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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偷揣太子崽後把他掰彎了 > 第4章 4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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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沈純一沒有經曆那些,是個健全男子,也不會去和宮女們那般親近,留下破綻,讓人口舌。

如此一來,衛臨漳越想越是憐愛,也越是歉疚。

純一到底是被壓抑久了,或許心理都出現了一些問題,他身為她所忠心不二的主君,這些年實在是欠缺了對她的關注。

希望如今尚不算晚。

方才衛臨漳沉浸在舊日的情緒之中,小福子一直不敢說話,在此空隙間,他也算是明白了殿下的心思。

感情是因為沈大人的緣故。

看着一向意氣風發的殿下,少見的頹然傷感,小福子試探着說:“殿下,奴才或許不夠了解沈大人,但是有一點,在我們這種人身上,應該是共通的。”

衛臨漳的眼睫毛動了動,他以目光示意小福子接着說。

小福子吞咽了一口口水,猶豫着說道:“不知道殿下您知不知,像我們這種閹人,生前難以完整,便想着死後能夠全乎下葬,完完整整地來,完完整整地去,以求來世投一個好胎。”

“因為要留着死後一同入棺,所以入宮之時,我們切下來的那東西,都是專門用往後的俸祿賒了賬,求那些動刀的人将那東西妥善保管,這東西正常來說會一直放在一個合适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沈大人……”

切下來的畢竟是一團肉,若是不做防腐措施,又風幹晾曬,能保存幾十年才怪哩,他和其他太監的東西,一般都保存在東六宮北側的善德堂裡,那裡緊鄰着初進宮宮人訓練居住的居所,也挨着每年閹人動刀的地兒。

每年除夕,小福子都會專程跑那一趟,眼淚汪汪地将自己懸挂在梁上的好東西取下來,抱着喝酒,好一頓哭。

當然,這些他自然不會跟殿下說,以免污了殿下的耳。

況且沈大人和他們這些閹人不一樣,自古以來,得了勢的宦官,都會給自己的命根子額外準備一處高堂,好好供奉着,以祈求順風順水,一路青雲。

所以,還真說不好沈大人的命根子,還在不在那處哩。

但若是在,殿下替沈大人做了那些事,沈大人豈不是打從心底裡感恩殿下,殿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小福子委婉将自己的意思表達給了衛臨漳,衛臨漳鳳目流轉,烏沉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想起了什麼,嫌棄道:“怎能将沈卿的東西,與那些烏糟玩意兒放一起。”

小福子聽着自己的寶貝成了烏糟玩意兒,扁了扁嘴,但又不敢說什麼,隻是應和道:“殿下說的是,經此之後,沈大人必定對殿下感念在心。”

衛臨漳咽下一口熱茶,心情都舒暢了不少:“此事孤知道了,孤再仔細考慮考慮。”

話是如此說,心裡卻已下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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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沈純一那邊也并不平靜。

這次吃驚的人成了雲容。

她秀眉高挑,眼睛不自覺地瞪大,唇也張成了圓形。

她呆滞地看了一會兒沈純一,結結巴巴地問:“大人何出此言?”

她觀沈純一神色,并不是玩笑。

曆經過方才種種心思,波詭雲谲,此刻沈純一的心竟然難得地平靜,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提出的事可行。

“雲娘。”她鄭重道,“我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是為了殿下。”

“殿下?”雲容更困惑了。

沈純一點了點頭:“殿下近日行狀古怪,思來想去,當是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紀卻不自知,竟以為我與宮女們有了什麼首尾。”

“哎,這也不怪殿下,他從小就沒爹娘管過,後來更是一顆心都撲在了功業上,哪有人跟他說這些,但如今我們為人臣子的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無動于衷了。”

沈純一歎了一口氣,老神在在:“為臣者,稱不上作為楷模,也得給主君一個好的影響,說起來,殿下至今孤寡,多半是還沒開竅呢,可千萬别讓殿下覺得與宮女厮混才是正道,還是當正正經經成家才是。”

說到這裡,雲容也懂了大半:“所以說,大人與我假意成婚,這樣既再不能叫殿下無緣無故挑什麼刺出來,也能給殿下一個好的示範和引導?”

沈純一贊許點頭:“雲容,還是你聰明。”

此時,她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頗有些不忿道:“你知道我今日會來為何衣裳是濕的麼,就是殿下肝火旺盛,無端躁狂呢。此事當早日提上議程,不能再拖了。”

雲容一驚,想不到太子殿下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瞧大人回來時的樣子,真真是個落湯雞,大人籌謀得的确不錯,再這樣下去不糾正,太子可得長歪了。

心頭的包袱放下,沈純一的眉目也忍不住舒展了開來,哼哼着:“先前還說我和宮女拉拉扯扯不清楚呢,哼,那爺這次就來個明媒正娶,看還有誰能亂指點。”

“單單身為太監,找對食說出去是不好聽,可我還是堂堂拱衛司指揮使,官居從二品,八擡大轎娶一房夫人,又礙着哪的王法了。”

……

因着心中大事解決,沈純一心情放松,躺上床榻,連身都沒翻過,就極快地進入了夢鄉。

或許是白日的精神一度緊張很久,如今竟生起了濃濃疲憊,睡得格外沉。

……

酸痛,渾身上下都酸痛,沈純一蹙着眉睜開眼睛,卻因眼前的景象大駭。

她身穿一襲柔滑若水的絲綢,露出兩條白皙筆直的長腿,至于其餘地方,那半透的料子,還不如不穿。

沈純一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一摸,還是平的,說明裹胸布還在,隻可惜她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前方光影晃動,突然低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手挑開半邊簾帳,青年彎下身子,以膝壓在床榻上,屈身靠近,恰有一道光打在他的半面臉上,映出他那絕豔若墨畫的眉眼,另外半面臉則浮在陰影中,光暗之間,陰晴莫測。

沈純一一眼就認出來了衛臨漳,便是化成灰,她也不會不認得他,隻是,他們為何會以這樣的姿勢出現在此處?

