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為久别重逢啊,還有他找妻女找了半輩子,差點就尋了短見,如今能找到女兒團聚你都不知道有多不容易。”
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話不自覺的變多。
他有些不是滋味的垂眸:“第一次見到朕時,怎麼沒見你這麼高興。”
李書顔從他懷裡直接身子:“也高興。”
“反正朕沒看出來。”
“心裡高興,當時你高高在上,哪有半點故人的樣子,君臣有别自然不敢表現出來。聖上英明神武,難道看不出來嗎?”沒想到他連這個也要計較,真是個小氣的人。
還沒怎麼樣,高帽子先戴上了,賀孤玄笑了起來,重新把她摟進懷裡,埋首在她發間:“你不表現出來朕怎麼會知道。”
怎麼表現出來?難道她對他的偏愛還不夠明顯,在桃源縣時,對着自家大哥她也沒有否認跟他的關系。
李書顔埋首在他的胸前,雙手不安分的拂過他的衣飾。微微擡起頭來,玄色的交領下喉結上下滾動着,她腦子一熱,鬼使神差的貼了上去。
賀孤玄感受到頸間的熱意,停在她腰間的雙手蓦的收緊。
李書顔擡起頭來,沖他一笑:“這下夠明顯了嗎?”喝了酒的緣故,她雙眸微微沾了些濕意,偏不知死活的去詢問他的感受。
賀孤玄深不見底的眸子一閃,縱使有再多的顧慮這會也抛之腦後,一手上移托住她的腦袋,一手緊緊的摟着她的腰,低下頭奪了她的呼吸。
李書顔心髒劇烈的跳動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近在咫尺的俊顔。
他眉頭一皺,将唇上移到她的額頭輕輕一觸,随既落到雙眸處流連忘返,直到她哆嗦着閉上雙眼,長睫止不住的抖動。
接着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路向下,最終落到她的柔軟之上,稍作停留,便霸道的抵開了她的唇齒,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她雙手顫抖着抵在他胸口,微微喘息,偏過頭躲開他滾燙的濕意,他立馬追了上來,直接把她放倒壓在身下,唇齒間全是彼此的氣息。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像是放出了一頭兇狠的猛獸,在肆意享受着他的盛宴。
直到一隻手下移,落到她的腰封上,李書顔猛然一驚,顫抖着去握住他的手阻止。
賀孤玄怔住,像是大夢初醒般深吸一口氣,摟着她翻了個身。
李書顔半趴在他身上,本來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不過終是松了口氣。
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她睜開眼睛看到看到陌生的床幔一陣迷糊,什麼時候換了這個顔色的,她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扭頭一看差點吓的跳起來,賀孤玄隻着中衣背對着她睡的香甜。
許是她打擾到他,李書顔眼尖的看到他微微一動,就要翻過身來,她連忙閉上眼睛,躺的闆闆正正。
難得不用早起,賀孤玄看了她好些時辰,剛背過身去,就聽見背後開始窸窸窣窣。
看樣子是醒了,他轉過身面向她,結果就瞧見,她裝模作樣的閉上了眼睛。裝也裝不像,不單眼睫抖的不像話,眼皮還跳一跳的。
他有些好笑的伸手把她攬了過來,假裝湊過去親她。
她眼睫毛抖的更厲害了,在他湊過來的一瞬間終于忍不住睜開了雙眼。賀孤玄的吻輕輕的落到她的唇上,一觸及止。
昨晚他已經自食惡果了,今日還是收斂些。
李書顔避開他的目光看向門外,沒話找話:“什麼時辰了?不用早朝嗎?”一開口,心虛氣短,一時竟不敢看他。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不單今日不用,接下來的幾日也不用。”
“我糊塗了。”昨晚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她的眼神開始躲閃。
平日裡一貫溫和的人,沒想到在此事上會如此的強勢。
越想越不好意思,她的臉頰浮起可疑的紅暈:“我該回去了。”
見狀,賀孤玄伸手把她摟了過來,忍不住笑道:“你想起什麼了?”
被子裡暖烘烘的很少舒服,她埋頭不說話,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既是宿醉才留宿,不急于一時回去。”
原主從小傷了身子,連累她一到冬天就冷的瑟瑟發抖,躺上一整晚被子裡一點暖氣也沒有,在江南時通常是南星或者白芷輪流陪睡。
在李家不好如此行事,她隻好在被褥下面放好幾個湯婆子。眼下,他渾身熱乎乎的像個大号的湯婆子,抱着剛剛好。
不知不覺間她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