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沢田休是你吧,絕對是你!你在搞什麼啊?!”獄寺不放棄地追問。
沢田休狼狽地埋着臉,内心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艹?難道終究躲不過暴露的危險?幹該怎麼辦???
就在沢田休覺得自己cpu都要燒了的時候。
“草食動物。”
幽冷的口吻,帶着一如既往的嫌棄,在她頭頂淡淡響起,頭次讓她覺得宛如天籁。
雲雀不愧是雲雀,一開口就是王炸。
阿綱被雲雀毫無感情的目光相撞早沒了半條命,現在又被出聲針對,條件反射瞬間優于理性判決,急忙恐慌道歉,彈起身,眨眼就飙出老遠。
獄寺一見阿綱遁了,也顧不得在雲雀身上粘着的到底是誰,跟放心不下的老媽子似的邊跑邊吼:“十代目,等等我。”
聽着他們遠去的聲音,沢田休松了口氣:“果然擒賊當擒王,阿綱一跑,獄寺就會立馬護着像個嬷嬷似的,對阿綱真是絕對……”
絕對言聽計從?
絕對視如珍寶?!
絕對的喜愛?!!!
我勒個去……,沢田休着實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雲雀微微側頭看她晃神的模樣,黑發下眸光如此刻深夜裡細細飄落的雨絲,不可捉摸卻足夠輕柔。
見危機遠去,沢田休便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恢複自由,雲雀卻按着她的後腦勺阻止她的動作:“他在不遠處偷看。”
沢田休立馬保持呆若木雞的狀态。
咳,雖然,如果是她,她特麼也會偷看風紀委員長的花邊。
但是,……艹,阿綱哪有這麼多心眼子,肯定是被獄寺帶壞了,她絕對要保護好自家柔弱的白兔老哥。
沢田休埋着腦袋,感覺自己和僵硬的螃蟹差不多被雲雀按着後腦勺亦步亦趨地走了一路,所幸距離公寓不遠,不然她這條脖子得廢在今晚。
一踏進公寓樓,沢田休立馬從雲雀手中抽出自己的腦袋,揉了揉僵硬的脖頸。
“沢田同學,我就說是你嘛!還不承認,是去看電影約會了吧?感情真好,呵呵呵。”
沢田休沒想到一進門就被迎面而來的大嗓門保安大叔抓了個正臉,要躲也來不及了,隻得僵硬道:“大叔,我們沒有去看電影約會!”
“哎,害羞了嗎?我可是看着你們這麼進來的!”大叔對她擠眉弄眼,學着她埋頭在雲雀胸口的姿勢。
真是怎麼看,怎麼癡.漢,怎麼辣眼。
沢田休頓時石化,掃一眼雲雀他竟然看着保安大叔的表演,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
就在沢田休恨不得變成鴕鳥,把腦袋鑽進地裡時,另一道讓她汗毛直豎的聲音,從公寓大堂入口處傳來:“沢田休!本大爺就知道是你!!”
獄寺身形巧妙地躲過大堂入口處的安保,一把從後面拽住了她的圍巾。
沢田休頓時被迫後仰,幹,她這脖子今晚不宜出門吧。
“還說不是你!”獄寺的臉頓時在面前放大,對着她瞪着和銅鈴一樣大的煙灰綠眸子,放着比卡比卡的吓人光。
沢田休被勒住,又被他狠聲一吓,臉色猛地漲得通紅。
保安大叔急忙制止:“你這小子,怎麼可以随便扯人女孩圍巾。”
艹,她沒有在意大利被人弄死,但今天卻要交代在圍巾下。
憑空出現的浮萍拐直接朝獄寺手背抽去,迫于雲雀的壓力,獄寺終于松手。
“咳咳咳!你是要謀殺我嗎?”沢田休喘着氣,指着獄寺,又看向雲雀,一臉痛心疾首,都快進家門了,居然被這家夥逮到了,這下惹上麻煩了。
雲雀轉頭避開她充滿控訴的視線。
“哎呀,你們認識嗎?”保安大叔滿臉八卦地看着幾人。
“喂!你怎麼會在這裡和他在一起?!”他質問着,剛剛被他甩開的保安沖上來抓住了他,他卻毫不在意。
保安大叔捂嘴驚呼小聲叨叨:“三角戀,這麼刺激的嗎?”
說完就接收到來自雲雀掃過的眼神,立馬冷汗直冒,對着雲雀一個90度鞠躬道歉後,轉身就朝值班室走,這瓜不是他吃得起的。
沢田休被獄寺盯得分外不自在,隻得讓雲雀出聲放了他。
現在不看也被他看到了,還能怎麼辦。隻能對他說出實情,“請”他保密了。
保安大叔端着茶杯看着監控裡三人神色各異的進入電梯,直感慨,現在年輕人的感情太複雜。
但是雲雀委員長應該不會輸吧,對,他去值班室開個賭局,看那少年多久會被委員長扔出來。
獄寺第一次進雲雀家門,看了一下四周後,很是不屑:“嘁,不過如此。”
沢田休拍着他的肩膀:“吃不到葡萄就不要說葡萄酸了。”
“誰說我酸!”獄寺立馬暴起。
瞪着他的身影,沢田休搖了搖頭,他是火藥做的嗎,怎麼每次都說炸就炸。不過,對着阿綱卻是格外耐心和……嗯,溫柔。
沢田休摸了摸自己再次豎起的寒毛,啧,奇奇怪怪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島台上,放在蒸屜裡的包子已二次醒面完成,沢田休見狀按下蒸箱的觸屏開關。
外來人數超過兩個,雲雀不喜歡群聚的個性,就十分明顯的表現出來。
此刻的他站在窗邊,似是看着窗外,實際上卻是看着玻璃上沙發上兩人的倒影。
和沢田休娓娓道來的冷靜相反,獄寺聽到她的遭遇脾氣暴躁地似是要立馬沖到意大利去把罪魁禍首給一鍋端了。
被沢田休給死命拽住才勉強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對問道:“你不是和Xanxus一起的嗎?Xanxus沒有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