比起平日裡衛臨漳鋒芒畢露,銳利又染着戾氣的五官,如今的他顯得更難以捉摸,隻是那麼一動,就帶來沉沉的壓迫感。

沈純一無聲咽下口水,下意識産生的危機感讓她試圖往後退,但很快,手腕和腳腕處産生的阻力清晰地傳遞過來。

她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四肢都束上了鐵箍鐵鍊,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方寸之地,不得不受制于人。

“純一。”低沉的聲音染着一股難辨的意味,“我早就跟你說了,叫你遠離那些女人,你卻還是不聽話,如今,你可滿意了?”

寬肩窄臀,身量頗高的男人撐在沈純一的腰側,居高臨下,懸在她的身上。

她被迫擡起頭,直面這股壓迫,此時,她才發現,那個曾經與她兄弟相稱,一同長大的少年,如今竟已這般高大,如巍巍高山,遮盡所有陽光,占據她的全部視野。

沈純一張嘴,卻發現無法出聲,很快,她如同看着一個局外人一般,視野上浮,看着“她”輕啟朱唇,冷笑道:“我與誰在一處,又與殿下何幹,臣效忠于殿下,非效忠于床榻之上。”

浮在半空中看戲的沈純一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衛臨漳被成功激怒,沈純一隻聽得“她”自己發出一聲短促的“嗚”,随後的聲音,便連同那驟然垂落的簾帳一同,被牢牢在關在了裡面。

沈純一離開不了這裡,隻能麻木而又煎熬地看着前方那不斷浮動的紗帳,什麼都看不見,又仿佛什麼都能看見,此刻,她終于發現,這好像是太和殿的寝殿,衛臨漳登基了?這是她腦中最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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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路上,沈純一周身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試圖躲開這尊瘟神。

有膽大的在老遠的地方竊竊私語:“沈大人今日是怎麼了,看着心情不太好,那臉黑得像鍋底似的。”

“沈大人如今能有什麼煩心事,大權在握,除非是在殿下那裡受了氣。”

“有可能。”

……

可不是因為衛臨漳的緣故!沈純一冷着一張臉,便是看到了同僚,也沒有往日點頭的心情,于是越發顯得冷若冰霜,叫人不敢接近。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想明白,她為何會做那樣的夢,難不成是武則天守寡,失去理智了?

她怎麼能以那樣的心思去揣度殿下,在夢中诋毀殿下的人品?真是不該。

沈純一在心中對自己生氣,情緒外露,也就一直維持着發寒的神情,進了太極殿,她随意找了個位置站下,剛好是最東側,離居中偏西的太子寶座隔了好遠一段距離。

她如今也不太願意一擡頭就看見衛臨漳的臉,恐會讓她憶起昨夜之事,站在此處,避的遠遠的,也不叫人注意到,正好。

……

衛臨漳自晨起以來就一身低氣壓,令伺候他的小福子噤若寒蟬,好不容易送了這尊大佛入了朝堂,他趕緊遠遠站一邊去了。

于寶座上落定,衛臨漳擡起眸子,他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是昨夜沒睡好,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又喝了一大口冷下來的濃茶,朝前方看去,眼眸中浮現一片陰翳。

沈純一怎麼不在?

他巡視一圈,卻還是沒有看見人,恰此刻早朝開始,他隻好暫且按捺下來。

早朝一結束,小福子便提着嗓子宣讀太子谕令:“皇太子有令,朝會後,宣召沈指揮使入宣德殿觐見,欽此。”

此話一出,衆人均把目光投向了沈純一——咦,今日沈大人人呢,找了一圈,眼尖的可算是在壁角找到了她。

按照慣例,早朝結束之後,皇帝或者代政之人有一定幾率會将部分臣子單獨留下,以繼續商讨早朝未盡之事。

但,眼下這位主的性子可向來都是速戰速決,雷厲風行的,不喜将早朝之事往後拖延,便是有天大的事,拖拖朝會,也要當面拿個章程出來。

殿下待沈大人果真不一般啊。

衆人的眼神一下子微妙了起來,望向沈純一的目光中,有忌憚,有豔羨,也有不屑的。

沈純一隐約聽到有人叫自己,才努力站直了自己幾乎要軟倒下去的身子,睜開眼睛。

昨夜實在是沒有睡好,今日貼壁站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為倚靠着牆壁,竟然不知不覺這麼打了個瞌睡。

眼前才恢複清明,就收到了許多意味深長的目光。

沈純一:?發生了什麼嗎?

她下意識擡起頭,隔着人群,與明堂上高坐的年輕儲君,遙遙四目相對。

對方眸中的不善叫她心驚。

這一瞬,她甚至覺得哪裡與昨夜的夢境發生了重疊。

沈純一趕忙低下頭,卻還是被叫到了跟前,爾後被迫擡起頭,直面着衛臨漳的打量。

“沈大人。”衛臨漳的目光自她的臉上逡巡而過,自然也沒有放過沈純一面上的躲閃。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居然露出了難得的溫和笑意,嗓音傳入耳中,令人如沐春風:“沈愛卿昨夜沒有睡好麼?”

“可是做夢了?”

沈純一眼睫猛地一顫,死死盯着衛臨漳。

衛臨漳笑意不達眼底,手掌握着薄胎青瓷杯,因過分用力,泛起了白色。

一夜的夢境,本就折磨得他神思渙散,結果一早上起來,還要看見她故意躲着他。

他這是前世欠她的麼?衛臨漳氣不打一處來。

她都不知道她在夢裡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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