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有生之年，有幸參與了燼楠之戰。”

“沒錯，就是梅妃打開了楠國城門，讓燼國士兵成功打進楠國内部，打下大片楠國土地，并重創楠國。”

“更重要的是，梅妃逃走之時，順手牽走了秘寶紅心，可惜戰亂頻發，紅心在燼國丢失，不知所蹤。”

“我們的梅妃，原本是大英雄，可是再回國後卻慘遭燼國皇帝賜死。不僅如此，那些佳麗，也都沒能逃出死亡的命運。”

“何必珍珠慰寂寥。”沈寒跟蘭厲同時出口，謝凝霜跟白渺看向他們。

沈寒解釋道：“小道消息，梅妃回國後便被安排在冷宮，一直到死都沒能再見皇帝一面。而當時的皇帝隻是在每年梅妃生辰時賞賜她一顆南海珍珠。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這南海珍珠來自原楠國地界，就會讓梅妃想起自己在楠國受的苦。”

“後來梅妃自盡了，留下一封血書，書裡隻有這一句話。”

“何必珍珠慰寂寥。”謝凝霜跟白渺對視。

白渺一臉不忿：“梅妃是救國英雄，即使不得寵，也不應該有此遭遇，狗皇帝太不是東西了。”

蘭厲搖頭：“大錯特錯。梅妃能背叛楠國，就能背叛燼國。她身負兩國秘辛，哪一方都要她死，這是正常的。現在京城以這句話為反叛的象征。”

謝凝霜聽着感覺心裡别扭，蘭厲似乎是意有所指，不過，她不會如此。

謝凝霜回答：“就算死了，這不也有人祭奠她，給她說書，芳名永存。”

蘭厲隻得笑笑，黃先生繼續道：“關于紅心的蹤迹，據傳縱橫派掌握一手情報。”

“提及這縱橫派，就不得不說二十年前的縱橫派。”

“那時門派繁榮昌盛，老先生有四個徒弟，四人勤學好問，認真刻苦，老先生十分欣慰。”

“縱橫派不屬于任何國家，他們屬于中立派，亂世而出，盛世而隐，逢亂必出。”

“可惜，老先生看走了眼。”

“原本大師兄跟二師兄進朝為官，事業蒸蒸日上，三師妹心悅小師弟，便逗留山谷，等他出關。”

“而這小師弟卻暗藏禍心，在一個雨夜，刺殺了自己的師傅，并盜走紅心情報，私自下山。”

“小師妹痛心疾首，為了避免被追殺，也值得下山投奔師兄們。”

“就在這檔口，大師兄跟二師兄也出事了。”

“二人護送饷銀前去南部，下了一場雨，饷銀全部消失了。”

“二人得知被算計後，已經太遲了。”

“這大師兄跟二師兄前後被貶，隐居某處，不可查之，而三師妹跟小師弟的仇怨，仍在繼續。”

“話回之前，諸位可知，那楠國皇室舊姓為何？”

“藍——”有一人喊出聲。

“非也，非也。”黃先生搖頭，“藍姓是楠國死侍之姓，各個擅長刺殺與行軍打仗，不是楠國皇室姓氏。”

“那是什麼？”台下人紛紛盯着黃先生，像是渴望知識的儒生。

“是越。”黃先生咽了下唾沫，繼續道：“前朝楠國皇帝名叫越銘，諸位仔細想想，楠國，越銘。”

“銘字帶金，楠字帶木。金克木，楠國可不就完蛋了嘛！”

台下一片哄笑。黃先生繼續道：“說歸說，鬧歸鬧，這楠國在越銘手裡，還真的不怎麼樣。越銘自大狂妄，曾自号‘君臨’。”

“他有個胞妹，叫越檸。如果讓聰慧非常的越檸繼位，楠國說不定還可以延續百年。”

“女子如何繼位？”台下有人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黃先生一拍醒木，全場安靜下來。

“楠國繼位是長子制，如果越檸是長女，那麼她就可以繼位，可惜，她是妹妹啊。”

“諸位，檸帶木，楠帶木，木木逢生，楠國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哈哈哈——”台下哄笑一番。

“什麼鬼邏輯？”白渺翻了個白眼，“五行之說用于王儲繼承？不過是迷信罷了。”

謝凝霜也跟着附議：“應是湊巧。”

黃先生繼續道：“這越檸在戰後不知所蹤，似乎是隐姓埋名過起了安穩日子。而越銘死後，他的妻子卻不安分了。”

“他的妻子叫作兮玥，二人有一個美麗的女兒，名喚越兮。據說原本燼國皇帝是要留越兮一命給他當妃子的，可是越兮記得梅妃的例子，便潛逃了。于是兮玥跟越兮公主流離失所，至今不明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