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連我都要放棄我自己了,她來了,他們來了。”
“如果不是她,我都不會站在這裡和你講話。”沈伊黎說,“這些話說出口就顯得很假了,就像你選擇讓我遠離她,事實證明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沈!伊!黎!快出來!”
“能不能開一下門啊,你真的不讀了嗎?”
“回頭看一下我們啊!”
“快快快,我想上廁所,開一下門呗!”
“開門,有人暈倒了!”
“你的外賣在門口,出來拿一下呀!”
“不是沈伊黎真的在裡面嗎?”
“你們為什麼來這裡?”
“她是夏茨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
“滾!”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我已經休學了。”
“那你們當時怎麼不說呢!我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别靠近我了!”
“那我能怎麼辦!”
……
她是夏茨的朋友,同樣我也愛屋及烏。
香煙燃盡,掉落在地面的煙灰留下圈圈痕迹,妖豔的紅色就像她給自己的囚籠。
女人表情忽然變了,她開始笑,許久才停下:“看來,這一次夏茨的眼光還不錯。”
“她被人騙過,那一次差點死在裡面了。”
“我們拼死拼活才把她救出來,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這裡都沒有招新人了,手段也越來越陰狠,以至于我們都忘記她最初的模樣了。那時不知道為什麼,隻當她是一朝被蛇咬,終身怕蛇咬,原來……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
她依舊是帶着笑,不是遠離,而是真心的微笑。
男孩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遞給沈伊黎一顆糖:“再久一點吧。”
顯然這是一種不屬于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成熟感。
前面一直都是在僞裝吧。
沈伊黎想着,接過糖:“走了,今天還有訓練。”
“不是職業選手那麼忙的嗎?”男孩略帶不滿說:“留下來吃晚飯呗~”
“這是人家的工作,改天她還會來的。”女人一臉維護說,“就算不來也和你沒有什麼關系吧!小兔崽子。”
“啧~”男孩擡頭瞥了他一眼,“真活久了,啥都亂叫。”
“你那收藏夾裡的……”
“不是你怎麼小小年紀就威脅長輩呢!”
“交出來!”
“快點!快點!”
“那怎麼……”
“你們在聊什麼呢?”夏茨抽出手搭在兩人肩膀,頭發随風飄動,“請吃飯嗎?”
“想什麼呢!你請我們吃飯還差不多!”女人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我們回去點外賣!大老闆。”
“好主意。”
男孩順着夏茨避開手的動作,快速拉開距離,“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點個漢堡。”
“那麼不給我面子的嗎?”
聲音慢慢藏進月色中,身影在黑夜中襯得明亮。
“怎麼樣……我的意思是你……”
“挺好的呀,你也是,你的朋友也是。”沈伊黎說,“最後一個問題。”
“Freak是你叫來的嗎?”
從這場局一開始,夏茨就輸了,輸得徹底,也赢得光榮。
“是。”夏茨不假思索道,眼中看不出絲毫猶豫。
車子再次駛進主路,燈火還是絢爛,形形色色的人拿着不同的東西,背着不一樣的包,心裡思索的事情也不同。
“是我讓Freak去砸窗,去把你從網吧拽出來的。”
“我和他打了個賭,我賭你一定會答應他。”
“如果我賭輸了,就真的放手。”
用我的自私,去換取你自由。
你是願意去相信一個近乎不認識的人,還是願意永遠的留在原地。
“還好第四年,我賭赢了。”
四年前——
“不是,你腦子長泡了?誰說要和你一起打遊戲了?”時琛奮力掙脫他的手,直接喊老闆要了個包廂。
“别煩人。”
誰知道沒過多久,一塊石頭硬生生把玻璃砸穿,就這樣Freak和時琛打了一把遊戲。
規則很簡單BO1,一局定勝負,輸的人答應赢的人一件事情。
“你輸了。”
她是被宣告死刑的犯人,卻也終于等來新生的那一刻。
Freak沒有使出全力,時琛也沒有認真對待這一場對局。
最後一次,四年了。
她終于有勇氣走出那個房間,看看外面的風景。
從外賣員到網吧看店的,再到街邊賣奶茶,偶有空閑就去書店看會書。
這日子好像和從前的沒有什麼不同。
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直到Freak的那一砸,讓她徹徹底底醒了過來。
“去參加試訓吧,從全國大賽開始,一步一步爬回來。”
那之後,沈伊黎遇見了陳繄,還有很多很多對她好的人。
于此,屬于時琛的職業電競道路正式開始。
“大家好,我是來自XE的時琛。”
“中路位置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