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抿了抿嘴,喜不喜歡她不知道,她倒是知道達芙妮是家中長女,家裡又隻有她和阿斯托利亞,擔子比妹妹重的多,她想達芙妮嫁給沙菲克更重要的還是沙菲克擁有一個良好的家庭和仕途。
尤其是在那場戰役後阿斯托利亞嫁給德拉科以後,馬爾福家的名聲逃脫了魔法部處罰毋庸置疑,不論看得起的還是看不起的,明面上還會給兩份薄面。誰讓他們家有錢呢?尤其是過了那麼多年,德拉科早已經可以做馬爾福家的主了,盧修斯一隐退,馬爾福家做着和從前一樣的事,做着霍格沃茨的校董、挂個名在魔法部,偶爾做個慈善家再偶爾上個預言家日報。
說到底,還是達芙妮不甘心,她又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長女,倘若以後丈夫低妹妹的丈夫一頭…奧維德·沙菲克能力出衆,雖然家世遜馬爾福家一籌,但大家隻要第一眼看到他的能力便夠了。
“我和你說,我之前生黛西的時候,她還和我說之前生勞瑞爾的時候怎麼樣怎麼樣,話裡話外說還是要個男孩子好,男孩子可以繼承家産可以繼承姓氏…”潘西知道達芙妮是作為長女被家裡父母給壓抑壞了,嫁給沙菲克以後他家的長輩話裡話外催促生個兒子。但她就是不樂意她說黛西不好,明明她的黛西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
萊拉也記得那段時期,達芙妮生了兒子勞瑞爾以後見誰都松了一口氣似的。她記得很清楚,還是達芙妮和她說,真羨慕她早早的生了兒子,她的意思,萊拉都懂,她認為自己不僅搶占了諾特家族女主人的位置,還靠着孩子将西奧多緊緊攥在手上。
這種吃不到葡萄說酸的心理萊拉可太懂了,隻是萊拉是沒想到她能記着西奧多那麼些年。正想着,西奧多就來了,他緩步到萊拉身後,手掌心輕輕搭在她的肩上,萊拉見是她,嘴角輕揚挂着笑。
“你們在聊什麼?我可以聽嗎?”心知西奧多在打趣,不是真的感興趣,萊拉卻也是無奈的告訴他,“在說達芙妮,明明過的不開心還要逞能。”
西奧多确實不感興趣,反而問道:“那你呢?過的開心嗎?”
潘西不由哎呦一聲,萊拉見潘西在也有些難為情,可西奧多打趣的模樣又實在有些認真,他的聲音對她時總是溫柔的不像話。
在西奧多的注視下,萊拉輕點頭,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手掌輕撫她的臉頰,柔聲說:“雖然雪停了,可外頭風大,别到時候又冷着了。”
“不冷,我穿着鬥篷。”萊拉穿着一身不甚厚的白色鬥篷披肩,還連着帽兜,表面有蕾絲,上面繡有茉莉花的圖案,和實用的旅行鬥篷有所不同,它看起來就是一件華而不實的裝飾。
說是這麼說,心疼的可是西奧多,是生怕她一不留神就給風吹沒了。西奧多剛去霍格沃茨當教授的時候,幾乎每晚都回家,可又不放心剛上學的裡奧,陷入兩難,課餘時也會通過雙面鏡和萊拉說說話。
入夜後,萊拉靠在床頭等西奧多,西奧多換好了睡衣剛掀開被子進去,萊拉就鑽到他懷裡,嬌嬌軟軟被他回摟着。
西奧多摸着她的頭發,輕聲說:“你想說什麼?”
萊拉是有話要說,猶豫了許久,在西奧多的注視下,萊拉小聲問:“這次的三強争霸賽不會有事吧?”
她這是擔心上一次三強争霸賽的事情。西奧多低頭輕吻她的臉頰,安慰道:“黑魔王已經死了,别怕,裡奧不會有事的。”
可萊拉還是擔心,想着想着,她又鬧脾氣似的在西奧多懷裡動來動去,發出哼哼的埋怨:“都賴你、都賴你,裡奧要什麼你都答應他,他說想參加三強争霸賽,想當霍格沃茨的勇士,你都幫他周旋,你怎麼不幫我呀?幫我阻止裡奧——”
“萊拉…”西奧多看妻子在懷裡撒嬌般的鬧,卻是無比的滿足,嘴角輕輕翹起,“我們應該尊重裡奧的選擇,你不相信他嗎?裡奧很厲害、他很棒,他以後會有一番作為。”
雖然是這麼說,可萊拉還是不開心,在西奧多懷裡悶悶的發出反對的聲音,西奧多笑着摸摸她的臉,哄道:“好了好了,都賴我,我下次不敢了,饒了我吧,好萊拉。”
萊拉給他哄高興了又重新抱着他,附到他耳畔悄聲說:“把燈關了,睡覺吧…”
西奧多卻低頭看她,“留一盞?”
