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南伊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時不時看一眼牆上的擺鐘,表情愈發困惑。
諾裡怎麼不過來吃晚飯?之前都很準時的。
南伊從斯卡那邊得知,諾裡下課回來後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難道說出了什麼事?
南伊實在等不下去,決定去諾裡那邊看看。
就在接近房門的那一刻,她好像聽到裡面發出了壓抑的呻吟聲,還有......抽泣聲。
不會是在自己發洩欲望吧?
南伊停下欲敲門的那隻手,心情複雜。
現在突然打斷,會不會不太好?
但也不一定是在做那種事,現在聲音好像沒了。
她想了想,還是在外面喊吧。
“諾裡,你在裡面嗎?”
沒人應。
“諾裡?”
南伊把腦袋貼在門上,鴉雀無聲。
“嗚嗚......”
抽泣聲再度響起,南伊腦中警鈴作響,直接推門而入。
可屋裡的景象卻令她瞪大眼睛,僵直在原地。
牆邊的盆栽不知何時竟生出粗壯密集的藤蔓,把衣不蔽體的諾裡束縛在半空中,活躍的那幾根纏住他的雙手雙腿,為了不弄出聲響,其中一根強硬地堵住他的嘴,逼得人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見南伊進來了,諾裡眼眶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清秀的臉上除了害怕和無助之外,還染上了幾分情欲下的紅暈。
他的身體也是如此,不受控制般顫抖不止,這副奇怪難堪的模樣令他感到無地自容,竭力想合上雙腿,藤蔓卻蠻橫地阻止在中間,光景一覽無餘。
“這,這是怎麼回事?”
南伊急忙走過來去扯這些難纏的藤蔓,不料自己也落入圈套,被拉着往裡走。
“唔,大人救救我!”
諾裡已經哭花了臉,他對自己現在這副身體感到非常陌生,眼下南伊又突然出現,巨大的羞恥感快要将他吞沒。
南伊把手上的戒指化作短刀,迅速砍斷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别怕,馬上就好了。”
可這些藤蔓就像是難纏的惡鬼,砍斷之後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強勢地朝他們兩個襲來。
到底要搞什麼啊?
南伊不經意低頭看到兩根藤蔓還在糾纏着諾裡的下半身,一股血氣沖向腦門,短刀怕傷到人,她情急之下用力去扯,反而再一次被藤蔓牽着鼻子走。
雙手在藤蔓的帶領下觸碰到敏感的部位,惹得青年輕顫起來,此時他的小腹上已經一片狼藉。
好熱。
南伊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來,藤蔓纏住她的腿,有種挽留的意思。
諾裡似乎也有些意識不清,以至于嘴巴被堵住也不再反抗,眼睛濕漉漉地看着她,身體的顔色變得如同水蜜桃一樣,連膝蓋都是粉紅色的,一碰好像能掐出水。
南伊動了動唇,緩緩道:“諾裡啊,我覺得它好像不是要傷害人的意思......”
諾裡似乎有些筋疲力盡,喉嚨上下滑動,發出吞咽的咕咚聲。
南伊奪回一絲理智,把他口中的藤蔓拽出來問:“把什麼吃進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諾裡大口喘着氣,吐氣之間散發出香甜的味道。
不行,不行。
南伊強行按壓内心深處那蠢蠢欲動且大膽危險的想法,得先救人啊!
但是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該怎麼停下來?
南伊看着已經快化成一灘水、隻能被藤蔓托起來的青年,陷入掙紮。
後背感到有東西推着她,仿佛在慫恿。
卓拉那家夥,就知道沒安好心!
“大人......”
諾裡出聲喚她,并用小腿蹭了蹭她的腰。
嗯?
南伊錯愕地看着他,不敢确定心中的答案。
隻見諾裡先是往下看了一眼,然後小腿微微用力把她拉近自己,答案顯而易見。
此時那些藤蔓變得十分老實,就等她下一步動作。
南伊莫名想笑,心想這可真夠通靈性的。
纏綿旖旎之時,斯卡在門後擔憂道:“大人,你們在裡面嗎?”
南伊停下動作,穩住語氣說:“我們兩個已經躺下休息了。”
“啊......那我把剩下的晚餐收拾一下,晚安。”
待斯卡走後,南伊輕輕呼出一口氣,發現身下人已經暈了過去。
糟糕,玩過頭了。
那些藤蔓不等她親手砍斷,倒是先十分自覺地把諾裡放回床上,然後退回至盆栽那邊,又變成了平時普通無害的樣子,收縮自如。
南伊沒空處理它,在後悔和懊惱中幫諾裡清洗身體。
——
“昨晚......”
翌日早上,南伊見旁邊的青年醒了,正想道個歉解釋一下,不料對方卻把頭扭到另一邊,默默穿衣服。
“昨晚你沒有意識嗎?抱歉,我當時鬼迷心竅......”
“......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