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拉蘭歌睡醒坐起身，揉一揉眼睛。

她左看右看，到處不見熟悉的大翅膀。

拉蘭歌推一推拉蘭多，羽翼撲騰小聲哼哼。

“唔？”拉蘭多迷迷糊糊被推醒，睜開眼睛看一眼同胞姐妹，眼皮垂下翻一個身，拽着身後的翅膀蓋住自己。

接着睡。

“嗯！”拉蘭歌用力拍一拍他，不滿地扒拉下他的翅膀。

拉蘭多不堪其擾，打一個哈欠坐起身晃一晃身子。

随時都準備重新倒下去的樣子。

本來拉蘭多的精力就沒有拉蘭歌好。

他日常愛小睡。

昨晚沒睡好，白天就需要補足睡眠。

“嗯嗯！”出門去！

拉蘭歌牽着拉蘭多飛出房間。

她左看右看，聽見海浪與海鷗的聲音卻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去哪裡了？

拉蘭歌探頭往海面一看，歪頭開始思考。

要不要下去呢？

“拉蘭歌！”平靜的海面探出一個金色的腦袋，長發濕潤貼在頰邊、頸側，身後的羽翼擡起滑動兩下，蕩起蔚藍的水波。

拉蘭歌眼睛一亮，開心地拽着頭一點一點打瞌睡的拉蘭多飛過去。

“别！”我擡手抹一把臉，阻止飛過來的小長翼星人，道：“我身上都是水，你們别過來。”

拉蘭歌聽不懂，接着一個勁拽着拉蘭多猛沖。

幽綠色的防護罩一亮，直接罩住兩小隻。

“嗯？”拉蘭歌疑惑地伸手摸摸。

出不去。

我松一口氣，道：“拉彼斯，先送他們回船上吧。”

我翅膀太濕了。

根本飛不起來。

“一起上去吧。”十七号單手抱住我的腰，抱着我一起飛上甲闆。

脫離水面的一瞬間，我忍不住甩動翅膀，扇去粘附在羽毛的水珠。

十七号被我甩了一臉水。

他無奈地看我一眼。

“抱歉……”

我不好意思地收攏羽翼，小聲解釋：“翅膀上有水，忍不住。”

我也不是故意的。

“很不舒服嗎？”十七号低聲問道。

他彎腰拿起放在一旁躺椅上的毛巾，蓋住我的頭發道：“先擦一擦水，别感冒了。”

“人造人才不會這麼容易生病……”

我嘀咕一聲，壓着毛巾開始擦頭發。

不止頭發濕透了。

翅膀也是沾着水的不舒服狀态。

“身體濕着也不方便靠近他們，不是嗎？”十七号低頭看一下防護罩罩住的兩小隻，反手敲一敲示意眼巴巴擡頭的拉蘭歌安分一點。

拉蘭多已經躺好，拽着小翅膀睡着了。

不管在什麼地方，他的睡眠質量都很好。

“拉彼斯不用擦一下嗎？”我歪頭擦拭着長發，走遠一點擡高翼骨用力甩甩。

水還是太多了。

翅膀好重。

“我不用。”十七号出水的狀态和我完全不同，輕松自在得讓人羨慕。

地球人沒有翅膀，有時候還是很讓人羨慕的。

至少不用擔心翅膀沾水會飛不起來。

十七号從褲子口袋取出一枚萬能膠囊，按下頂部的按鈕。

“boom！”

滾滾煙霧升起又散去。

十七号接住膠囊裡掉出來的毛巾，道：“翅膀，我給你擦一擦吧。”

我小幅度點頭，道：“麻煩你了。”

金發的人造人少女轉過身，背對着少年。

厚實幹燥的毛巾蓋住翼骨，緩慢輕柔地擦拭過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