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
許昊安和周曜幾乎異口同聲,許昊安皺緊了眉,他指着屏幕問周曜:“你認識他?”
周曜老實回答:“他是我在外城遇到的一個獵人。”
許昊安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聽孫岩提起過,這個可疑目标身邊跟着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人,是近年來外城“獵人”中最強的一個。許昊安當時隻是略微打聽了一下,對這個男人并未放在心上。
但如今,複出的“冥王”讓許昊安的内心惴惴不安,他将攝像頭放大,畫面中的男人和那位“屠将軍”的容貌略微有些不同,下颚更加扁平,五官也更加普通,沒有那位上将軍當年叱咤風雲的風采。
旁邊一個守衛按捺不住,問出了在場衆人的心聲:“上尉,這個人……他是那位‘屠将軍’蕭磊嗎?”
許昊安盯着屏幕,眼眸犀利,過了半晌,他掐斷了電源,恢複了之前的冷靜:
“蕭磊早在10年前就死于獄中,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可是‘冥王’——”
“‘冥王’失竊許久,傳言一直在黑市中被買賣,這個男人不過是通過非法途徑得到它罷了。你們身為訓練有素的天衛軍,難道單被一把槍就吓破膽了嗎?”
許昊安的質問讓在場的天衛軍默不作聲,自慚形穢。許昊安重新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槍,将槍口對準了審訊室的大門。
砰——
伴随着審訊室大門的轟然倒塌,所有天衛軍将槍口對準了入侵者。大門外,穿着黑色皮夾克的石頭鎮定自若,對于面前的幾十把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許昊安臉色不善,壓抑着怒氣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闖入天衛軍内部?”
石頭輕輕轉動了一下手中輕巧的“機身”,視線掃過衆人,然後停留在了周曜的身上。
兩人目光交彙,周曜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石頭面容平靜:“他是我的人,我來帶他走。”
石頭說的雲淡風輕,就像是來下班接媳婦回家一樣。
石頭的态度讓許昊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額頭上青筋暴起:“你簡直是瘋子,擅闖天衛軍的罪責,你擔待得起嗎?”
石頭對許昊安的威脅不以為意,但語氣卻明顯冷了幾分:“那不知濫殺無辜的罪名,許上尉你擔待得起嗎?”
石頭的話,讓許昊安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石頭,語氣變得冰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頭也不多言,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老舊的通緝令,周曜僵着脖子微微站起來看了一眼,這張通緝令和許昊安給他看的是同一張,都是那份沒有署名卻懸賞金額寫着兩億金額的通緝令。
“許上尉抓人的動機,無非和我一樣,是因為這張通緝令。”石頭語氣沉穩,他将視線轉向周曜:“但當年天啟頒布的那些通緝令,并非要将通緝令上的人全部趕盡殺絕,尤其是對于這個人……執政官明言要徹查,可許上尉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要立刻處死呢?”
石頭的話,讓許昊安心裡一驚,真正知道天啟命令内容的人,如今都生活内部的中心城,距離外城很遠,消息不靈通,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也正因為如此,許昊安才能一直秘密處死和周宸夕有關的嫌疑人,将“他”出現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
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很清楚當年天啟的命令内容,這足以說明這個男人當年曾經接觸過天啟的高層。
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堪稱貧民窟的外城裡呢?
“你究竟是誰?”
許昊安的視線落在了男人手中的“冥王”裡,一個大膽讓他難以相信的猜測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