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崇順手将窗簾拉上,擋住外面的滂沱大雨和電閃雷鳴。
廖湫忱隻占了一半位置,床的另一半位置顯然是留給他的。
“啾啾”
“啾啾”
……
男人走到床邊,高大的影子攏住床上的人,他的聲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語的低喃,輕輕被風就能吹散。
厚重的窗簾将外面的光線擋的嚴嚴實實,碩大的卧室隻有室内昏暗台燈散發的一點點光暈。
借着這點微不足道到光影,陳霧崇看清她的臉。
卸了妝的樣子又和白天略有不同,更顯得肌膚光潔,漂亮的眉微微蹙起,唇角也緊緊繃着。
他的指尖動了動,輕輕貼到她的眉前,又很快挪開。
怎麼在夢裡也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他把稱呼又換了回來,“老婆。”
這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稱呼。
老婆今天一個晚上都在生氣,隻有車上收到戒指的時候短暫高興了一會。
都是他的錯,他談的太慢了才會回來晚了,沒能趕上一起陪老婆回廖家。
陳霧崇盯着面前的人,将臉貼在她的掌心處。
她的掌心也是軟的,溫熱,陳霧崇舔了舔,變得濡濕。
廖湫忱似是察覺到什麼,胳膊輕微動了動。
男人繃直了身體,舌尖抵着上颚,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柔軟的身軀翻了個面,出乎意料的是,卻是向他的方向靠的更近了點,發絲落在他腿上。
廖湫忱這件睡裙比她剛從浴室穿出來那件要寬大,随着她翻身動作微微上滑。
男人呼吸滞住,強迫自己挪開目光。
廖湫忱沐浴露一直是一個牌子,沒換過,身上帶着長年累月積累出來的香味。
陳霧崇湊近她,鼻尖嗅了嗅,目光癡迷,喃喃自語:“老婆,你别不高興。實在生氣就扇我好不好?别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