裝傻,“啊?”

她喜歡他的臉,他卻不是她的菜。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性格不好,還是工作不認真?”陳述追問。

這問題,連萌怎麼回答?

而且他這麼問她,對嗎?

連萌心虛之餘,敏銳地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她心虛,是因為自覺在他家有“不當行為”,不管是跟朋友聊他的私人情況,還是她趁他醉酒沒忍住畫了他——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讓他看見這些畫面。

可陳述這麼問,倒不像是在跟她計較這些。

在連萌看來,他邏輯更像是,她喜歡祁予望,因為祁予望臉好、性格好、工作認真,但同時她又說過他不是她的菜,顯得他好像比不上祁予望似的。

他大概在不服氣。

不過,有什麼好不服氣的呢?

他們的好壞哪是她說了算的。

連萌悶聲悶氣地實話實說:“沒有啊,你都很好。”

“所以,我為什麼不是你的菜?”陳述又繞回了這個話題。

“你為什麼不是我的菜?”連萌不理解,反問,“你為什麼在意這個?”

這一問把陳述問得沉默了許久,他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後,才鄭重其事地回道:“我隻是在想,既然祁予望不給你回應,或許你可以看看……”

“啊!”

陳述還在垂眸說着話,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尖叫。

他擡眼看去,隻見連萌面色驚恐,身體僵硬,一隻左手伸向他的方向,似乎想抓住些什麼。

陳述疑惑問道:“怎麼了?”

“蛇……”連萌的聲音都變得微弱,“護欄右邊有蛇……”

站在她左邊的陳述往她說的地方看去,細看發現她右手邊的護欄上不知何時真纏了一條黑色小蛇。

陳述驚訝,叫她:“還真有,你小心,往我這邊站點兒。”

說得好像她不想往他那兒去一樣。

連萌都快哭出來了,“我不敢動……”

也動不了。

她的左手還在不停撲騰着。

陳述見狀,伸出一隻手臂給她抓着,想帶她遠離蛇所在的位置。

誰知連萌一碰到他,就立刻将他整個人扯住,然後使出全身力氣往左挪動了兩步,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

陳述一怔,下意識低頭看向不打一聲招呼就鑽進他懷裡、身高隻到他下巴的小小生命體,猶豫了片刻,手護上她的後背,輕拍了兩下。

恐懼讓連萌的情緒呈現難得一見的外放,她發着抖,雙手拽着面前人胸口的衣服,帶着哭腔喊道:“回車裡,我要回車裡,帶我回車裡。”

“好好好。”陳述一邊做着安撫的動作,一邊當她的護盾,“别怕,它沒過來,不會咬你的。”

可連萌根本聽不進去,她世上唯一最怕的動物就是蛇。

面對老鼠和蜘蛛,她都沒有太大感覺。

唯獨蛇!

隔着十幾米看一眼,就能讓她連做半個月噩夢。

手機裡不小心刷到蛇圖,都能讓她瞬間失去理智,下意識抛開手機。

這不是它會不會咬她的問題——老虎和獅子,不咬人,她就不怕。

而蛇,光是存在本身,就讓她頭皮發麻。

陳述看她真吓得不行,想帶她回車裡,可連萌拽着他的衣服,根本不敢離開他的懷抱,陳述隻好抱着她,以别扭的姿勢前進,将她帶到了車旁。

他一打開副駕門,連萌立刻推開他,驚慌地坐進車裡,甩上了車門——他作為護盾的使命,便到此為止。

陳述站在門外,原地愣了會兒,然後拍了拍胸前被她拽得皺成一團的衣服——她就這麼把他用完就扔了?

陳述歎氣,感覺鼻尖還萦繞着陌生洗發水的清香。

等他繞一圈坐進駕駛座,連萌依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甚至眼神懷疑地在往她的腳下和車後座看。

陳述跟着她看了兩眼,才知道她在想什麼,随即無奈地寬慰道:“放心,車裡不會有蛇的。”

連萌心口起伏,還在大喘氣,她眼眶和鼻尖都發紅,下睫毛上竟挂着淚珠。

陳述抽了車裡的紙巾,遞給她,“這麼怕?”

連萌抽噎着接過,委屈巴巴地“嗯”了一聲,惹人憐愛。

陳述看着,忽然有種想摸摸她的頭,再抱抱她的沖動。

但是不能。

陳述清了清嗓子。

不然太像他圖謀不軌,才大半夜帶着小姑娘到這人迹罕至的地方來。

陳述抱歉:“不好意思,帶你到這兒來,吓到你了。”

連萌眼眶裡的淚水還未幹,好在理智已經回來了點,“為什麼要道歉,夜景确實很美啊。”

蛇又不是他故意放她旁邊的。

“那還繼續看嗎?”陳述問。

連萌癟着嘴,搖頭,“我想回去了。”

