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着兩人又走了回來。
安室透的臉色看起來非常慌張,他的目光閃躲又迷茫,松田陣平則在襯托在顯得格外平靜。
他們站在一間空置的房屋裡,在松田陣平的目光中,宮之原已經在離他們不遠的走廊上瞄準了藤齋有村。那個角度,淺羽老闆一定會一起被射穿頭部。
他必須趕在宮之原開槍前擊殺藤齋有村……或者擊殺宮之原。
對不起了,金發大老師,他之後會謝罪的。
“呐,服務員小哥,看起來我們都要死了。”松田陣平勾着嘴角,把手搭在安室透的肩上。
完全不明白松田陣平在搞什麼東西的安室透,隻能假裝磕磕碰碰地回答,“那,那個人,是不是打算殺死犯人?”
松田到底什麼意思?
他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内場?
為什麼自己說炸彈消失,松田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松田到底知道了什麼情報,他又是以什麼身份參與的這場行動?松田不是排爆警嗎?警視廳不至于這麼不當人吧?
安室透簡直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莫斯卡托和淺羽照生的事情本來就夠他頭疼的了,現在原本以為能提供線索的卷毛混蛋,黑得他都不敢認。
松田,你在幹什麼啊松田!你不會被淺羽照生拉入了什麼不得了的組織裡面了吧!
安室透想起了組織裡面招募成員的手段,以及最近那個名聲大噪的新人——諸星大。那個男人就是因為女朋友是組織的人,然後為了保護女朋友加入了組織。
淺羽照生,他不會對松田幹了同樣的事情吧!混蛋!
長的還和萩原那家夥有三四層的相似,松田不會是替身文學了吧!
安室透正思考着,下一秒就聽見旁邊卷毛混蛋冰冷刺骨的話語。他的手還搭在安室透的肩上,是和語氣截然不同的溫熱,“小哥,你一個服務生,為什麼帶着槍?”
松田,你!
安室透被松田陣平突如其來的話吓得瞳孔猛縮,驚愕地擡頭。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松田陣平用手铐拷在了自己的右手上,手铐的另外一端則連接在房間裡的窗台欄杆上。
完全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同期在這種時候偷襲,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安室透隻來得及一腳踢開松田陣平,然後迅速掏出懷裡的手槍,對着松田陣平。
這是他應該做的,他必須要演給琴酒看。
他會故意瞄準一些不會緻死的位置,但這一槍,他不能不開。
還好松田陣平反應相當迅速,他直接翻滾上前逼近安室透,然後一個手刀狠劈在安室透的手腕上。安室透顧及松田陣平,剛才那一腳踢的警告意味大于實戰意味。
但松田陣平這一下,那是實打實的猛擊。安室透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松田陣平打斷了,他不受控地吃痛松開手裡的槍。
松田陣平眼前一亮,立刻上前奪槍。安室透見狀立馬轉身用肩膀撞斷松田陣平奪槍的動作。他不顧已經開始紅腫的手腕,撿起地上的槍就是對準松田陣平扣動扳機。
該死,今天他要是不把卷毛混蛋殺了,琴酒絕對會把他殺了!差點被奪槍這一件事情,就足夠組織裡面的處刑人把他吊起來挂牆頭了。
生存壓力之下,安室透的殺意簡直如同粘稠的黑泥,讓身處他周圍的人都染上了惡寒。
可面對降谷零的槍口和殺意,松田陣平的目光沒有任何閃躲,他注視着降谷零冰冷中隐約透露着不解的神情,沒有一絲遲疑地下蹲接了一個掃腿。
被限制在原地無法動彈的安室透沒有辦法,隻能放棄開槍,率先提膝猛踢松田陣平的太陽穴。安室透很想叫松田陣平躲開,但他什麼也不能說,他驚恐地看着松田陣平逐漸放大的面容。
松田陣平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直直對着他手裡的槍襲了過來。
瘋了,松田這家夥真的瘋了。
安室透隻能假裝自己被帶倒,中斷了自己的緻命攻擊。他轉身再次一腳踢飛松田陣平,松田陣平被踢了個趔趄,跪倒在地上。安室透用槍抵着手铐,打算先把自己從束縛中解救出來。
可他剛擡起槍,松田陣平就爬起來,強硬地握着他的手。但松田陣平靠在安室透左側的身後,他左手根本無法攻擊到松田陣平,右手又被限制在窗台上。
安室透沒有辦法,隻能收回左手手臂,然後用手肘猛擊身後的松田陣平。他聽到了一聲悶哼,和随之而來的濃烈血腥味。
傻子卷毛混蛋,明明受傷了,還要和他打架幹什麼!
明明傷口被再次捅破,松田陣平的手臂卻沒有放松的意思,他禁锢着安室透,然後頂着安室透驚恐的眼神,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震耳的槍響吸引了每一個人的目光,他們順着聲音,看見了舉着槍的……
宮之原和彥
正探出頭,舉槍準備射擊的宮之原神情一變,該死,誰開的槍!
“哈!這不是宮之原大人嗎?”藤齋有村看着樓上的男人,露出猙獰的笑容,“怎麼,想偷偷摸摸把我滅口了?真可惜,是不是太久沒出過一線,槍法生疏了,這一槍,打到哪裡去了?”
宮之原被氣出個好歹,他根本就沒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