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和着面,卻真的有了這種念頭,一家店的發展離不開人才,何況,她如果要在餐飲界站穩,那麼金牌廚師必不可少。
沢田休邊和面,邊思索怎麼才能請到優秀的廚師,這邊庫洛姆竟然拿着一柄雨傘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就準備回家。
沢田休顧不得手上黏糊糊的面粉,急忙追出去。
“我會送她回去。”剛到電梯口,雲雀獨有的清冽聲線便在沢田休身後響起。
沢田休回頭一看,隻見雲雀手上也拿着傘便明白了,死命壓住忍不住翹起的唇角,故作惋惜地說了幾句挽留的話後,又叮囑注意安全便和兩人揮手道别。
雨天漫步回家哎,想一下還挺浪漫。
不過,要是兩人共用一把傘,會更浪漫。
隻是這事急不來,何況,今晚雲雀居然提出送庫洛姆回去已經是巨大進步了。
沢田休回到廚房操作台前一邊偷笑,一邊想着下次還是添個和面機,手動和面太費勁了。
好不容易和完面,擡頭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将近一個小時了。
沢田休想,庫洛姆住得還挺遠。
面也醒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雲雀回來。
沢田休開始有點擔心,但對方是雲雀,擔心似乎又是多餘的。
終于忍不住發了條訊息給庫洛姆:到家了嗎?
庫洛姆給她回了一個特别開心的表情。
看來是已經到了。
“那雲雀呢?”
她想了想把問題删掉,将手機放在一邊,有些坐立難安開始踱步。
如果,雲雀在庫洛姆那邊,庫洛姆一定會告知自己,讓自己不用擔心。
但是庫洛姆卻隻是發了正常的感謝與開心的表情圖,說明,雲雀應該已經離開了。
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快午夜12點。
這個時候,她如果特意問庫洛姆雲雀的去向,隻會多一個人白白擔心。
沢田休開始打雲雀的手機,并盛校歌從茶幾處傳出,這才知道他将手機落在家中。
雲雀很少這麼丢三落四……
沢田休越想越坐立難安,拎了把雨傘就往外沖,邊沖邊打草壁的電話。
“恭彌不見了!”
“你說什麼?!”草壁的聲音帶着從睡夢中被吵醒的含混,頓了頓似乎終于清醒過來,“沢田,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公寓,打算去找他。”
“你和委員長吵架了嗎?”草壁的聲音帶了一絲遲疑。
“我怎麼敢和他吵架?”沢田休一霎被哽住,又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副委員長,你不會認為,恭彌和我鬧脾氣所以離家出走吧?”
“沒有!”草壁辯解。
沢田休怎麼聽都有那麼一絲死鴨子嘴硬,不得不解釋:
“他送庫洛姆回家後,到現在還沒回來。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
電話那端傳來草壁慌亂的腳步聲:“我現在就去公寓,你剛出院不要一個人行動。”
挂了電話,電梯快速地一層層向下,沢田休卻第一次覺得太慢。
她把最近發生的一切都過濾器了一遍,最後腦子裡剩下的隻有“尋仇”二字。
電梯在一樓大廳打開的一霎,她腦子裡已經翻江倒海般湧過一批又一批不怕死敢來尋仇的人,最後隻剩吉爾的臉停留在她腦海中。
沢田休腳步慌亂地沖出公寓,雨打在臉上才記起把傘撐開。
四周一片漆黑,街燈也似乎陷入了沉睡。
沢田休握着手機,想了想又給貝爾打了個電話過去,所幸立馬接通了。
“喂?!”貝爾嘻嘻笑着,透着幾分渾然天成的嚣張。
“是我。”
“師父,是你嗎?”貝爾的聲音猛地變得乖巧起來,剛剛的嚣張似乎是她的幻覺,“為什麼換電話都不告訴我?”
不等她回答,那邊又自作聰明道:“我絕對不會把你的新聯系方式告訴boss的。”
沢田休頓了頓,忽略他的問題,一鼓作氣将自己的疑問提出,擔憂吉爾此刻也許正潛伏在并盛某處。
“師父,”貝爾認真起來,“你懷疑吉爾去了霓虹嗎?不會的!他絕對沒有機會。”
沢田休打着電話着急的望着公寓出入口,等着與草壁彙合。
聽着貝爾肯定的回複,沢田休怔了怔:“為什麼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