回程路上,原本睡不着的連萌被吓得脫力,竟迷迷糊糊地在平穩前行的車裡睡着了。

連家跟陳述要吃的那頓飯,經過連翹的努力溝通,被快速定在次日周六晚上——工作日,陳述很難有空。周日婚禮以後,連萌父母還得跟老同學們聚會。

陳述周六白天在律所加班一整天,快到約好的晚飯時間,還得跟同事打招呼讓他先走。

他匆匆忙忙趕到位于商場裡的淮揚菜餐廳,但還是沒能避免讓連家四口人等他。

陳述進了包廂,首先就要道歉:“不好意思,律所有事,來晚了。”

連萌和連翹禮貌起身。

連翹說:“沒事,陳律,我們也剛到。”

“叔叔阿姨久等了。”陳述跟捧着菜單的長輩問好完,入座。

連萌和連翹同時坐下,連萌遞了一本菜單給他——其實桌上掃碼就可以點單,為了顯得正式點,連翹特地問服務員要了兩本菜單。

陳述接過其中一本。

一桌人商量着點菜。

點完菜,包廂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雙方都在心裡狂找話題。

連茂啟見狀,拿出熟練的社交模闆:“聽連翹說,陳律師周末還在加班?”

陳述的視線平穩看過去,輕松對話:“是,事務所最近有點忙。”

其實也不是最近,是一直都很忙——他就這麼一說。

沈虹給自己倒了杯服務員端來的花茶,接話:“萬禾這樣的規模,裡面工作壓力應該很大吧?”

陳述微笑,“确實壓力不小,不過北洲的各行各業都一樣,這個城市競争太激烈。”

“對吧,我也是這麼想的。”沈虹抿一口杯中花茶,“北洲這種地方隻适合有能力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闖蕩,比如我們家連翹。”

陳述始終維持着他臉上的笑容,對方誇起自己的女兒,他作為連翹曾經的帶教律師,當然得會做人,他接話道:“連翹确實很棒,在一群實習生裡能力也是最出挑的。”

連茂啟聽了他的誇獎,也笑起來,明貶暗褒道:“連翹呀,能力也就正常,主要就是鬼精靈的,會看眼色,會說話,很多時候都感覺她的反應比别人快,也不知道為什麼。”

陳述配合着回:“情商高也是一種天賦。”

連翹爽快地笑起來,用她那特有的讨喜腔調哄所有人開心,“我哪是什麼鬼精靈和情商高,我是把大家都放在心上,所以才能最先關注到你們的需求。”

這句一出,沒人追究真假,大家都笑起來。

靠連翹最近的沈虹寵愛地伸手摸摸她的後腦勺,“就你嘴甜。”

“你這性格,真是到哪兒都吃得開。”連茂啟端起裝着花茶的水瓶往連翹杯中倒。

作為旁觀者的陳述看着這有愛的一家,也隻能跟着笑。

連茂啟倒完水後,将水瓶放在轉盤上,讓陳述也喝。

陳述接過水瓶,注意到旁邊安靜的連萌,就先給她倒了一杯,倒完,連萌向他道謝,陳述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晚上見面之後,他聽她說的第一句話。

連萌内向社恐,他很早就知道,但當他們逐漸熟悉起來,他覺得她的溝通能力還是很正常的,常常也能把他逗得發笑或是怼得無語,玩笑也能開,表情也生動。

他本以為,她在與她最親的家人面前,會一改社恐面貌,變成和連翹差不多性格的人。

但怎麼感覺她更沉默了。

陳述臉上客套的社交笑容不自覺地淡了些。

沈虹見狀,以為他們之間尴尬,于是問道:“陳律師這段時間以來,跟我們翹翹應該很熟悉了,但跟我們家萌萌是不是還不怎麼認識?您别介意,連萌不像連翹,她性格内向,不太願意跟人打交道。”

陳述有些疑惑,一時語塞,看了眼連萌,才回:“怎麼會不認識,我跟連萌是鄰居。”

他們這麼快就忘了這件事了嗎?

連翹想到了什麼,當個笑話跟父母說:“哦,對,陳律前段時間剛搬到清水灣的時候,連萌和孟芊芊出去玩喝了點酒,回來誤闖陳律家,在他家沙發上睡了一夜,陳律以為她是我,就沒把她趕出去,也沒報警。第二天,我和連萌還去給陳律道歉了,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他們确實是那時候認識的,但陳述想表達的是,他和連萌是鄰居,碰面的機會很多,其實他們是很熟悉的關系。

陳述莫名感覺,目前餐桌上的對話有哪兒不太對勁,于是沒再着急發言。

沈虹聞言,大驚失色,“竟然有過這種事,怎麼沒早點跟我說,萌萌膽子那麼小,應該吓得不輕。也真是對不起你了,陳律師,小孩兒還不懂事,還好有個連翹知道帶着她給您道歉。”

“不是什麼大事,已經過去很久了。”陳述想要幫阿姨平穩情緒,這樣的事兒被父母知道,他們總是會過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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