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種,剛剛,這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男聲很大,在空曠的室内聲音回蕩。
“嗯。”另一道輕細的聲音響起,帶着氣若遊絲的飄忽。
沢田休死死捂緊自己的嘴,是他?腦海裡霎時浮現出那蒼白的面容。
兩人正說着,被澤田秀扔出窗外的雲豆拍着翅膀站在窗台上對着兩人叫着:“叽叽啾啾,犬、千種!”
“是巴茲的鳥。”千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聲道。
“啧,千種我們走吧,小破鳥還挺能鬧騰。”犬将雙手搭在後腦勺上,“哼,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會會彭格列十代目了。那個叫鴨子還是麻雀的,還以為有多厲害。結果一下就被打倒了,真是好笑。”
“他叫雲雀。犬。不要小看對手,畢竟是并盛武力值第一的人物。”
“嘁,你是被三名打敗了所以害怕了嗎?”
……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沢田休又等了一會兒才從躲藏的雜物後出來。
一出來,雲豆就揮着翅膀站在她肩上。
“小混蛋,你是敵鳥?”沢田休滿臉兇惡地擒住它的翅膀。
“啾啾~雲雀。”雲豆吃痛,慌亂地想從她指尖逃脫。
“算了,看在你剛剛有功的份上,既往不咎。”沢田休松開它,雲豆兒醬立馬飛到她跟前讨好地蹭她臉,還偏着小腦袋用豆豆眼看她的表情,一副媚主的模樣。
沢田休被它逗笑了:“好了,現在快帶我去找雲雀。”
剛剛那兩人的交談,讓她心中難安,她必須盡快看到安然無恙的雲雀。
雲豆撲騰着翅膀在前面帶路,沢田休緊緊地跟在後面。
一人一鳥爬了四五層樓又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後,沢田休在雲豆的示意下,終于扭開了一道微微生鏽的門鎖。
這是黑曜樂園以前的大劇場,面積空曠而碩大。
現在破敗不堪無人打理的窗簾,層層疊疊附在破損的窗戶上,遮天蔽日。
隐隐地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在室内沉浮。
沢田休心底那一絲不安瞬間被放大到極緻,甚至不能冷靜。
她一遍遍強迫自己冷靜,在适應了室内的黑暗後,搜尋起來血腥味的來源。
一道趴伏在地的人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不敢置信的走過去。
白襯衫,黑色校褲,長腿、窄腰身形修長。
隻不過襯衫已不再純白,侵染斑斑血迹,在黑暗的光線中如同水墨。
澤田休心跳遽停,手顫抖着撥開他額前柔軟的黑色發絲,露出熟悉的面容。
少年閉着眼呼吸薄弱,那細嫩肌膚此刻皮開肉綻,隻有那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挑的深邃鳳目,完美的唇形,可以看出少年曾經完美無缺的容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