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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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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初具棺材狀雛形的施工大樓内,忻淵單手拎着安全帽,另一隻手摸了摸牆壁。

是和宿舍樓牆壁一樣的髒灰色。

他腳邊堆着一袋袋尚未啟用的水泥,旁邊不斷有工人運送新的上來,老闆搓着手過來:“404你看,地闆和牆壁的鋪設對裡面的消防管道沒影響吧?”

忻淵搖搖頭,老闆歎道:“那就好、那就好。”

忻淵手機裡一共四個聯系人,備注“老闆”的人已經能确定是眼前這位提拔了他的上司,早上“老闆”的号碼發短信過來,叫他趕緊到樓下上車,自己載他去宿舍施工區。

不出意外,排在備注“牧羊犬2”之前未寫明的牧羊犬1,就是他的老闆。

老闆今天出門帶了那把挂在辦公室裡的獵/槍,一直拿在手上。

兩人在車上交流過,所有樓的情況一模一樣,所以工作量隻用确定一棟樣闆樓,今天内可以完成,忻淵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如果對方一到下班時間就把自己開了,然後開槍……

中午,老闆帶他到附近的西餐廳用餐。

這家店裡沒有牛排、意面之類的常見西餐,主食隻有羊排,忻淵點的全部是素食,老闆十分熱情地給他點了一份羊排:“不用客氣,多點兩道吧,我買單。”

“這種羊排可是特供品,隻有黑羊才能享用。”

高檔餐廳内的音樂悠揚,白羊服務員挂着僵硬的笑容,為顧客捧上裝着同類血肉的餐盤。

忻淵假裝沒聽見老闆說的話,舉起高腳杯喝了口冰水。

廣播響起的時候,口中的低溫刺激着神經,讓他能輕松保持清醒。

雖然接下來的日子裡用不了陳醫生這個安在醫院的信息收集器,但他帶來的有效信息已經夠多了。

他說過,停屍間裡,死去的黑羊頭頂長着羊角。

不少古典祭祀中,人們對祭品的要求都非常嚴苛,他們千挑萬選,隻為選出一隻足夠完美的牲畜。

代表着完美祭品的白羊天生長着羊角,那沒有羊角的黑羊便可以用殘缺來形容。

殘缺品上不了祭壇,不能用來完成贖罪,自然也不會被殺。

所以說,四天後挑選一半人辭退不是随機的,而是看哪些人能在日複一日的廣播洗腦、同事欺淩、牧羊犬冷眼下穩定住精神。

這點于忻淵而言不難做到,那麼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考慮如何把關過得漂亮。

才第三天,時間很寬裕。

飯吃到一半,老闆見忻淵半點沒動,好言相勸:“羊排很貴,你知道這羊肉是從哪裡來的嗎?”

忻淵擡眼。

老闆壓低了聲音,臉頰上的肥肉抖動:“是從那些整天欺負你們的白羊身上割下來的啊!”

“怎麼樣,還不想嘗一口嗎?親口吃掉施暴者的血肉會很解氣吧?”

并不,隻會反胃。

忻淵意思兩下,拿起刀叉在羊排上割了個口子,又舉杯示意老闆和他碰個杯。

桌對面的人自以為了解了忻淵的情緒,舉起杯子,玻璃制的杯邊相碰,發出輕微的聲響。

醫生在停屍間窺探到白羊屍體被運走後,被狼緊盯,被羊折磨。

忻淵想,老闆這會兒将如此重要的秘密毫無顧忌地透露給他,讓他完全預料到了幾小時後夜幕降臨,身邊将會發生些什麼。

最擅長保密的,是死人。

下午的工作依舊乏味無聊,忻淵勉強控制着自己不敷衍了事,和老闆一起從一樓檢查到頂樓,在作息表規定的标準下班時間點前半小時徹底完工。

老闆心情很好,伸手要拍忻淵的肩膀:“做的不錯嘛404!我們公司很珍惜像你這樣能幹的人才,辭職的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呗,薪酬什麼的好商量。”

