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休隻覺自己明明身處溫暖的地方,但雲雀的聲線卻仿佛一大根尖銳的冰淩懸在自己頭頂,心裡一害怕,猛烈地咳嗽起來。
“是想讓他去替你告知Xanxus嗎?”雲雀唇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周身寒氣環繞。
“不是!”沢田休啞着嗓子,邊咳邊辯解,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雲雀立馬收起笑意,輕拍她的背,輕聲安撫:“病着就該安安靜靜休息,其他的以後再說。”
或許是難得的溫柔又或許是背後掌心溫暖的溫度,沢田休的咳嗽漸漸平靜下來:“我是想讓六道骸聯系,我爸的。但……”
“嗯,不用說了,我信你。”雲雀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淚。
猛烈的咳嗽讓沢田休頭又眩暈起來,她合上眼靠在少年懷中,虛弱喃呢:“我和Xanxus不會再見了。很好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雲雀長睫輕輕顫了顫,沉默。
待沢田休再次入睡,他忍不住與她十指緊扣,低聲喃呢:“所幸,我不是他。”
這一夜,既短且長。
一閉眼一睜眼,似乎就那麼過了。
但春寒料峭,雪飄了一夜,在漫長的夜晚埋沒了所有的痕迹。
“雲!雲雀恭彌!!!”沢田休驚恐粗啞的叫聲,在山洞裡回響。
少年微顫着長睫打開煙青色的狹長鳳眸,淡粉唇瓣一聲輕嗯帶着初醒的慵懶缱绻,勾魂奪魄。
沢田休被這幅美雀初醒圖,震到差點忘記自己在憤怒什麼。
好半響,才清醒過來,又對着他狂吼:“你的衣服呢?”
“嗯?你身上。”雲雀聲音慵懶而恬淡,紅潤的舌尖輕掃唇瓣,帶着誘惑,看着沢田休徹底石化的表情,眼角浮現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我……我……?”
沢田休看着眼前和平常大相徑庭的雲雀,咽了咽幹澀的喉頭,她要說什麼來着?
對了。
“我為什麼會穿你的衣服,我自己的呢?”沢田休不敢轉過頭,不再敢看光着上身的雲雀,這家夥,竟然這樣和自己過了一夜。
雲雀随手一指。
就當沢田休順着他修長有力的胳膊看去時,寒風蕭瑟的洞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腼腆又可愛的少女聲。
“沢田小姐,你是在裡面嗎?”
庫洛姆握緊手中的三叉戟,小心翼翼的看向洞内,剛剛她應該沒有聽錯,那聲咆哮雖然還比較虛弱,但絕對是沢田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