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琛本來的容貌更加禍國殃民。因為容貌太過吸引人,加之他以後是要回皇宮的,不便讓人認出來,所以讓周行知調整了一下。
隻是他的骨相過于優越,周行知怎麼調,謝琛都是一副偏偏君子的好容貌。
周行知認真思考了一下在謝琛臉上添麻子的可行性,覺得此法甚好,就想要動手。
謝琛:“……”你還真動起手來了。
謝琛拍開了他的手,朝門外擡了擡下巴,道:“你的終身大事在外邊等你呢,還不快點。”
“對對對,我先看看,那位小姐是否還在外等着。”周行知趴到窗戶邊,朝外瞅了一眼,回過頭來時,面色古怪。
他問謝琛:“我聽葉十八說,溫二小姐似乎心儀你?”
“……”
謝琛面色比周行知更古怪,看了眼他,真心發問:“他的話你也信?”
“哦……”周行知又問:“那你呢,你對溫二小姐……”
謝琛嗤了一聲:“建議你看一下腦子。”
周行知面色由陰轉晴,搓着手道:“那好,這樣我就可以挖牆角了……哦不,追求溫二小姐了。”
謝琛:“……”
他也走到了窗邊朝外看去,朝外瞟了一眼。
隻見楚楚靜靜地坐在木椅上。
她是那種可愛嬌憨的長相,臉頰圓潤飽滿,透着健康的粉紅色,鼻梁挺直而秀氣,唇瓣不點而朱。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輕捏一下。
謝琛收回視線看向周行知。
周行知道:“屋外的人就是溫二小姐。她今日很榮幸成為了我的終身大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話未說完,謝琛不知從何處扯了跟繩子,将他裹成了蠶蛹,還用布将他嘴巴堵住。
做完這一切,謝琛面不改色道:“溫楚楚忽然來找你,或許察覺了不對,你待在屋裡,我去會一會。”
“……”
“唔唔……唔唔……唔唔唔……”
謝琛套上周行知的外衫,戴了個面具,悠悠走出了屋。隻留周行知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
——
楚楚無所事事在門外等了半天,都懷疑解愁的師父是不是打算沐浴焚香三天了。
就在她等不及,想要麻煩解愁催一催周行知的時候,門忽然開了。出來一個高而清瘦的男子,戴着面具十分神秘,眼神清清冷冷地掃過來,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隐士之感。
聯想到解愁和周行知之間不怎麼靠譜的對話,楚楚以為會是個随性而為之人,沒想到真人卻恰恰相反,嚴謹而沉穩。
不過,有些人開口說話之前和之後,是兩種截然相反的狀态,楚楚見怪不怪,也沒深思。
随後倆人坐在桌子兩側,楚楚說了自己蠱毒的事,“周行知”聽了後沉吟片刻,像模像樣給她診脈。
楚楚期待又緊張地看着他,他自始至終未發一言,像是在認真琢磨楚楚的情況。
解愁似乎有些奇怪為何周行知出來後,如此安靜,朝他們觑了一眼,然而卻發現周行知不像周行知……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雖然穿了一樣的衣服,收拾得一模一樣,但是能清楚地知道是兩個不同的人。
解愁覺得很奇怪,想了想,朝屋内走去,打開門看見周行知被五花大綁仍在地上,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
解愁想也沒想,又“嘭”的關上了門。
周行知:“……”
而另一邊,楚楚問藥師:“請問周先生,我情況如何?”
“周行知”手裡拿着塊布巾擦手,淡淡道:“不如何。回去後吃好喝好别想太多……”
聲音刻意模仿周行知,隻是周行知為人跳脫,即使是模仿,也帶着謝琛特有的清冷。
他的本意是讓楚楚别太擔心,又不是真的中了蠱蟲。
然而,楚楚聽了之後,非但沒有得到安慰,臉色反而更加蒼白,一把握住“周行知”的手,凄慘道:“周先生,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
這能怪楚楚嗎?!
在她印象裡,醫生在安慰身患不治之症的患者時,不就是讓患者想開點,該幹什麼幹什麼,以彌補生命短暫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