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白鶴村悠哉的日常,二人還是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的。
即使流冰叔真的在監視白彥叔,二人也絕不至于反目成仇。
難道其中的變故在施娘子身上……
司馬刹的聲音繼續道:“既然你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也應該能猜到這東西是什麼。”
白渺面露疑色,謝凝霜面容凝重,看向葛薇。
葛薇歎息一聲:“沒想到真的是它……”
謝凝霜猶豫着問道:“這匣子裡的東西,不會是世間各方勢力人人争搶的‘紅心’吧?”
司馬刹露出贊許的目光。
“沒錯,我是不會看錯的,這礦石來自楠國,這做工仿照楠國,一定是燼楠之戰後人人争搶的‘紅心’。”
白渺更加疑惑了。
“這玩意……可以收藏賣錢?”
她圍着那匣子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道:“保值嗎?”
司馬刹:……
葛薇:……
謝凝霜:“渺兒乖,坐好了聽着就行哈。”
于是,白渺兀自坐在她身旁,喝着茶水,不再插話。
司馬刹面露惋惜之色道:“可惜……”
謝凝霜好奇地看着他,葛薇繼續道:“這隻是個半成品。”
謝凝霜了然:“我師傅在仿制‘紅心’?”
司馬刹點頭,看向謝凝霜。
“你師傅很厲害,能夠仿制到這種程度,真的很厲害……”
“話說……”白渺默默舉了舉手,看向司馬刹:“我師傅的東西是怎麼到了水女之手的?”
衆人一陣沉默。
司馬刹開口:“按理說這東西應該在死者手裡,現在落到了水女之手,而蘭學士測試過,水女不會武功,所以……”
“所以,是有人從白彥那裡搶過了紅心,又輾轉來到了水女之手。”白渺終于繞過彎來,可是,謝凝霜更加疑惑了。
“葛記室,二殿下。”謝凝霜面露嚴肅,看向他二人:“既然紅心如此重要,為什麼會流落到水女之手?水女不是匠人,應該複刻不了紅心。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水女可能會有危險!”
謝凝霜語畢便要出門,被司馬刹攔下。
“謝姑娘着什麼急,水女現今在縣衙,不會有事的,烽火營弟兄們看着她呢!”
白渺:“……烽火營靠譜嗎?”
謝白二人對視,京城地牢也有烽火營看守,還不是被人跑了?
司馬刹急了,拍桌而起道:“烽火營弟兄們身經百戰,怎麼會保護不了一個姑娘?”
葛薇安撫司馬刹,繼續道:“按着現在的推測,應該是殺掉白彥的人拿走了紅心,交給了什麼人,而之後東西又輾轉水女之手。”
“水女說東西是絮館丢的,那麼那個拿走紅心的人去過絮館,而且既然被媚娘知曉,那麼此人定是絮館常客。”謝凝霜分析着。
白渺喝完了茶水,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王峰不是經常去絮館嘛?他總是找芙娘子,還挑撥妓子們内鬥,一定是常客呀。”
“王峰……”葛薇眉頭一跳,“這麼說,殺害我夫君的兇手應該跟王峰有交集,而那芙娘子也有問題。王峰不會不知道紅心的重要性,他把紅心交給了芙娘子是因為什麼呢?”
司馬刹搖頭否決:“王峰不可能認得紅心,這邊陲之地認得紅心的,隻有經過沙場戰鬥的人,王峰是文員,沒有見過紅心。想必是把它當作首飾裝飾品送給芙娘子的吧?”
“然後因為媚娘嫉妒芙娘子的紅心寶貝,所以殺人滅口?!”白渺得出如此結論。
“不對,”謝凝霜開口否決:“媚娘想要紅心,不至于殺了王峰,我看,應該是王峰不知為何跟芙娘子起了争執吧?畢竟,芙娘子在大火前就死了。”
葛薇想起來那張絮館布局圖,看向謝凝霜。
“霜兒,你的計劃實行的怎麼樣了?”
謝凝霜露齒一笑:“很完美,她們不僅現身了,而且原模原樣複刻了當晚的行動,一箭雙雕。”
葛薇點頭,一臉欣慰。司馬刹一頭霧水看向她們,“什麼計劃?”
白渺雖然不知道計劃是什麼,不過還是把絮館臨時居住大棚燒毀的消息告知了司馬刹。
司馬刹面容抽搐,露出一副頭疼的表情。
“預算……邊陲的預算……”
葛薇拍了拍他的肩,溫聲勸慰:“預算是小事,我讓長公主再批些給你。”
司馬刹含淚點頭,活像一副“金錢難倒壯士”的氣勢。
葛薇看向謝凝霜:“她該怎麼辦?李大人已經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