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琅作為詞曲作者今日也在現場,他不知何時冒出來,此時也坐在前排位置,正在接受一群人誇贊。
落葵頭皮有些發麻,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心髒就砰砰跳,已經有應激反應了。
後面還彈琴、舞劍的,落葵已沒什麼心思觀看,想着找機會和陸二少爺打聲招呼後,就先行溜走。
此時比試也到了中場休息時間,一幫人評審在激烈的争執中,兩位皇子又回到雅間休息,其他人有去如廁的,有喝茶的,有站起來欣賞兩邊牆壁挂着的名家書畫,還有人想辦法偷溜進花魁們的休息室的。
落葵貓着腰來到陸勉身邊,她剛想和他打招呼說自己先回府,眼角餘光瞥見謝琅正朝這邊走來,她的身體頓時僵了僵。
陸二公子也看到謝琅了,他還以為謝琅是來找他茬的,畢竟二人不久前剛打過一架,謝琅後來又冒犯了父親,被大皇子責罰,他深覺二人是結了仇,今日相見,必要發生沖突,正嚴陣以待時,隻聽謝琅走近後,笑得輕浮地道:“陸二公子今日可真有雅興,來看花魁鬥藝還不忘帶一名清秀小厮相陪,這喜好可真是寬泛。”
陸勉聽出他話的意思,頓時面紅耳赤,他又不想對謝琅多作解釋,以免顯得自己氣弱,隻冷笑道:“謝公子能親自為言月姑娘寫詞曲,想必是花樓常客,才會有這番風雅愛好。”
謝琅挑眉:“那是自然,我不似陸二公子有真材實學,比起在國子監混日子,我更喜歡做花樓常客。”
“你……”陸勉覺得他好似誇自己真材實學,又說國子監混日子,故意這樣惡心自己,着實可惡!
謝琅沒理他,而是看向站在他身後,目光躲閃的落葵,暧昧地笑了起來,“我觀陸二公子身後服侍的這位小厮有些意思,着實清秀可人,能否轉贈于我?”
陸二公子和落葵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一個聲音,戚戚道:“琅弟,你,你可是看上這小厮了?”
梁赟剛才發現謝琅今日也來了天香樓,很是興奮,就想擠到前排找人,又不好當着衆多大人的面與謝琅糾纏,隻忍耐到中場休息時大家散開後,方過去找人,隻是找了一圈不見謝琅,卻見他去了自己剛才的座位處,與表弟一處說話,他連忙趕過來,卻不想聽到謝琅出口讨要那個清秀小厮,心裡就像打翻了一瓶醋般,正冒着酸水。
謝琅聽到他的聲音,臉色冷了下來,卻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陸二公子這時候終于出聲,他沒想到,這謝琅竟然也和他開口要人,他當然不會答應,隻覺得這人無恥之極,斷然拒絕道:“這是陸府的小厮,斷沒有随意轉贈他人的道理!”
梁赟也适時道:“琅弟,這小厮有甚麼好,這臉龐太過圓潤,腰肢也不夠纖細,像個沒打磨過的粗胚,實在難以入目,你怎地會看上他!”
落葵心裡MMP,竟然說自己是粗胚,還說她臉圓腰粗,剛才是哪隻狗東西,也向陸二公子讨要她來着!
她瞧了謝琅一眼,隻覺得自己确實不如他皮膚白膩,臉小腰細。
謝琅看着落葵低着頭,不知心裡正怎麼罵人,他面無表情道:“仔細一看,這小厮确實不堪入目。”
落葵:……
陸二公子也不高興了,直覺得謝琅來回這一出,就是故意來羞辱他的,正待發火,卻聽他表兄欣喜的聲音響起,“琅弟所言極是。”
梁赟以為謝琅為了自己才這麼說,心情激蕩,聲音帶着膩乎地道:“琅弟今日為言月姑娘寫了一首如此深情的曲子,來日可否為為兄也寫上一曲?”
陸二公子見二人模樣,實在膩味的不行,他看不得這一幕,正要走開,這時鑼鼓聲重新響起,比藝接着開始了。
落葵重新退回了後面仆役區,她剛才留意到梁赟的小厮向跑堂的夥計吩咐了什麼事,夥計搖頭,那小厮拿着腰間挂着的腰牌亮給他看,那小夥計才彎腰點頭,帶着他一塊離開。
落葵眼睛就盯上了那塊腰牌,她知道這是壽甯伯府的腰牌,陸府大管事身上也有一塊代表陸府的腰牌,重要時候亮出來,是可以當作通行證或是威懾使用。
她見梁赟的小厮跟着天香樓的夥計從大堂離開,好奇的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