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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偷揣太子崽後把他掰彎了 > 第21章 21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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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鬥嘴,但更多是關心彼此,不想拉下臉面承認,卻還是忍不住偷偷挂念對方。

正如她,此時此刻。

沈純一将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衛臨漳的面頰上,以拇指微不可見地撫了一下。

如今想來,她倒甯願他吵鬧些好,至少是生機勃勃的,有精氣神的,而不是死氣沉沉或病痛纏身,叫人看了都難受。

上次他這般安靜,亦是箭傷高熱之時,忍着痛不肯叫,最後熱得全身仿佛燒起來一樣,神志都迷糊了,卻還是迷迷糊糊地望她懷裡蹭。

幾次蹭到她胸脯,叫她神色大變,最後,也是看在他是無意識的行為,又是病患的情況下,才一聲不吭,默默忍了下去。

結果叫懷中的人得了勁,開始極盡眷戀着了迷一樣地在她胸前蹭,偏偏他神情掙紮,好像陷入到某種痛苦的夢中。

最後沈純一忍無可忍,揪着他的後領,将他扯開:“衛臨漳,你有沒有搞錯,我可以是你朋友,也可以是你部下,但唯獨不是你娘!”

“想吃奶你找錯了地方!”

說完這句話她就怒氣沖沖地想将他再推遠些,結果腿上枕着的少年卻忽然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她在他的眼角看到一抹淚光,在軍帳的燭火下瑩瑩閃着光。

茫然間,她拉上他的手,貼着他粗粝滾燙的掌心,不知所措說着一些她自己也不懂的話:“哎,你别哭啊,我……我不罵你了,至于這樣嗎,分明是你先……”

她想說分明是你先非禮我的,但是轉眼又想起自己如今作為男人的身份,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對于衛臨漳而言,兩個男人之間如此,或許根本不算什麼,無非就是那種“兄弟的肩膀借我靠一靠”的程度。

唉,沈純一懊惱地在心中想,怎麼就把他弄哭了呢。

她也不知道,衛臨漳一個這麼能忍痛的人,心靈也如此脆弱啊。

以至于在他身上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靜,倒教她無所适從起來。

就像她曾經在路上撿過的一隻小狗一樣,受了傷不吵也不鬧騰,隻會低頭默默舔着傷口附近的皮毛。

她摸它它也不動,隻是會用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純澈地看着她,慢慢地朝她搖着尾巴。

可惜當時的她自身難保,隻能喂了它一點吃的,幫它簡單清洗了一下傷口,至于後來它過得如何,她也再不曾知曉了。

所幸的是,她後來遇見了衛臨漳,并且有幸一直留在他的身邊,陪他渡過所有艱險,再危急的時刻,她也沒有放開他的手。

“别哭了。”她用她的手帕,在他的眼角輕輕擦拭着,無奈認錯:“都是我不好,行了嗎?”

……

當然後來清醒病好之後,衛臨漳并不肯承認這個丢臉的往事。

他給沈純一的托詞是他對此全無印象,一定是她看錯了,那可能是他的汗,或者無意識打哈欠留下的生理性淚水。

哭?他有什麼好哭的,在伏擊中快死了他都沒怕過。

沈純一懶得和他争辯,看在他曾那麼慘兮兮的份上,她隻問了一句:“你以前有遇到過什麼不好的事麼?”

起初,她也覺得她是單純把他氣哭了,後來理智回籠,仔細想了一下,倒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

衛臨漳要是這麼容易被她的話給氣哭,那他天天都得哭一遭,遲早得把長城哭塌。

而且他當時那個狀态,也未必聽得見她說的話。

他那天的反應,更像是本來就陷入了一種令人痛苦的困局中,或許是夢,或許是回憶……

但聽到她問話的衛臨漳隻是沒好氣地回一句:“沈純一,你為了讓我承認壓根就沒發生過的事,怎麼連這種理由都編的出來了。”

“不好的事?那可多了去了,需要我給你一件件例舉嗎?”

