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也倒下來?!”為了不被拐子抽死,沢田休覺得自己不能心虛,得先發制人,才可能有一絲活路。
雲雀看着她,抿了抿連顔色都變得鮮紅欲滴的唇,煙青眸光微閃道:“我原本想拉你一把,起身發現腿麻。”
沢田休頓時腦子裡宛若一群草泥馬呼嘯而過,艹,事情的起因竟是如此,那她還有什麼資格質問。
隻得輕咳一聲,掩飾尴尬:“那你現在能動了嗎?”
自己整個被他壓住,困在沙發與茶幾狹小的距離之間怎麼動怎麼别扭。
雲雀也似想結束這種囧迫,試着動了動,最後皺着眉,垂首在她肩側,聲線充滿無力:“很麻。”
看着倒在自己肩側帶着點嬰兒肥的精緻容顔,怎麼都狠不下心将他蠻橫推開,好吧,其實是不敢推開。
因為,她準備動手掀開他的時候,雲雀微微睜開了狹長鳳眸,隔着柔亮的發絲輕掃了她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控訴她的惡行,是她将他壓到了近乎偏癱。
不敢說話,不敢動,沢田休難受又小心地呼吸着。
她以往引以為傲的Ccup,此刻顯得礙事又多餘。
“恭彌?”終于忍不住出聲。
“嗯”輕輕淺淺的回應聲從肩側傳來,讓沢田休也不由的越發小聲:“好了麼?”
“麻。”
一個字瞬間讓她欲哭無淚,隻得幹瞪着眼看着頭頂的水晶吊燈。
這腿麻似乎有點過分長了,就在她想出聲質疑。
“你壓了我一整晚,要舒緩恐怕需要點時間。”
雲雀的聲音像是輕悠悠的長繩,瞬間把沢田休的質問勒在喉頭裡。
十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沢田休想這怎麼都應該好了吧,再不好,她發達的Ccup就要把她自己憋死了。
“恭彌?”她試着叫了一聲。
……
無人回應,沢田休一愣,唇角猛地浮起裂變的笑:“艹,你竟然給我睡着了?!雖然我有廣闊而發達的胸襟和胸肌,但你再不……”
沢田休一頓抑揚頓挫,擲地有聲,但終究抵不過雲雀一聲輕飄飄的:“嗯?”
霎時,猛虎咆哮變成期期艾艾:“那啥,不是,恭彌你再不起身,我就得把自己憋到原地去世了。”
“好吵。”雲雀淡淡道,如玉面龐依舊透着百年一見的鮮紅的色彩,語氣卻鎮定了許多。
沢田休隻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帶着隐隐的戰栗, MMP,感覺哪裡好像不對勁……
急不可耐地推開清醒過來的他一彈而起,手忙腳亂風卷殘雲開始收自己的東西。
雲雀慵懶地輕打了一個哈欠,靠在沙發上小心而專注地看着她的背影,長睫蓋住幾許羞澀,唇角也輕輕揚起。
“我送你回去。”
一轉頭,沢田休看着雲雀長指撫着微揚的唇角盯着自己,瞬間頭皮發麻的拒絕,拎着大包小包一溜煙下了樓。
原本想再去一次委員長家的草壁也被無情地拒在樓下,拎着蛋糕等着。
一直在蹲守在管理處的獄寺看着草壁拎着盒蛋糕出現,皺了皺眉,把手指捏得卡吧卡吧響,打算見到沢田休的時候絕不給她好果子吃。
終于等到沢田休拎着自己行李出來,獄寺馬上沖了上去,就是一頓咆哮:“你竟然把我推出門外。”
保安大叔神色驚訝的飄過:“還以為是委員長把你扔出來的呢!啧,真是沒眼力見的家夥。”
眼見獄寺要炸。
沢田休輕咳一聲,淡淡看他一眼:“想去見你的第十代嗎?”
“當然。”
“那走吧。”沢田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他竟然立馬就變臉了,果然阿綱大過一切。
“嗯?喂,這不對吧,誰和你說這個了?”獄寺氣得要炸,“你竟然敢趕我出來?還有那個大叔你說誰沒眼力見?!”
沢田休越過他:“你既然用個趕字,就說明你是侵占了别人的地方,所以,當然不能在那裡過夜。”
獄寺被她堵得說不出話,隻得氣呼呼看着她笑嘻嘻從草壁手中接過蛋糕。
“沢田,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草壁掃着暴躁的獄寺,明顯對獄寺很防備。
“那樣有點誇張了,副委員長謝謝你。”
沢田休表示拒絕,随後往家的方向走去,獄寺見狀急忙追上去,口中雖然依舊抱怨個不停,卻接過她的行李箱。
站在家門口,沢田休卻有點躊躇。
反倒是獄寺,闊步上前按響了門鈴,待門一開,便變臉一般露出最陽光的笑容,大鞠一躬,像是雞血過盛的野雞非法傳.銷隊隊長:“早,十代目。”
阿綱則一如既往,露出一個拒絕托裡老師辦卡推銷的尴尬笑容。
獄寺卻絲毫不察。
沢田休越看越覺得他像隻秃屁.股孔雀霸着阿綱,硬要給阿綱看他那沒幾根毛的開屏尾巴。
“阿綱!”沢田休忍不住打斷你來我往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