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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中秋雜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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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绛想插嘴轉移話題,剛挂起微笑,卻聽绫馨已“大逆不道”地喊上了:“啥!她真這麼說你?我放她娘的屁嘞——她敢說這鬼話啊,走,咱去把她這‘玉娘’變成土娘!”她活像個被引爆的火藥筒,要不是身邊有爾爾和小燕壓着,此刻恐怕已朝那人家中沖去,義無反顧地直接從受害者的姐妹變成新的“施暴者”。

小燕自保式地捂了一下遭到強震的耳朵,“停停停啊,和這種人置氣,除了作踐自己以外還能有什麼結果?蕾啊,别聽那爛嚼舌根的,那些人心肝不好,咱就當他們有病,有大病!”安慰完小蕾,她的目光又落回了绫馨臉上,沒好氣道:“什麼氣性呐,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是我娘的女兒呢。”

爾爾歎了口氣,抿嘴搖頭,似捏了把冷汗,“你們這些巾帼,一旦奓毛那都非常駭人,隻要被點着,什麼陳年老‘灰’都可能再次燒起來……”

眼見他這自殺性的行為,引得那三位“巾帼”面上分别透出了不同程度的殺氣,似即将群起而攻之,秋绛做了個深呼吸,以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有氣無力”:“好啦,大過節的。要是把兔兒爺都惹生氣了,不保佑我們了咋辦?”

話未說完,四道内涵複雜的目光便齊刷刷地投向她,其中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帶着幾分懇求。或許是因着那從小積澱到大的神奇默契,不經口頭交流,他們就各自在腦海中排演起了一出“苦肉計”,互換過眼神後,便由最擅長引人同情的绫馨負責其“開場”:“秋姐姐,把我們留這兒幫忙吧,求你了……”許久沒幹過這種事,她差點讓那扭捏的尾音給“卡”了喉嚨。

見此,另外三人已是憋笑憋得心口發顫,秋绛卻詫異地皺起了眉:“這裡沒什麼好忙的呀,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也還沒病人來,你們……想幹什麼?”

“姐姐,雖說我們不該身在福中不知福,在這兒,有書讀的孩子可謂是人上人了,但學習真的可累了,在學堂,算術、作文、背書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會被先生用戒尺打手闆,你曉得不,戒尺上還有條縫,打人時夾得肉可疼啦!”爾爾帶着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叨叨念了許久,像是在為要說的内容作鋪墊,但更像是一段單純的牢騷……

對面人耐心聽着,最終成功見縫插針,問道:“那麼,你想說啥?”

“就、就說好容易過個節,學堂放假,卻還留有功課,爹娘又是一點都不肯給我們閑,還讓出來給人送禮!”爾爾指了指剛才一進門,就被他們擱在地上的大包小包,“這已是送完一些的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親或者不喜歡的‘親朋’。走得真累了,你就讓我們留這兒消停會兒呗。”他有意無意地将音調弄得跌宕起伏,仿佛所說之事已讓他忍耐到了極限。

看着他這甚至都配合上了肢體語言的吐槽(控訴),又見小燕和小蕾始終在旁邊用眼神無聲附議,秋绛于心不忍,“那、那你們坐會兒吧,我也不知有什麼可以做的,要是季先生在,還能教你們認認藥,對着銅人找找穴位……”

小燕似一直持着觀望态度,對話進行至此,她見機發聲:“姐姐,你不是也懂醫理嘛,也可以教我們啊。我們待在這兒,總不能光傻傻地坐着啊。”

聽言,秋绛愈發無措,因為這是在别人的地盤,況且這兒并不是能與尋常那些“地盤”同類而語的。她強顔微笑:“呃,要不你們去藥房問問翟伯伯?”

看着她那一副内斂怕事的樣子,绫馨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轉身朝那從大堂通往其他區域的過道走去。不多久,就拉着翟檠,一起回來了。“翟伯,我們待這兒,會耽誤醫館生意嗎?”她故意到秋绛面前提出了這個問題。

見绫馨似質問的表情,翟檠一時摸不着頭腦,隻好選擇戲谑地笑着說出實話:“哎喲,你們啥時耽誤過正經事兒?更别說這醫館的所謂生意了,呵,都沒得來耽誤。”

秋绛将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他依舊若無其事地笑着,像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你是有所不知啊,他們不知何時開始,幾乎每年中秋都會跑這兒‘避難’來。哦,我方才說那話不全對,”他故弄玄虛地擺出似準備悄悄告密般的動作和神情,“他們什麼正事也沒耽誤過,除了給親朋送禮。”

對于他補充糾正的這點,孩子們不置可否。绫馨熟門熟路地直接從架上取下一本《藥性賦》,随後直接走到櫃台後,将書端端正正地擺在了面前,“秋绛姐姐,平日甯熠哥哥就在翟伯那個茶桌上教我們的,他說是因為自己長的難看,怕吓走那些‘主動上門送錢的人’,說要是能來個面容和善溫婉的人,那便讓其在這兒,從外邊一眼就能看見,還可當個活招牌。”