“也行……”其實不留都行,因為天花闆是萊拉在馬爾福莊園的卧室那樣如星空一般,房事時,萊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她在晃,整個人都晃晃悠悠的,天花闆像在暗示她們在野外似的。
萊拉在次日又收到了三個孩子的信件,裡奧和阿克瑞絲都與往常一樣,隻有阿奎拉的有些不同,信中提到了昨日Riri被人欺負,去和裡奧告狀,裡奧看着挺生氣的,就收拾人去了。
據說還把那個人,對,那個韋斯萊,把他打了一頓還把他的魔杖撅了。
萊拉心說,難怪裡奧和阿克瑞絲隻字不提呢,阿克瑞絲像她,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姑娘,這個欺負有幾成真也是有待考證,畢竟阿克瑞絲有前科,若有人瞪了她,她也可能會認為對方看不起她,再說她兩句,所以欺負了她。
嘶——可這次裡奧也參與了,偏偏裡奧也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
被萊拉惦記這事兒的當事人弗雷德·韋斯萊正坐在格蘭芬多長桌發呆,他遠遠瞧着,越發覺得漂亮的小姑娘好看的緊,尤其今天她穿着一身——啊,原來校袍,都穿的比别人好看,怎麼瞧怎麼像林中仙女。
弗雷德就這麼托着下巴,傻乎乎的眼看随着阿克瑞絲越來越近的身影,等她坐到斯萊特林長桌了,他又歎氣,怎麼吃個果凍都這麼好看。
阿克瑞絲正和阿奎拉說話,讓他多喝牛奶。察覺到有人看她,她擡頭望去,果然是弗雷德·韋斯萊,他的嘴角還微微泛着青紫。阿克瑞絲眯着眼睛,小嘴稍稍撇了撇,小聲哼了一下就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吃完早飯以後阿克瑞絲又和阿奎拉一塊出了大禮堂,途徑弗雷德時看都不帶看他的。弗雷德知道阿克瑞絲嫌棄他了,可他不嫌棄她嫌棄他,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目光就随着那倩影移動着,等徹底看不見了,弗雷德又長歎了口氣。
詹姆受不了他這傻樣,又往他腦袋招呼了一下,弗雷德也沒覺得怎麼着,反而用雙手撐着下巴道:“你說她咋那麼可愛呢……”
他撓她腳心的時候,她又笑又哭的,她雖然踢他,但她又親他了,也是他不好,給她笑哭了,她向她哥哥告狀都是情有可原,他并不怪她。
比他們小一年級的路易斯·韋斯萊看着弗雷德的模樣感到奇怪,“他咋了?”
“他思春。”詹姆暢飲了一杯牛奶。
路易斯來興趣了,“弗雷德看上誰了?是格蕾絲還是米蘭達?之前還和她們調情來着。”
“阿克瑞絲·諾特。”詹姆說。
“她啊…弗雷德喜歡她啊?還别說,聖誕節那天她真漂亮。”路易斯認同的點頭。
弗雷德給予了路易斯一個肯定的眼神。
詹姆把果凍吃完了,“她找萊奧納爾·馬爾福把弗雷德揍了,看他的嘴角,真酷,為了偉大的愛情,她哥哥想拆散他倆!”
他倆、他倆,這詞兒真動聽啊!
見弗雷德這傻乎乎的樣兒,路易斯不由發笑,“你不生氣?她哥哥打了你…”
“還把他魔杖撅斷了。”詹姆善意提醒,“他打算到時候去買,先用着他爸的。”
路易斯沒想到弗雷德是個戀愛腦,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路易斯無法理解,“她對你做什麼了?下了迷情劑?”
“你才給下迷情劑了,我現在都記得她嘴唇的柔軟…她的腳真白真小…看得我都想…”弗雷德咳了咳,又把手掌撫在自己左臉上,輕輕摸了摸,神情說不出的愉悅、舒坦,“她還打了我一巴掌。”
“……”路易斯沉默了好半晌,方道:“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賤。”
“誰說不是呢……”詹姆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