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這裡還看不出就是傻蛋了,趙玲劉莎這倆“坑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陪她,隻在看“男神”。
扭頭間,不期然撞上帥哥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似笑而非睹了她下。
當然,也極有可能是白鴿的錯覺,當她躺到治療椅上任細細的金屬探頭勾看她牙齒時,多高級别的男.色攻擊都失靈了。
而帥哥大概是主任的助手,在一旁拿着她的牙片和驗血報告,公事公辦道,“兩項都沒問題,智齒也沒長在神經上,很好拔。”
“嗯,小姑娘沒在生理期吧?”
“......沒、有。”
“好,小謝拿工具。”
......
作為兼職的主任助手,謝遠空閑時在口腔店做的基本都是打下手的活。此刻,謝遠修長的手指戴上醫用橡膠手套,一次性無菌圍脖給女孩套上,再讓女孩躺下去時,女孩小巧的鼻翼刹那間溢滿了細密的汗珠,澄黃的無影燈照得女孩一張白淨的臉,臉色慘淡至極。
......像下一秒,人就能直接暈過去。
謝遠自是不能理解,主要從小受矚目慣了,他從來也體會不了類似害怕這種“懦弱”的情緒。
一次性醫療工具拆開,“刺啦”一聲響,謝遠就見那個瑟瑟打抖的女孩突然間就從治療椅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白鴿毫無辦法,沒有人能理解她恐懼到了極點的心,她完全無法直視那些瘆人的工具,一雙小鹿迷茫的眼下意識環顧四周看——身旁的帥哥身姿挺拔,眼神明越,還很細心知道給她戴圍脖。
似乎非常的可靠,看起來比那個帶眼鏡的中年主任還要專業。
“性命攸關”外加恐懼使然,白鴿說話聲音都不自主在打擺,對人近乎祈求,“......這位,帥哥助手,你給我拔牙嗎?”
女孩漂亮的眼睛刹那染上霧氣,涔涔冷汗瞬間打濕人鬓發,一張甜妹臉此刻面色煞白,囫囵仰目望着他——那種,直撅撅孤注一擲的眼神,仿佛他們不是拔牙的,是劊子手,女孩在祈求他手下留情,給個痛快。
謝遠,“......”
他也算長見識了,碰到一個看起來比小孩,還要難哄的大人。
口罩下方的薄唇松散的動,下一秒,謝遠嗓音不溫不火,道出來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