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敞見這架勢有些不妙,剛要借勢遁走,迎面便看到司馬季蘭走了過來。
“五弟這是要去哪?”司馬季蘭微微笑着,司馬敞隻好陪着笑,又坐回了位置上。
“司馬玿”開口道:“長公主好威風,竟然能指使财政大臣,真是可喜可賀。”
司馬季蘭微微一笑,“财政大臣也是我的弟弟,怎麼不可以指使?倒是九弟你常年混迹民間,把皇室規矩都忘了吧?”
司馬刹看向“司馬玿”:“九弟,流冰宮那等娛樂場所沒有前途的,不如随我去軍中鍛煉一兩年,混個軍銜,也好為國争光啊。”
“司馬玿”拱手道:“二哥過于言重了,我身子不太好,不能行軍打仗。”
司馬敞接話道:“身子不好可麻煩大了,我這裡有強身健體的藥,不如拿去用用。”
語畢,便遞給他一個藥瓶,“司馬玿”默默接過去,隻聽司馬逸道:“二弟時常打仗,還沒有暖床丫鬟吧?阿姐這邊丫鬟多,你也在這住了些日子,不如挑一些一起去軍中,有人照顧,也方便許多啊。”
司馬刹搖頭:“軍中太苦,不适合女子跟随。”
司馬逸切了一聲,看向司馬季蘭。
“阿姐,此番叫我們來,是為何事?”
司馬季蘭看向馬少卿,馬少卿便押上來一個人,衆皇子默不作聲,目光齊齊看向那人。
李繪被押在堂前,目光瞥向司馬敞,而司馬敞則微微移開了視線。
“長公主,這人是誰啊?”司馬敞看向司馬季蘭。
司馬季蘭下巴一擡,看向馬少卿:“少卿大人說說看,此女有幾項罪證?”
馬少卿急忙上前:“回禀長公主,此女罪證有三。”
“一是參與人口買賣,幫幕後主使斂财,助長人口買賣事件,情節惡劣。”
“二是緻使京城趙家滅門,趙家嫡子流離失所,罪大惡極。”
“三是在邊境聆風鎮試圖冒充官員親信,圖謀不軌。”
“以上情節,其情可誅,不可饒恕。”
長公主看向李繪:“李繪,你可還有補充?”
李繪眸光微動,看向司馬季蘭:“長公主,此番事态主謀不在我。我承認,除了第一條,其他罪證都是幕後之人提供的消息,但是第一條人口買賣,我是經過他的允許的。那人就是——”
李繪擡手指向司馬敞,而司馬敞臉色鐵青,司馬逸急着跳腳。
“大膽民女,竟敢污蔑皇室,來人,把她拉出去砍了!”
司馬敞稍微鎮定了一些,看向司馬季蘭,微微笑着:“回禀長公主,此女的話不可信。”
他看向李繪,一臉苦惱:“李氏,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我一直忙于财政,哪有時間斂财啊?”
葛薇上前一步,正色道:“回長公主,仁弈莊那邊透出口風,五皇子是背後主使,千真萬确。”
司馬敞看着葛薇,一臉疑惑:“仁弈莊?沒聽過的地方,拿地圖我看看。”
下官拿出地圖,司馬敞翻閱起來。
“長公主請看,整個燼國領土,都沒有這個地方,葛記室是不是記錯了?”
葛薇:……
可惡,早知道就留個活口了。
司馬季蘭擡起眉毛:“這麼說,這個民女冤枉你了?”
司馬敞點頭,馬少卿上前一步,遞上一封書信,長公主翻閱後,遞給司馬敞,司馬敞看完後,臉色煞白。
司馬刹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于是靜觀其變。
司馬季蘭:“五弟,你已經深陷權力的漩渦裡了,寫下此書的是趙府嫡子趙焰,又有馬少卿的人證,記錄了全部的事件曆程,事實擺在這,你可知罪?”
司馬敞還要狡辯,司馬刹開口了。
“五弟,你要是承認了錯誤,頂多罰俸幾月,禁閉幾月,不至于丢了帽子。要是你黑白颠倒,擾亂朝綱,那麼父皇那邊聽到風聲,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司馬敞看向司馬逸:“太子殿下怎麼看?畢竟以後燼國可是您的。”
司馬逸對此十分受用,剛要開口,司馬季蘭繼續道:“阿逸的薪俸也有問題。”
司馬逸:……
司馬季蘭沒有看他,繼續對司馬敞道:“之前鳳簪行的絕品簪子價值不菲,阿逸送給了蘭妃娘娘,其中恐怕有水分吧?”
司馬敞:……
司馬季蘭微微笑着,“你們倆串通一氣,吞并國庫,并罰一年薪俸,禁閉十個月!”
司馬逸嚷嚷道:“阿姐,我是太子,你罰我禁閉,這……”
司馬敞也開始着急起來:“長公主,财政那邊十分忙碌,不能沒有我坐鎮……”
司馬季蘭冷冷看着他們:“我這邊可以跟父皇去提,你們要嗎?”
司馬逸:……
司馬敞:……
司馬季蘭:“那麼,既然無異,你們下去領罰吧。”
司馬逸跟司馬敞灰溜溜地被烽火營侍衛押走,司馬季蘭看了眼李繪,又看了看日晷,“時候不早了,你也算辦了件大事,安息的去吧,李繪。”
李繪不甘地咬着下唇,被推向絞刑架,剩下的司馬玿跟司馬刹,謝凝霜白渺沈寒蘭厲,互相看了看,長公主這才看向司馬刹。
“二弟,該拿出那樣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