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訴說起前因後果。

“我跟同學一起在白鶴山采集礦石樣本，他卻誤被捕獸夾夾住了腿，流了好多血，危在旦夕，說不定還會因此落下殘疾。姑娘們，知不知道哪裡有獵戶？大夫也行！”

白渺：額……

謝凝霜：呔！

二人對視。

謝凝霜：闖禍了吧。

白渺：嘤嘤嘤我不是有意的，誰知道打老虎卻打了人啊！

那少年看着這兩個姑娘眉來眼去，覺得她們可能不知道哪裡有獵戶，便想起身離開。

白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衣袖：“兄台别急，我們會治捕獸夾傷。”

謝凝霜也跟着點頭，自己造的孽，總要收收尾嘛。

沈寒狐疑看着她們：“你們是醫者？”

謝凝霜剛要點頭，白渺插話道：“白鶴雙姝，說的就是我們，我們啥都會。”

謝凝霜默默掐了白渺一下：“多嘴多舌。”

白渺悄悄吐了吐舌頭，“帶我們去找你那位朋友吧！”

沈寒帶着她們原路返回，期間走錯了好幾次路，都被白渺暗地扭轉回來，沈寒疑惑地看向白渺：“姑娘怎麼知道應該是這條路？”

白渺：“……我姐妹會算卦，她算出來的，你是路癡。”

謝凝霜：呵呵。

沈寒大驚：“姑娘竟然是方士，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确實是路癡，要是因為找錯了路而導緻好友喪命，在下就該天打雷劈。”

·

蘭厲在彌留之際隐隐約約看到一灰一白兩道身影，不免想起黑白無常的傳聞。

小蠢貨，我一定會在下邊等着你！

他視線散開，迷迷糊糊聽到咔哒一聲，緊接着劇烈地痛覺把他攪醒，他覺得自身的熱量再從腿部散出去，身子逐漸發冷。

他想：無常竟然是獵戶？還是他蘭夕惕命不該絕？

熱量終于不再散逸，蘭厲覺得很困，他閉上了眼睛，隐隐約約聽到那個蠢貨的聲音：“我跟蘭兄現在是京城書院的實習學士，将來一定會成為書院的驕傲，說不定會被封一個‘書院雙傑’的稱号呢！你們如果有幸去往京城，可以去書院找我們，我們一定帶着你們逛逛京城風光。”

·

夜晚，白彥流冰回到白鶴觀，白渺跟謝凝霜已經歪着身子睡着了，二人貼心的給她們掖好被子，又填了填爐火。

蘭厲跟沈寒坐在車内昏昏欲睡，沈寒忽的睜開眼，他忘記問一問恩人的名姓，也忘了自報家門。

她們究竟會不會有幸去往京城呢？

沈寒笑了。

白鶴村偏僻，交通不便，以後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了吧？

夜很漫長，夢很旖旎。每個人都陷入夢鄉，待明日醒來之後，又繼續奔赴夢想，周而複始，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