彼時他語氣随意,沈純一隻以為是自己先前多想,後來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

哎。

沈純一微不可見地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她不希望衛臨漳有事,也想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輔佐他建立無雙功業。

但前提是他别拉着他大搞分桃,其餘的她都可以忽略。

可偏偏衛臨漳就像豬油蒙了心一樣,不知從何時開始長歪了。

也是,無論是磚窯還是軍營,都是一幫臭氣哄哄的大老爺們的聚集地,他天天待在這種環境裡,又有童年遺留下來的厭女之症,不長歪才怪了哩。

以至于如今給她帶來巨大的麻煩。

正在沈純一愁苦地撐着下颌看着衛臨漳的臉的時候,他的眼睫輕動,終于緩緩睜開了眼。

發覺他動了,沈純一兩眼一亮,趕緊端來藥碗,遞給他。

在衛臨漳的眼神凝視之下,她才發覺他現在躺着,起不了身,頓時尬笑一下,用勺子舀了一口湯藥,就往他嘴裡灌。

她的動作太猛,又過于生疏,以至于這一口灌得衛臨漳嗆了一口,連連咳嗽,本就紅的臉又漲紅了不少。

惹得沈純一手忙腳亂去拿帕子替他擦唇角,還有一點滴在衣襟上的湯藥汁。

其間沈純一不經意觀察到,或許是因咳嗽的原因,教衛臨漳的眼角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紅和淚光,日光暈染之下,真是一種别樣的西子捧心。

“可以了,後面孤自己喝。”趕在沈純一下次行兇之前,衛臨漳率先阻斷了她的想法。

見他面上并無責怪之意,沈純一突然覺得衛臨漳其實性格挺好的,連這都不計較。

她樂得自在,将藥碗擱在了一邊:“殿下,您這次可要更小心些了,平時少發點脾氣,這情緒波動啊,對這病的影響很大。”

衛臨漳順着她的話點頭,就在她狐疑他怎麼這般配合的時候,便聽他下一句:“所以,這段時日你就住在東宮,照料一下孤,可好?”

他說完就閉上了雙眼,一副無力的樣子,又蹙起了眉:“孤如今昏昏沉沉,全身沒有力氣,頭也疼得厲害。”

“你知道的,每日奏折積壓如山,孤如今實在是看不下去,你就留在這裡,挑重點念給孤聽,剩下的折子,你若是願意不嫌麻煩,孤也全權委托你批閱。”

“有些折子,孤怕自己一看就氣得頭疼,更加難好全了,你就幫幫孤,孤早些好了,你也能早些回府。”

衛臨漳的語氣平和,是商量的口氣,并沒有強迫沈純一聽從的意思。

可沈純一聽在耳裡,卻發現這還哪有她拒絕的空間?

為國效勞,為主君盡忠,為天下盡力,哪件事不是大義凜然,義正辭嚴。

偏她身上又挂了個秉筆大太監的職位,這事搞不好還真是她的權職範圍内。

其實若是在那種君王不理政事的朝代,秉筆太監的确有朱批票拟之權,但如今沈純一性子懶,也不喜看多那些咬文嚼字的東西。

衛臨漳更是天生牛馬命,每天自願從早忙到黑,所以她實際上并沒有怎麼履行過這方面的權職。

畢竟還要住在宮裡,對她來說,是個麻煩。

但如今國君老邁,太子卧病,似乎真就将重任落在了她的頭上。

沈純一的頭開始突突疼了,這麼一看,衛臨漳還是早點病好為好。

其實這朱批之事,落在曆朝任何一個臣子身上,都是寵渥甚深,執掌大權的表現。

奈何她不想啊,就想不想和衛臨漳搞男同一樣。

不想就是不想,就算搞男同能搞到男皇後的位置她也不幹。

“行。”沈純一盯着他,幹巴巴地說着:“我就留在東宮,好好照顧殿下幾天。”

她将好好那幾個字咬地格外用力,衛臨漳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

一抹清淺的笑容,浮現在他病容猶不掩玉色的臉上,他從錦被中伸出手,悠悠握住了沈純一的手腕。

“既是照顧,就不是一時一天之事。”

“你坐在這裡甚久,想必也累了吧,深秋季節還有些冷,不若上來,與孤一起休息?”

衛臨漳往旁挪了一下位置,用手輕輕拍了拍,唇邊含笑看着她:“位置都給你空好了,還不上來?”

沈純一望着床上明顯隻有一個的被褥,陷入了沉思。

她面色複雜地看向衛臨漳。

知道他急?也不至于這麼急吧?人家漢哀帝攻略董賢,都沒有一上來就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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