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沢田休看着電視裡似乎要飛出屏幕的人頭,激動的踩上沙發蹦哒起來,“我演人頭。”
雲雀側頭看着昏暗燈光下激動到蹦哒的某人,揉了揉眉心,毫不留情地開口:“你覺得送人頭很好?”
“會飛的人頭多刺激!保準吓到阿綱哭唧唧。”沒察覺到雲雀語調的不對,她繼續興奮蹦哒,“你到時候演伯爵,我到時候演人頭,完美。”
“我拒絕。”雲雀沉下唇角。
“啊?”沢田休頓時宛若晴天霹靂,“為什麼?”
“哼。”
電視裡,畫面忽地一轉,被切下的人頭,被病.嬌抱起仔細的端詳,随後狠狠地吻了上去,眼中都是病态的狂熱:“你的美隻屬于我。”
沢田休随着刺激的畫面停止蹦哒,捂着眼看得激動,就在她感慨要遠離病嬌的時候,手腕忽地被人扯住,身體猛地向後倒去,瞬間烏絲傾瀉,鋪散開來,雲雀鳳眸微眯,下一秒俯身籠罩。
“啊啊啊,幹嘛突然扯倒我?”沢田休對雲雀的偷襲十分不滿,她的腎上腺素要從天靈蓋飙出去了呢。
“我必須要檢查清楚,你是否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人頭。”雲雀淡淡道,昏暗室内,電影跳躍明滅的光線非但無損某人的精緻容顔,反而似在他瓷白的眉目上描畫出陰影變得更加立體精緻奪目。
一霎,安撫了她狂躁的腎上腺素。
沢田休看着他挑眉:啧啧啧,這家夥長大後還得了?
就在沢田休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能如此近距離欣賞美色時,一雙帶着薄繭的手撫上自己敏感脆弱的頸項。
霎時,被再度翻滾的腎上腺逼得彈身而起,卻被雲雀一掌按在腿上,精緻容顔上勾起淡淡的笑:“我說過,要檢查是否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人頭吧。”
黑亮柔軟的發絲劃過她的眼睫,沢田休眨了眨眼,精緻完美容顔在眼前無限放大,近在咫尺的他,唇角浮起讓人難以捉摸的笑。
沢田休霎時就炸了毛:“你的角色是吸血伯爵,不需要人頭。”
“沒有人頭怎麼吸血?”修長的指端若有似無刮過她的頸項,帶起一層輕薄的雞皮疙瘩。
沢田休欲哭無淚,傲嬌加中二會疊加成病.嬌的嗎?
特麼,雀雀太有病.嬌的潛質,太可怕了!終于忍無可忍,沢田休一個四兩撥千斤隔開雲雀在自己脖子上撥來掃去的極限動作。
耍太極般阻隔掉他讓人戰栗的修長手指:“我是一個單飛的人頭,不需要和吸血伯爵組cp。”
雲雀聽着她的話,手下的動作一頓,然後直起腰倒靠在沙發上,撐着臉頰思考一陣,而後低聲道:“很無趣。”
等了一會兒,本以為沢田休會反駁,垂眸看去,隻見她不知什麼時候在自己腿上又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皺了皺眉,最後妥協般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她身上,觸碰到她的領口柔滑的衣料,是他“輸”給她的同款睡衣,不由微歎了口氣。
關上聲音,電視裡恐怖的畫面都變得滑稽起來,他想,太過值得她信任,也是一件過于滑稽的事。
叽叽喳喳的鳥叫,吵人清夢。
沢田休半夢半醒,閉着眼繃直了手腳把自己扯成了一根長條,狠狠伸了一個懶腰。
“嗯?終于醒了麼?還要繼續睡嗎?真是讓人意外的能睡。”似乎是雲雀的聲音。
“還說我,明明最能睡是你。”沢田休不滿地嘀咕,然後一翻身,打算繼續再睡一會兒。
“哦,夢裡學會頂嘴了?”淡然的聲線帶着一絲淺淡笑意。
“雲雀!雲雀!”
尖細稚嫩的聲線在耳邊忽地炸響,随後一團溫熱毛絨絨的物體pia叽一下落在臉頰上,沢田休頓時驚得猛彈起身。
暈暈乎乎中她的唇似乎磕着了一個溫溫軟軟的物體,睜開眼一看,雲雀的眸子正對着她 ,烏黑柔亮的發絲也掩蓋不住裡面的不可置信。
而後,那極為精緻的面容肉眼可見的變色,像是一塊白玉變成了血玉。
“休休、休休!”始作俑者拍拍翅膀飛到一旁看着他倆,不知道到底是在喊沢田休的名字還是在一旁喝倒彩“羞羞”。
在雲豆那小破鳥不知是湊熱鬧還是幸災樂禍的叫聲中,沢田休差點魂飛魄散,急速後仰,從雲雀溫軟潤澤的唇上猛地抽離自己的。
而後果就是四腳朝天大頭朝下地摔在沙發腳下的地氈上。
她正感慨着自作孽不可活,一道瘦削的身影卻瞪圓了鳳眸,腿腳僵硬地朝自己砸來。
“恭…?!”
下一瞬,尾音消失在再次交疊的唇瓣間,沢田休癡呆了。
雲豆卻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和個嫩黃的乒乓球似的跳到沙發邊,偏着腦袋瞪着黑亮的豆豆眼,盯着再次交疊的兩人,依舊“休休休”地叫個不停,讓沢田休十分想試一試烤雲豆是個什麼味兒。
一霎那,時間仿佛靜止。
沢田休滿腦子都是大寫加粗的驚悚二字。
看着雲雀細嫩紅潤羞澀到似乎要滴血的臉頰。
沢田休卻覺得是羞憤更多,咽了咽口水他不會把自己滅口吧?
急忙伸出手小心翼翼推開他,唇卻不小心擦過他那帶着嬰兒肥的細嫩臉頰。
啊啊啊,他越來越紅,紅得好像要爆炸了!
啊啊啊,自己會不會被他炸死!!
不對,雀雀又不是筒子炸彈,自己怕是會被他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