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結束,我始終由于各種理由沒有抓到那名擾亂我生物鐘的兇手,就連開學前幾天打算調整作息時間也因為對方擱置。
順帶一提,那次動物園事件的結果就是獄寺隼人變得更一驚一乍,他幾乎像個妄想症患者和我隔出極遠的距離觀察我,同時動不動掏出可疑武器,弄得我決定等他恢複正常再和沢田綱吉上學。
反正現在也不需要我了,他們主角團配置挺好的,多了我反而違和。
踩着下課鈴聲,我半眯着眼睛朝背後喊我名字的山本武擺擺手,腳步帶着沒睡醒的無力,身體自發性走向接待室。
雖然說白天的接待室亮堂到難以入睡,但我好幾天沒睡個好覺,這種小細節容不下挑剔的餘地。
門口的草薙哲矢意外沒在,大概是雲雀恭彌那邊有事情交待。
接待室一如既往冷清,我徑直走向沙發,接着迫不及待躺倒阖眸。
就在準備醞釀睡意時,門被打開,與此同時雲雀恭彌聲音不鹹不淡傳來:“出去。”
“……”我選擇沉默,教室裡面很吵,至少不适合休息。
輕巧的腳步聲步步逼近,雲雀恭彌已經走到沙發背面,他以俯視的冷漠看着我:“你是想接受教訓。”
我翻身睜開雙眼,鮮豔的領帶綁在對方穿着校服的襯衫領口處,他沒吓我,說話間浮萍拐泛着冷意直直朝向我。
“我想睡一覺…我很困。”
“你來這無非就是這件事。”雲雀恭彌細長的鳳眼毫無波動,他微低下腦袋導緻發絲縷縷垂落額間,黑發發絲遮住幾寸目光令他更難以琢磨。
雲雀恭彌有時候不近人情到頭疼的程度。
我慢吞吞坐起身,頂着頭頂對方垂落的紅色領帶半坐,眼睛欲閉不閉,面無表情道:“雲雀恭彌,你現在不休息。”
這句話惹的浮萍拐威脅似地壓至我的頸間,冰涼觸覺使我清醒不少,他眉頭不帶動一下:“别随便撒嬌。”
我沒撒嬌,我在很努力保持不昏睡過去了。
雲雀恭彌身上有種清冽的淡香,不過沒人敢靠近他,所以目前隻有我知道吧、大概。
正當我想着還有什麼借口可以說服對方把沙發讓給我,門再次被打開,身旁的人頓時實實在在散發不太愉悅的氣息。
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内,是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一前一後進來,我猜後面肯定有沢田綱吉。
“咦?…志代?”率先出聲的是山本武,他見我抱着腿坐在沙發上,旁邊還站着學生們口口相傳的風紀委員長,神情微不可見的愣住。
我懶散地伸手,結果下一秒就被浮萍拐壓下,力氣沒有一絲刻意放輕,差點骨折了。
“群聚的食草動物。”雲雀恭彌露出我熟悉的模樣直起身,他餘光甚至瞥了眼我,顯然準備無差别捕獵。
“你這個混蛋!”原本下意識頓住腳步的獄寺隼人緊了緊咬住煙的齒間,綠眸受到冒犯一樣微壓幾寸,冷下臉的表情越發難以接近。
我知道今天不該來接待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