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外的叫嚣聲漸漸弱了下去,沢田休抱着手臂冷哼了兩聲。
熄燈,各自回房前,沢田休站在客房門口對雲雀道:“吉爾,已經被貝爾解決了。”
雲雀面色沒有太大變化:“是嗎?那真是便宜他了。”
沢田休看着他的反應,愣了愣:“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雲雀看着她,修長指尖微微收攏,沒錯,他其實早已收到消息,不然,他不會送走庫洛姆,讓她一個人待在家中,更不會任性地讓她出門來找自己。
“你消息那麼靈通。”沢田休歎了口氣。
“你聯系了貝爾?”雲雀眉頭微皺,他和貝爾并無交集,但吉爾給他的印象足以代入他的,所以隻有兩個字概括——很差!
“嗯,還不是擔心你,以為你被吉爾找麻煩…”沢田休頓了頓,又盯着他,要他保證一般,“下次,你可不能一聲不響就在外逗留了。”
雲雀轉身進入卧房一霎,微微揚起唇角:“嗯。”
依然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的一晚,不過這晚是想着明天和奈奈媽的碰面,還有之後酒樓發展的大計。
枕邊手機的提示光閃了閃。
“師父,我知道你肯定睡了。但是,我隻不過想說,對不起。”
沢田休看了一眼信息,将手機關了機。
拉開窗簾,坐上鋪着軟墊的窗台,看着外面的燈光與朦胧細雨糾纏不清,一霎,又似乎看見Xanxus的臉恍惚在眼前出現。
猛地拉上窗簾,一回頭卻看見雲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門站在門口看着她。
“啊,吓我一跳。”
“果然,你沒有睡。”雲雀抿了抿唇,眸光深幽而專注。
“這又不是醫院,不需要查房啦。”沢田休頓了頓,看着他狡黠地湊近,“你不也還沒睡嗎?”
雲雀看着她挑了挑眉。
“那不如一起看恐怖片?”沢田休咬着唇笑起來。
“你貌似很喜歡這些東西?”雲雀轉身淡淡道,沢田休急忙跟上。
“夠刺激嘛。”
“又怕又要看。”
“錯,是又怕又愛看。”沢田休才不在乎他的奚落,還糾正,“下學期,學園祭就弄個恐怖屋之類的,能吓哭人的那種。”
“你的意思是想把我擺進去嗎?”雲雀掃她一眼。
沢田休驚訝地看着他,然後噗嗤笑了:“想不到,原來恭彌你很有幽默感呢!”
“啧。”雲雀将遙控器遞給她,“看什麼?”
沢田休接過,卻不急着找想看的電影,而是盯着他看個不停,直到雲雀耐心用盡,急忙道:“恭彌,我覺得你可以扮演吸血伯爵之類的角色,又酷又帥那種。”
“你覺得我會參加?”
“你剛剛不是說要參加嗎?”
“嗯?”雲雀傲嬌的聲線一出,沢田休秒慫了。
但,她十分想看雀雀扮演吸血伯爵,還想看庫洛姆扮演伯爵夫人。
哦,呵呵呵,想想都覺得興奮。
立馬,不屈不撓地狗腿道:“恭彌,你考慮一下吸血伯爵的角色吧?!”
雲雀不理她,隻是讓她趕緊選片。
沢田一眼就看上了最新的《怪談》系列,表示要看這個,為了營造氛圍,邊把客廳的燈調到最暗,邊發出呵呵呵的詭笑。
“你想吓我?”雲雀看着她,唇角勾出一絲笑,硬生生把室内溫度降了幾個度。
“怎麼可能?”沢田休立馬識相地收了自己詭異的笑聲,滿臉冷汗的否認。
卻又暗暗咋舌,不愧是雲雀,微微一笑就像他自己說的能吓哭人了。末了又不由惋惜,這家夥明明輕輕微笑起來也是傾國傾城的一比,但卻偏偏要把自己往恐怖路線拽。
真是,暴殄天物!
手腳麻利地從冰箱翻出一堆零食擺在茶幾上,啪一聲拆開一袋薯片遞給雲雀,自己又拆了一袋爆米花,還開了一罐汽水,美滋滋吸了一口,就萬分舒爽地往沙發一窩。
如果,每天都是這小日子也不錯。
畫面開始放映的時候,雲雀突然問:“那你打算扮演什麼?”
“嗯?”沢田休嚼着爆米花,不明所以看着他。
“學園祭。”雲雀頓了頓,“恐怖屋。”
沢田休瞪大了眼,而後激動得結巴起來,嘴裡的爆米花粉末也一陣陣往外飛:“這…這麼說,你是有興趣了?願意參加是不是?”
雲雀嫌惡地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她的爆米花粉塵攻擊:“給我咽下去再說話。”
沢田休立馬從善如流,末了還張大嘴:“你看,我都咽下去了。”
“啧。”雲雀扶額,“閉嘴。”
《怪談》很刺激,每個單元故事都讓人意想不到,但卻又情理之中,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