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霜點頭道:“王峰早已死亡,”她看向謝淩風:“大哥,姜府賀禮之中,有王峰丢失的貢京貢品清單上羅列的東西?”
“對,”謝淩風十分肯定道:“我看見了那個瓷瓶,絕對沒錯。駐燼楠邊境辦事處那邊每年都進貢過來。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我想我應該不會看錯。而且……”
謝淩風頓了頓,繼續道:“當時姜大人的臉色就不太好,他應該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白渺理了理思緒:“魚符于一個月前失去蹤迹,而同一時刻,王峰的身份牌出現在中原某村。楊副将奉命偵查,于近日前來報道。我跟霜兒恰好來此參加姜晚意的生辰宴,而魚符就在我們眼前消失。姜丞相讓我們查賓客信息,卻沒有告知我們他收到了貢京貢品。所以,姜丞相懷疑,是那個送了貢京貢品的人偷走了魚符?”
謝淩風點頭:“姜大人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不過,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謝凝霜也覺得如此,心底便擔憂起來。
但願别出什麼岔子吧,蘭厲,沈寒。謝凝霜壓下心底疑慮,忽然想起楚将軍的話。
墨閣内部分裂……難道,是他們幹的?
她剛想起這回事,流冰宮的渡鴉飛了進來,穩穩停在白渺面前,白渺輕撫它的羽翼,對謝凝霜說:“宮主讓我們同去。”
謝凝霜了然。
果然,事事瞞不過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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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厲蹲守白渺家一宿,熬的眼圈通紅,直到天明才盼到沈寒回來。
沈寒一身勁裝,在看到蘭厲的一瞬間緊繃住了身子,站在原地不動了。
蘭厲:“沈老弟這是去哪鬼混了?怎麼不向小跟班報道。”
沈寒見事情敗露,便也不客氣起來:“與你無關。”
蘭厲瞬移過去,制服了沈寒,沈寒也沒有過多掙紮,任憑蘭厲處置。
“君臨已經死了,墨閣不該插手燼楠事務了吧?”蘭厲眯了眯眼,語帶不耐:“你跟小跟班還有孩子,這麼急着送命,是因為那方面不行,被嫌棄了?”
沈寒冷笑:“我在那方面還是比得過蘭兄的。”
“你——”蘭厲語塞,随即松開了手:“那都是誤會啊。”蘭厲歎息着,沈寒饒有興趣道:“願聞其詳。”
“你——”蘭厲再度無話可說,他看向沈寒:“那小藥片我真的沒用。”
沈寒哧哧笑起來,蘭厲漲紅了臉,“真的,我……”
沈寒強行止住了笑意,擡頭望着初升朝陽:“跟蘭兄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不過大業未完,我們終究是敵人吧?”
蘭厲心不在焉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我們是一樣的。”
“你也騙了人?”沈寒看着他,蘭厲回以視線:“你不也一樣?”
“呵,”沈寒笑了,“蘭兄,此事你莫要插手,好嗎?”
蘭厲也笑了:“好啊,不過我夫人插手了,我不想她出事。”
沈寒點頭道:“可以,我保她。”
蘭厲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夫人未必會有事,可是你沈百裡就不一定了,畢竟……小跟班還沒看起來的那麼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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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冰宮門前,謝凝霜與白渺下車,一位領事帶着她們進入馬志的辦公室,意外的是,司馬季蘭跟司馬玿也在裡面。
二人行了大禮,跪拜了當今聖上及輔政長公主,不多時,葛薇也匆匆而來。
“人齊了,說事吧。”司馬玿開口道:“諸位可知,魚符失竊了。”
衆人點頭。司馬玿繼續道:“諸位的消息閉塞,還請長公主詳談一番。”
司馬季蘭黑着臉,一拍桌案:“閑言少叙,壞消息:姜大人的雄魚符,以及我的雌魚符,都丢了。”
馬志點頭道:“據可靠線報,兇手是同一個人,應該就是墨閣分裂派的人。”
白渺不清楚其中關竅,墨閣分裂派?“……那麼好消息是?”
司馬季蘭臉色緩和了下來:“好消息是,魚符沒有全丢。”
謝凝霜等人:嗯???
司馬季蘭繼續道:“丢失的雌魚符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