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餓了呢。”
虎頭蛇尾的結束新年對抗賽回家途中,三浦春忽然有氣無力道,她吐了吐舌,看樣子是想從衣服口袋摸出什麼東西,最後卻落空:“小春忘記現在穿的是和服了……”
因為我們是早上出發的,中午時間直接被對抗賽占領,本來還想着用年糕充饑,誰知道碧洋琪中途插一手,導緻散發詭異紫色氣息的年糕在追逐沢田綱吉他們中掉落。
“那可是我飽含愛意的作品。”碧洋琪擡手勾起鬓角垂落的細發置于耳後,毫不心虛道。
所以說你的愛太過沉重了啊。我當然誤食過,造成的後果就是肚子像是有無數釘子紮入,胃部不斷收緊抽筋,整個人完全失去力氣癱倒在地。
昏沉痛苦間,我捂着腹部蜷縮成一團,冒出冷汗而冰涼的臉頰被人托舉,是碧洋琪,她眉頭緊蹙顯得有些慌亂,灰紅色發絲随着對方靠近傾落至我額頭。
盡管我很想打起精神睜眼,但越發渙散的意識連保持清醒都困難,碧洋琪朦胧隔了層紗的話變得難以辨别:“…喂!小野寺!你這家夥是不是吃了桌上我的實驗品!……”
實驗品?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回想,然後恍然想起來在奈奈阿姨說讓我品嘗的食物旁邊确實有一盤一模一樣的餅幹,難道是我拿錯了?……
“簡直是個笨蛋……”碧洋琪放開扶着我的手,轉而一隻手從我腿下穿過去,另一隻則是将我脖頸擱置在她臂彎,接着輕松地抱起我。
後面reborn告訴我是碧洋琪腳步匆匆帶我到一位名叫夏馬爾的醫生那,強忍不耐的讓對方治好了我。
至于更深入的彎彎繞繞就不得而知,我對碧洋琪的料理有了直觀了解,平時盡可能遠離她引以為傲的愛之料理。
看得出來在場沒有誰想繼續延伸關于碧洋琪料理是否能吃的話題,最先接話的是跟我們一同沿着河堤散步的迪諾,由于我鮮少和他碰面,了解程度也堪堪止在reborn前任弟子的名頭。
總是揚起唇瓣溫和微笑的迪諾側頭看向我們,柔順燦耀的金發下極具意大利輪廓的五官俊朗,面對這樣一位脾氣好、長相英俊的年長角色,我總是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迪諾此刻主動開口提出建議,腳下步伐刻意放緩,嘴角噙笑:“我們正好可以去街上店裡填飽肚子。”
“一到新年大家會很早就歇業的。”笹川京子雙手交叉垂下,她遺憾搖搖頭,暖色眼瞳倒映着暗下來的天空。
跑在前邊自顧自玩樂的藍波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向愣住的我們,癟嘴吸吸鼻子:“藍波大人……餓了。”
好吧,他簡直像顆紮根路中心的西蘭花。
由于是我率先走到藍波面前,所以抱起他的任務落在我肩頭。
我俯身伸出一隻手提着小孩子後領不太熟練、或許說笨拙地摟住毛茸茸的藍波,然後看向旁邊的一平,眨了眨眼問道:“一平要一起來嗎?”
結果一平果斷擺手,她白嫩的臉龐滿是嚴肅,似乎看不慣藍波這種随時随地撒嬌的任性。
其實抱着藍波有個好處,他渾身暖乎乎的,而且全是糖果甜品甜膩膩的氣息,像是捧住一大朵棉花糖一樣軟綿綿。
拒絕身後沢田綱吉等人詢問是否要把藍波遞交給他們的話,我無意識戳了戳藍波蓬松到不可思議的黑發,一面繼續探讨先前的話題:“笹川說得對,新年這段時間店鋪确實會打烊的很早。”
“……但是商店之類的應該還開着,我的父母沒在家。”我有時候就會犯老毛病,把想要表達的意思不經過拼湊整理就抛給其他人,并且自己一點都意識不了。
本來以為隻有沢田綱吉一個人能懂我的意思是去我家裡做飯吃,誰成想在他幫我解釋前,三浦春格外自然接話:“哈咿?!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去小霧家嗎?”
“哈哈哈哈,志代家确實很大呢。”山本武說的是之前暑期來我家找我那次,完全不知道他隻是和獄寺隼人兩個人在門口等我是怎麼看出裡面大不大的。
我已經準備好接受有人問[為什麼新年父母沒在家?],[你總是一個人住在家裡嗎?]之類的話,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它總是帶有不太好應付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