“教孩子讀藥書,當醫館活招牌……”這奇奇怪怪,卻又好像很有道理的邏輯,讓秋绛單純的思維忽然有些混亂。她轉頭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似在看戲的那位,“面容和善之人,翟叔不就是嘛。”

對方連忙擺手搖頭,自嘲道:“糟老頭兒啦,不給人吓跑就不錯了,”說着,他略顯不忿地沖孩子們努了努嘴,“且他們也不要我教。”

“是啊,翟伯伯教書,就隻是教書,一點都不好玩!”爾爾獻殷勤般的将《藥性賦》翻到了上次學到的那頁,“秋绛姐姐,你試試嘛,我們一邊學,一邊還當上活招牌,可好啦!”

被他期待的眼神直盯得心頭發慌,秋绛看看已親熱地圍在自己身邊的三人,又看看那還杵在原地,猶豫不決的小蕾,鬼使神差似的滿口答應道:“好、好,我教我教。”

翟檠仿佛輕歎一聲,走上前替小蕾理了理鬓邊碎發,“想在這兒待着就待着,你爹那兒我去說,保他不打你不罵你,沒事的哈。也不定要跟着學會書上什麼醫理藥啊,隻要與夥伴在一起就好,不是嘛。”

小蕾眼眶一紅,忽然哽咽:“翟伯伯……我、我是不是真的笨絕了?為什麼他們——連小燕姐都可以上學堂,可以跟甯熠哥哥學醫,但放我身上,這些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呢?”

“不是這樣的。”翟檠蹲下身,摸摸她的頭,語氣溫柔而堅定,“各人禀賦不同,那要學的要做的又怎麼能一樣呢?你是個伶俐乖巧,知冷暖的姑娘,都說了,别聽你爹平常罵你的,那些胡話啊,是連他自己都不信的。”

“就是嘛!”绫馨十分激動地接話,聲色都在狠狠贊同翟檠所言,“我也沒去過學堂,可我就從不覺自己笨,在家裡,我已經跟我娘學會繡十幾種花樣了呢,每個人要學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的。小燕姐是反正要陪着她弟弟,才趁機逼她爹娘多出了她那一份脩金,你要敢——”

實在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的小燕用胳膊肘使勁一撞,終于打斷了那并無絲毫惡意,卻傷害性極強的發言,“你可住嘴吧,不知因為這個我每天活得跟個奴才似的。”

小蕾踟蹰着走到她身邊,因為這是當下櫃台後一片擁擠區域中,能躲避街上行人目光的最佳位置,“禀賦?可甯熠哥哥說,最重要是爹娘不同……”

爾爾聳聳肩,漫不經心道:“所謂禀賦,不就是爹娘給的嗎,其中咋就不包含爹娘本身?”

聽言,小燕疲憊扶額。與此同時,翟檠帶着幾分歉意,對秋绛難為情地笑笑:“陸姑娘,我眼下得出去一趟,這兒,就勞你了。還好,今兒過節,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秋绛微微一笑,其中包含的,不知該說是謙遜還是勉強,“盡我所能吧,至少總比沒人顧着好,也看看能不能真的教孩子們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翟檠點點頭,又囑咐孩子們:“你們可乖乖的哈,正正經經隻當個認真學習的‘活招牌’啊。”“認真”和“學習”兩個詞,他似是分别強調。看着那四人敷衍答應,他咧嘴做了個鬼臉,随後轉身就走,消失在了過道拐角處,不一會兒回來,手上已然多出幾吊形似藥包的東西。

小蕾的目光甫一落定,即脫口而出:“翟伯,你别又要給我爹送人參和阿膠吧!不要啊,太貴了——”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她立馬用手捂住嘴,窘迫得像是快要哭出來,但剩下的話卻又不得不說,聲音便在情緒掙紮間,收斂至如同蚊讷,“太貴了……您哪次能用嘴說服我爹不打罵我啊。”

“哎喲喂,那你這心思可也太重了啊。”先是些許詫異,而後是無奈的嗔怪與愛憐,翟檠的神情調控得可謂精準,恰到好處,“我每次都靠嘴的好吧,隻是過節嘛,當然要順便送點什麼不是?自己懂點醫,那不得選擇對其證的東西啊,與貴賤無關。你看,還寫着名字呢,這是張阿婆的枸杞和黃精,小銀她爺的三七和肉桂……”

“翟伯——”小蕾煩悶地用手掌輕輕拍了幾下桌面,“還說和價錢無關,哪有男人吃阿膠的嘛!”

“當然有啊。”翟檠瞪大眼睛,就像聽見有人在質疑一個根本不容辯駁的真理,“男女都是人呐,是人,體内陰陽便總有偏頗之時,隻要是陰血虧虛的,那都能吃阿膠,隻是女人較多而已。不信,問你小燕姐,我可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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