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沈寒大驚失色,他大概知道謝凝霜找他是因為白渺的事,但是連帶着蘭兄就……
等一下,沈寒忽然意識到什麼。
白渺說謝老闆是她的青梅,而謝老闆原名似乎叫謝凝霜。
謝凝霜……
她是謝府嫡女?!那個跟蘭兄有婚約的人?!
也不知謝凝霜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愣是拖着一臉驚恐的沈寒跟爛泥一般的蘭厲進了家門。白渺聽到動靜出來查看,與沈寒四目相對。
“沈寒,你……”白渺有些害羞般低下了頭。
這麼快就來找我,一定很喜歡我,哼哼。白渺兀自腦補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謝凝霜一腳踢在蘭厲後背,看着他滾進家門,然後重重摔上門。
沈寒瑟瑟發抖中,白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謝凝霜沖沈寒招手,然後拎着一攤蘭厲走進大堂。
因為好奇也跟着走進去的白渺:“霜兒……”
謝凝霜把蘭厲丢在椅子上,他似乎醒了一點酒,呆呆的看着她。
謝凝霜示意沈寒坐下,白渺坐在謝凝霜身旁。
謝凝霜指着沈寒,問:“他是誰?”
沈寒感覺有些奇怪,便去扯蘭厲的臉。
“謝老闆,這是真的蘭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蘭韶?”謝凝霜冷笑一聲,“他明明就是蘭厲,他就是他的兄長,對不對?”
沈寒面不改色立即回答:“不……”
謝凝霜一拍桌子,打斷了他的話。
“好哇,他不僅扮演了他兄長,還有一個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嗯?”
蘭厲趴在桌子上的頭擡了起來,迷蒙的看着謝凝霜,發出微弱的聲音。
“謝……老闆……”
“不許叫我老闆!”謝凝霜氣急敗壞,拿起醒酒湯便潑了過去,蘭厲明顯哆嗦了一下,謝凝霜潑完,有些後悔。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蘭厲抹了把臉,看向謝凝霜,一臉的委屈巴巴,像一隻可憐的小狗。
“你潑我幹嘛?我又沒有錯,怎麼可以家暴我?”
謝凝霜下去的火氣又上去了:……
她看着蘭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蘭厲咧着嘴,指着院子裡的漆黑夜空:“嘿嘿,星星在飛——”
“你是我的未婚夫,也是蘭厲?”
“嘿嘿,星星在飛哇——”
謝凝霜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說人話!”
蘭厲陷入沉睡,衆人互相對視:……
白渺大緻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對沈寒使眼色,拉着謝凝霜便往回走,“霜兒乖,我們去睡覺覺,不管他們昂。”
謝凝霜頭也不回的跟白渺走了,沈寒隻好把蘭厲拖向西廂房小塌上,然後自己披着略厚的外衣,在小塌旁歇息一晚。
當天色晴好,微風和煦之時,四人坐在八仙桌前,桌上擺着豐盛的早點,但是四人都沒有動筷子。
尴尬的氣氛是由白渺先來打破的,她夾起一塊糯米糕,放在沈寒碗裡。
“沈寒,吃。”白渺勸慰道。
沈寒看着碗裡的糕,實在是難以下咽。不是糕難吃,而是第一次來丈母娘家便被刁難,比直面丈母娘可怕得多。畢竟,這位青梅太難招惹,以後可不能再壞規矩了,要看好蘭兄才行。想到這,沈寒夾了一塊糕放入蘭厲碗裡。
“蘭兄,吃。”沈寒寬慰道。
蘭厲看着碗裡的糕,一時有些發蒙。自己是怎麼來到謝凝霜家的?又是怎麼坐在這的?他完全不知,隻是有些頭痛,似乎是着了風。他察覺的氣氛的凝重,為了緩解氣氛,他夾了一塊糕給謝凝霜。
“謝老闆,吃。”蘭厲不明所以,此舉純屬禮節。
謝凝霜看着蘭厲,昨晚的氣頭消了大半,白渺那句“你也是對他有好感的吧”觸動了她的心。就算阿蘭真的是自己那休了的未婚夫,他也真心實意的救過自己兩次,還差點為此而死。
想起之前的種種,謝凝霜心軟了,她不想追究阿蘭昨晚的言論,也不在乎阿蘭是不是蘭厲。幼稚的男人總喜歡顯擺屬于自己的好東西,這一條世間通用,這說明阿蘭把她當自己人了不是?
思及此處,謝凝霜夾起一塊糕,放入白渺碗裡。
“渺兒,吃。”謝凝霜心情好了,露出微笑。
白渺:……
她一下子摔了筷子,撒嬌道:“哎呀霜兒,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吃飯!馬上就要餓死了,想成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