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對上,但對白久的攻擊,瑾仙公公也并不重視,因為他的心神全都在兩人身後,那個突然站起來的人身上。
白久并不知道瑾仙公公認出了蕭瑟,她這一擊從那麼遠的地方刺過來,高手反應多快啊,這麼久,足夠他準備了。
這一擊的意思,頂多就是打招呼,表示我要攻擊你了。
招呼已經打過,白久下一招就不在客氣,海晏河清一揮,水汽蔓延,周圍空氣頓時彌漫一股濕冷的味道。
瑾仙公公雖然很想看清楚那個人,可白久的攻擊也不可忽視。
隻是,白久是水,而他是冰,戰鬥起來他的優勢更大。
風雪劍一揮,頓時白久的劍氣就全部被凍結。
白久微微一眯,她的内力,經驗皆不如瑾仙公公,對上實在不占優勢,隻能出其不意。
很快,血嗜陰陽雙劍顯現,陽劍灼熱之氣頓時将冰凝融化成水,陰劍迅速在死角趁機攻擊。
瑾仙公公心中有些煩躁,他現在更想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偏偏白久的攻擊連綿不絕,他沒法忽略。
接二連三下來,瑾仙公公不欲糾纏,冷哼一聲,這一次出招,直接一劍砍掉了偷襲而來的陰劍,躲過陽劍的攻擊,身形一閃,沖到白久面前,一劍砍下。
白久沒想到自己還沒找到機會來個出其不意,反倒是瑾仙公公先給她來了個出其不意。
白久反應過來,連忙舉劍一擋,卻沒能擋住,被震退好幾米,才停下。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短短十幾秒時間,就已經結束,而此刻蕭瑟也才剛剛追上白久和雷無桀的速度,帶着白喵從屋檐上飛落在地。
卻不想占盡優勢的瑾仙公公沒有趁勢而上,反倒是盯着蕭瑟,眼神複雜,緩緩收起了劍,歎道:“涼風率已厲,遊子寒無衣。”。
白久察覺到瑾仙公公有留力,她并沒有受什麼傷,有點詫異,正好看到了這麼一幕。
這詩的意思,她懂,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着蕭瑟說。
難道兩人認識?
說完這句話,瑾仙公公便真的帶着人,往自己的轎子那邊走去,衆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也看得明白,他這是準備走了,放棄了殺無心的打算,其他人自然不會攔着。
卻不料,瑾仙公公在上轎子前一瞬,停了下來。
衆人心中一緊,隻見瑾仙公公微微偏頭,對無心道:“小無心,九龍門的人馬上就來找你了,想逃的話,就快點逃吧!”
“逃不掉的!”無心歎了口氣。
“是,你的命能逃掉,但是你的命運逃不掉。”
說完這句,瑾仙公公就走了,不在停留。
這群人一走,氣氛頓時松懈下來。
白久、雷無桀全都松了口氣,走到了無心和蕭瑟身邊。
結果才一剛走近兩人,蕭瑟就一人給了一個“爆栗”。
“哎喲,好疼!”白久沒防備,挨了一下,腦袋一疼,下意識捂着腦袋,叫了出來。
雷無桀也是“哎喲”一聲,叫道:“蕭瑟,你幹嘛啊?”
“打打打,就知道打。”
腦袋怎麼這麼硬,鐵做的嗎?
蕭瑟手疼,連忙放下手,背在身後,眼神狠狠瞪着兩人,一臉不高興,“你們知道剛才有多危險?瑾仙要是有殺你們之心,你們已經死了。”
白久心裡高興,揉了揉額頭,笑着道:“你看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嗎?”
雷無桀連連點頭,“嗯嗯,對了,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突然就走了?”
“我怎麼知道?”蕭瑟别開眼,裝糊塗,心底卻知道瑾仙離開,是因為認出了他,他的消息估計很快就會傳到那個人的耳朵裡了吧。
蕭瑟預料的不錯,瑾仙公公離開後沒一會兒,就讓人備馬,獨自一人,騎馬往天啟趕去,準備第一時間将蕭瑟的消息報告給那個人。
這邊,看着蕭瑟的小動作,白久悄悄給白喵傳音,【又在撒謊,蕭瑟一說謊或者逃避的時候,就不敢和别人對視。】
白喵扒在蕭瑟肩膀上,點點頭,喵了一聲。
雷無桀不信,指着白喵說道:“你看,白喵都在說,你精的跟狐狸一樣,還能有不知道的?”
“就那一聲‘喵’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蕭瑟反駁,拍了拍白喵腦袋,道:“不要搗蛋。”
随後,眨也不眨的胡謅了個借口,“可能是看見你和白久那不要命的攻擊,吓着了。覺得不是對手,跑路了呗!”
說完,也覺得這個借口太荒唐,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雷無桀和白久。
白久被蕭瑟學的那一聲“喵”萌了一臉,心動不已,但還是沒忍住,吐槽道:“這借口太扯了。”
雷無桀看着自己的拳頭,點點頭,一臉贊同。
無心見狀,連忙出來打岔,道:“好了,你們先聊,我去辦正事。”
說完,就丢下三人,朝那邊的王人孫走去。
雷無桀剛想跟上去,就被蕭瑟攔住了,“過來,站着别動。”
雷無桀不明所以,但十分聽話的停了下來。
三人一貓,甚至後退了幾步,将場地交給了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