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國的朝堂與江湖從來都是關系密切的。
短短幾日,朝廷與江湖波動連連,雷家堡也來了許許多多的大人物。
白久再次醒來,是被華錦叫醒的。
“華錦!”
白久一喜,才剛開口,話頭就被華錦截斷了。
“快,跟我過來!”華錦拉着白久,直接出門。
白久顧不得收拾自己,連忙跟上。
兩人一出門,白久就看到門外多了兩個陌生人,一個滿身戎裝,殺伐氣,一個白衣儒雅,彬彬有禮。
但白久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便跟着華錦進了屋内。
屋内,無心和謝宣正站在兩旁,等待着華錦和白久。
華錦也不廢話,直接從醫箱裡拿出銀針,擡手銀針便準确而迅速的飛到蕭瑟身上的穴位裡。
她随手拿起一顆白色似石非石的東西,捏碎,送到蕭瑟體内,轉身對白久道:“白久,你去他身後,繼續給他修補隐脈。”
白久點點頭,立刻爬上床,坐到蕭瑟身後,将内力化作藥力,修補隐脈。
“樊梨霜白花,這是極其稀有的草藥。”謝宣認出了華錦捏碎的草藥。
華錦轉身看向無心和謝宣,問道:“你們兩個功力如何?”
謝宣道:“勉強。”
無心道:“還行。”
華錦一臉嚴肅,道:“生死關頭,容不得還行,請你們再回答我一次。”
謝宣愣了一下,道:“北離前十。”
無心道:“域外第一。”
華錦點點頭,對兩人的實力有了些許底氣,道:“很好,我希望你們兩個助我将他的内力逼回隐脈之中。”
“之前我們便是這麼做的,隻是剛把内力壓制下去,馬上又會竄起來。”無心道:“雖然白久已經盡力修補隐脈了,可是還是杯水車薪。”
華錦點點頭,她知道白久的水平,以她的能力無法在短時間内全部修好他的隐脈。
隻要沒法修好,那壓制的内力在失去壓制之後,又會再次沖出來。
“這一次,我會封住他的隐脈。”華錦道:“你們要做的就是把他的内力再次封回隐脈之中,我還有九枚銀針,足夠了。”
“好。”無心點點頭,“我們再試一次。”
說罷,在華錦的指揮下,三人再次一齊出力。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四人額頭漸漸溢出汗水。
門外,來自各方勢力的人卻也紛紛掉馬,情勢逐漸緊張起來。
原來那滿身戎裝的人是北離國大将軍葉嘯鷹,葉若依的父親,而另一個白衣儒雅的人是北離國的金衣蘭月候。
“那個,打斷一下!”雷無桀弱弱的出聲,打斷了葉嘯鷹和蘭月侯的對峙,問道:“你們一個侯爺和一個大将軍,你們倆在這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司空千落在他的身旁,也是一臉好奇。
蘭月侯挑眉看向雷無桀和司空千落,詫異道:“哦?看這位小兄弟還不知道裡面躺着的那位是誰吧?”
雷無桀一臉疑惑,道:“我知道啊,我朋友蕭瑟嘛!”
“蕭瑟?”蘭月侯輕笑一聲,道:“他是永安王蕭楚河。”
“永安王蕭楚河?!”
雷無桀和司空千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互相對視一眼。
“這……”雷無桀不可置信,看向蘭月侯,問道:“就是那個在殿前替琅琊王争辯的永安王?!就是那個十七歲就逍遙天境的絕世之才?!”
說着說着,雷無桀越說越不敢置信,忍不住問身邊的司空千落道:“師姐,他們說蕭瑟就是永安王?”
司空千落同樣不敢置信,心中情緒起伏不定,莫名的想起了當初阿爹親問自己要不要接受朱雀令牌的情景,原來當時阿爹說的那個要守護的人就是蕭瑟嗎?
雷無桀卻還沒有想到這一茬,他漸漸地在不停的念叨中想通了以往的許多疑點。
“原來蕭瑟就是蕭楚河!蕭瑟就是永安王,永安王就是蕭瑟。”雷無桀越發激動,忍不住拿胳膊肘撞了撞司空千落。“師姐,蕭瑟就是永安王,你難道不激動興奮嗎?”
司空千落還沒回答,一旁的蘭月侯好奇的問道:“小兄弟,你為何如此興奮啊?”
“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我當然激動興奮啦!”雷無桀激動的回答,他忍不住又撞了撞司空千落,道:“師姐,你趕緊去告訴大師兄,這個激動的消息。”
雷無桀推了推司空千落,特意對她眨了眨眼,道:“快去!”
司空千落一愣,反應過來點點頭,立刻跑到唐蓮屋内。
“大師兄,原來你醒啦?怎麼不過去呢?”司空千落看到唐蓮坐在屋裡,沉默不語,低着頭沉思的模樣問道。
唐蓮垂頭,情緒低落,自責道:“畢竟是唐門導緻這一切,我身為唐門弟子,實在是心中有愧。”
“先不說這些了,”司空千落坐下,連忙道:“大師兄,原來蕭瑟就是六皇子蕭楚河。”
唐蓮卻絲毫不意外,低聲道:“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你早就知道了?”司空千落詫異。
唐蓮搖了搖頭,道:“這隻不過是個猜測罷了。”
司空千落沒有深究,轉而說道:“現在來了什麼将軍,侯爺,看這架勢是要把他給帶走。”
“侯爺?”唐蓮愣住,心中頓時想起什麼,一拍桌子,立刻站起身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