忻淵懶得演戲,直直躲開那隻要碰到肩上衣料的肥胖手掌,拿出手機打字。

「辭職要辦什麼手續嗎?」

老闆想不到員工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臉上尴尬得做不出表情:“不用、哈哈,當然不用,我在手機上給你辦就行。”

忻淵看着老闆摸出手機,他的手機鎖屏是一張狗臉。

一頓操作後,忻淵收到了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通知他已被解雇,工作卡報廢,工号廢除,宿舍樓和辦公樓都不準再進入。

一頭不會再為羊圈市生産價值的羊,得到這樣的對待想想也挺正常。

點開短信詳情能看到号碼後跟着一個括号,裡面标注着陌生号碼的真實來源,電視台。

“就這樣吧,”上下級關系結束,老闆和氣的臉面再難裝下去,變臉變得極快,他沖忻淵擺了兩下手,眼神像是在看一樣不值一提的垃圾,“你别坐我的車了,自己想辦法回去。”

忻淵眨了下眼,從口袋裡拿出工作證丢在地上,脫掉了穿在寬松外套裡的破西裝,一身輕松地離開。

在他走後,老闆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死刑犯,早晚要被拖走砍頭,在誰面前裝高貴呢?”

他又給另外一個号碼發了大段消息,才滿意地收回手揣進口袋,捏着車鑰匙下樓。

車、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

他在羊圈市享受到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是靠管理這些羊所獲的報酬,老闆心道他可真是好運,天下哪還能找到像這樣高收入福利好還輕松的工作。

就算哪天壓力大了,不還有黑羊能給他出出氣麼?

看誰不爽就辭退,頭上的角沒長好也沒關系,一隻而已,在上報的文件裡動些手腳、改掉數字就不會有人發現。

老闆以為他今天辭退的羊和過往辭掉的所有羊一樣容易應付。

等一夜過去,叫“弋鳥”的人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力消失,像從沒來過一樣。

所以當他和園區的牧羊犬保安打過招呼,叫他們不要放和自己一同來的另一個年輕人離開後,信步邁進停車場,狀态毫無防備。

忻淵在等人來的期間玩了一盤簡易版消消樂。

他壓根沒打算走。

半蹲在車和牆的空隙間,他用柔軟的指腹觸屏,安靜得與空氣融為一體。

聽到腳步聲,他息了屏,撿起剛路過花壇時順手挑走、暫時放在腳邊的石頭,握緊。

根據聲音辨識位置,老闆在走過車子後門的時候,他貓着腰起身,無聲地靠近目标。

然後在老闆将空着的手探向車門把手時,舉起石頭,對準後腦勺——

皮開肉綻的碎音和哀呼同步響起,忻淵在一擊完成後幹脆利落地丢掉石頭,一把抓住老闆的手腕,逼他松開獵/槍。

在洗浴間第一次看到見過牧羊犬出手時,忻淵在腦内對這些狗的實力評價給了一個較高的定位,但他現在看着物理慘叫的老闆,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

他拿到槍後,反手用堅硬的槍管給胖子後腦勺又補了一下。

老闆合着眼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呼吸微弱,好像還沒死。

忻淵在猶豫是否要補一槍,開槍的話牧羊犬一定會死,但槍聲可能會引來保安,不開槍的話,隻能撿起石頭手動補刀了。

那樣會把他已經被老闆的血弄髒的衣服變得更加不堪入目。

權衡了片刻,忻淵單手持着雙管槍,下保險,開槍。

昨天的事讓他很不開心,眼前上趕着送過來一個靶子,出出氣吧。

短促的“嘭嘭”兩聲在陰暗的地下車庫回項圈蕩開。

恐懼來源于火力不足,現在手裡拿着獵/槍,不管是牧羊犬還是狼,誰聽見槍聲過來,殺回去就行。

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挺自信的。

沒了顧忌,忻淵放開了手腳,用槍破壞了牧羊犬脖子上的項圈,取下,塞進口袋,然後用老闆的指紋解鎖了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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