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語雙在她背後再次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不然李程澤他們也不可能被毒成那樣還跟他玩兒。不過,和和,你還沒回答我,快讓我見識下孟與還有什麼優點。”
荀和頭也沒回:“嗯……性格好吧。”
譚語雙一噎,隻覺得中午飯吃得好像有些多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好會兒沒聽見說話,荀和回頭就看見她仿佛便秘的表情,覺得疑惑:“語雙,怎麼了?”
“沒、沒怎麼,就是在思考你究竟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譚語雙盯着她,“和和,我算是發現了,如果說我是對孟與有點小偏見的話,你對他這濾鏡也太大了吧。”
她身子僵了一瞬,然後轉回身去:“有嗎?可能是我認識他太久了,看他跟你們角度不太一樣吧。”
譚語雙沒多想,反而贊同地點頭:“也是,如果我有個這樣的老同學,打小青梅竹馬,哪還有李程澤的事啊。”
“青梅竹馬哪能這麼用?”她斂下眼眸,纖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情緒,“隻是好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而已。”
過了陣兒。
“和和,我先溜了啊,跟程澤約了。”譚語雙背上包,朝荀和比心,“晚上不能陪你吃飯了噢,你記得吃飯啊。”
荀和朝她溫柔地笑笑:“嗯,注意安全,玩得開心。”
門關上,發出一聲輕響,荀和嘴角落下來,身體往後倒去靠在卓沿上,眼睛還望着門的方向,卻不複平日的清亮,視線失焦,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
消息轉了兩手,荀和知道了孟與是報道前一天回的學校。
譚語雙和李程澤上學期期末确定關系,兩人合計着還是大家一起吃個飯,算是有個儀式感。
因為女朋友的抛棄,李程澤在寝室唉聲歎氣,聽得其他人晦氣的不得了。
孟與隻覺得腦門兒跳了又跳,最後還是沒忍住,撿了桌上的筆朝他身上砸過去:“你煩不煩,能不能閉上你的狗嘴。”
李程澤捂着被打的肩膀,表情哀怨:“我已經很難過了,你還砸我。”
“你難過管我什麼事。”孟與轉過椅子,嫌棄地看着他,“冤有頭債有主,麻煩你出去打電話跟你主子歎氣。”
一聽這話李程澤就更哀怨了:“如果不是語雙有事的話還要你說。”
孟與輕飄飄“呵呵”兩聲:“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你太煩了,她才有事。”
哀怨一頓,李程澤表情暴躁起來:“孟狗,你少胡說八道。”
孟與懶懶地回答他:“哦,你沒想過也好,比較快樂。。”
李程澤選擇不與他争辯:“……算了,哦對,明天報道完咱們一起吃個飯啊,和語雙她們。”
方遠露出頭:“什麼時候?”
李程澤撓撓頭:“還沒到呢,要不就中午吧,上午報道完直接去。”
謝靖宇搖頭:“下午得領書,我還要先去領班上的書。”
“哦,那就晚上吧,吃晚飯。”
見方遠比了個OK,謝靖宇點頭,李程澤将筆朝孟與扔回去,筆砸在孟與背上又掉下去,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孟與緩緩轉過椅子,語氣非常平靜:“撿起來。”
明明他平時也沒什麼好臉,但見他這表情,心裡還是莫名虛了起來,有些氣弱地去撿筆,在他的目光下放到他桌上,嘴上忍不住哔哔:“就這,荀和安的什麼心,居然還說你性格好?”
默默關注着的方遠、謝靖宇:“……”
這麼慫還送什麼送?!
孟與聞言挑眉,扯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拭着筆。
腦子把那句話過了幾遍,方遠沒忍住:“你說誰?誰說的?說的誰?”
翻過來覆過去的問,就是說不出個名字。
似乎找到了同伴,李程澤看着他吐槽:“是吧,是不是有種覺得聽錯了?我當時也是,結果問了語雙七八遍,不光挨了頓罵,還差點就要挂号了。”
“我再重複一遍,荀和說,孟與,性格好。”嘴上說着,一會兒指指窗外,一會兒指指孟與,最後無語地攤手。
看他一副震憾的樣子,李程澤弱小的心靈得到些許得到認同的安慰:“是不是懷疑人生,颠覆認知。”
方遠看看孟與,點頭:“孟與,你是不是還有個人格?”
孟與臉上一貫的散漫變得閑适,修長的手指轉着筆:“我覺得荀和說的挺對。”
謝靖宇滑着椅子過來:“孟與,摸摸臉,還在嗎?”
懶懶地看他一眼,孟與癱在椅背上,一雙長腿彎曲着大喇喇的大開着踩在地上。
“這說明你們沒有透過現象看到我的本質。”說着轉身回去,“可以多看看我。”
“……”
“我艹,孟與,你他媽惡不惡心?!”李程澤破口大罵,連忙打開手機去翻女朋友照片,緩了緩才說道,“語雙說得不對,荀和哪裡是開着濾鏡,分明是關了良心!”
方遠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這說的什麼話,你關着良心能說出來?”
謝靖宇倒沒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
最後,李程澤選擇去廁所清新下空氣,順便告訴女朋友一聲明晚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