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師父,因為我又一次将他親手埋葬了啊!勝利是屬于本王子的,何況他還傷害了師父。”
“師父,你是不是因為我和吉爾長了一樣的臉,所以,這麼久都不聯系我?是不是讨厭我了?”貝爾忽地像是一隻被抛棄的流浪小貓,委屈的聲音,怎麼都讓人讨厭不起來。
沢田休握着電話,最終歎了口氣出聲:“沒有。”
頓了頓又道,“師父現在身負巨債,你作為師門的一份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怎麼都跑不掉的。”
“嗯?什麼巨債?要我養你嗎?師父?喂?——我養你啊——”
不等他在那邊鬧完,沢田休“啪”一聲挂掉了電話。
卻仍然不敢置信,讓她恐懼的源頭,就這樣解決掉了嗎?
但,莫名地,心裡的擔憂不減反增。
沢田休不停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分鐘都顯得特别漫長。
草壁住的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咬了咬牙,她又聯系了草壁,說自己準備直接去并盛中學看看,便打着傘出了公寓大門。
公寓的位置處于并盛的中心,是最繁華的位置,所以,就算是這個季節這個天氣這個時間段,也三三兩兩的不少人在街上閑逛,或約着去趕下一場。
因此,沢田休獨自撐着傘在雨夜趕路,也不顯得突兀。
隻是越往學校走,人越少路越靜,隻剩一家靠近學校的24小時便利店還在營業。
匆匆地路過,又匆匆的折回。
沢田休的五官擠在落地玻璃窗上幾乎變形:“恭彌?!”
雲雀坐在靠窗的長桌前,不知在想什麼,他身後收銀櫃台的店員,悄悄打着哈欠,卻一副不敢懈怠的樣子。
沢田休敲了敲玻璃,雲雀終于擡眸看向她。
一霎,眸光如霧籠寒水,泛着冷清的光,朝她湧來。
明明隔着厚重的玻璃,沢田休卻被這樣的眼神逼得後退一步,雲雀轉過臉去。
被他這樣的眼神一擊,原本的擔憂,瞬時轉化成了憤怒。
收了傘奔入店中。
“你為什麼不回家?!”沢田休幾乎是沖他吼出來。
原本打着哈欠的店員被她猛地吓清醒,眼神緊張瞟向這邊。
畢竟,風紀委員長的個性,在并盛算得上家喻戶曉,還沒見過誰對着委員長吼完,還能完好無損站着離開的。
因此,櫃台後的店員在擔心自己的店被砸的同時,又特别好奇這個被圍巾遮了大半臉的女勇士是誰。
“走了,回家!”沢田休語氣兇惡,拖過雲雀的手。
“我在思考一些問題。”雲雀淡聲道。
随後,店員瞪大眼,隻見委員長邊耐心解釋邊從善如流地起身,跟着女勇士走出了商店,像是一隻被馴服後收起利爪變得綿軟溫順的獅子。
他震驚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聽對話,委員長貌似和那位女勇士是同居關系?而委員長看上去還是被吃得死死的那個,他不禁懷疑地球是不是就要脫離太陽系,馬上要炸了。
“你要思考,不會在家裡去思考嗎?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擔心被吉爾……,哎,你先打傘啊!啊,搞什麼啊?傘頭怎麼飛出了?這是什麼假冒僞劣?!”
看着雲雀手中的雨傘突然罷工隻剩個杆杆,沢田休一把将他拉到自己傘下。
“你在哪裡買的?明天去找他賠償。”沢田休看着雲雀手中光秃秃的傘杆杆實實在在有被氣到。
雲雀卻道:“1個小時57分48秒。”
“嗯?你說什麼?”沢田休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雲雀忽然頓住腳步,握住她撐傘的手,粉白如櫻的唇瓣翕動。
一輛車從身邊疾馳而過。
她看着他的唇在動,卻聽不清他的話:“你說什麼?”
雲雀一怔,唇瓣一抿,盯着從車上下來的人,臉色變得不太好。
“委員長!沢田同學。”草壁打着招呼跳下車,直奔兩人。
“忘記給你打電話,我找到他了。”沢田休掙脫雲雀的手将傘舉高,把草壁也納入進來,“打擾你休息了。”
“說什麼話呢,事關委員長,我無論在哪裡都會趕到的。”草壁滿臉嚴肅。
“副委員長,沒事了你回去吧。”雲雀盯着将傘舉高的沢田休,毫不客氣的開始趕客。
草壁見狀,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出聲,看向沢田休,沢田休對他露出抱歉的笑。
“你還有别的什麼事嗎?”雲雀眸光掃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