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男人喑啞的聲音幽幽響起,“我的的‘出門吻’呢?”
這句話宛如一記重磅炸彈,給冷星言來了個暴擊傷害。
出門吻?
玩那麼變态?!
聞言,冷星言不可置信的當場愣住,呆呆地看着對方,居然從男人那張古井無波的面癱臉上看出了一絲惡劣與戲谑。
自己是找機會逃跑呢,還是把男人揍一頓再逃跑呢?
大腦在瘋狂思考。
男人也不急,像毫無生氣的雕塑一樣矗立在門口,雙眼幽暗地注視着坐在椅子上的冷星言,大有對方不親自己就不走的趨勢。
毫無溫度的目光再次覆蓋冷星言全身,但這次還摻雜着瘋狂、貪婪、暴戾的欲望,黏稠而又危險。
冷星言自知躲不過,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垂在身側的手因緊張悄然捏成拳頭,最後走到距離男人大概有一米的間隔時停下,而這個距離足夠自己做出反應。
他已經想到多種逃跑辦法,甚至還有很大把握能夠“殺掉”這個男人,但眼前這個人顯然是重要的線索人物,在未獲得足夠的線索時殺掉對方顯然得不償失。
下定決心,青年濃密的睫羽輕顫,“能閉上眼嗎?”吐出的話語像是在溫聲訴求,露在頭發外的耳尖已經燙得發紅。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隻是深深看了青年一眼,竟然頗為聽話地閉上眼,慢慢接近冷星言。像是已經布置好陷阱的獵人,耐心等待獵物的主動靠近,然後掉入網中。
冷星言看着眼前緩緩靠近自己的危險男人,就在對方即将觸碰到自己時,他不落痕迹的稍稍偏過臉,這個吻便落在了臉頰處。
未等男人反應,冷星言主動擡起胳膊,輕輕搭放在男人的後背上,環住了對方。
而回應冷星言的是一個更用力的懷抱。
淡淡的沐浴露花香混合着雪松獨特的木質香味,宛如初雪過霁的清冽冷香,勾人心弦,男人的雙手逐漸用力,想要将懷裡的青年揉進血肉的渴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缱绻、暧昧、陰冷,即使隔着布料,那股冰涼陌生的觸感仍舊令冷星言渾身不适,像抱着一塊僵硬寒冷的冰塊。
即使兩人如此貼近,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對方有任何的呼吸起伏。
兩人拉長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這是一對恩愛親密的情侶。
冷星言壓下心底的不适,出聲提醒道:“上班要遲到了……注意安全。”說着便掙開了懷抱。
誘人的餘香和人類獨有的溫暖體溫連同這個懷抱一同抽走,轉瞬即逝,卻如同火烙一樣,在祂心底留下一片痕迹。
好餓好餓好餓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占有他、吞噬他、拆吃入腹、讓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不滿足于這飲鸩止渴般的淺觸,腦海裡不斷有聲音叫嚣着,潛藏在内心裡陰暗可怖的欲望此刻破土而出,如同荊棘一般瘋狂生長、蔓延。
最終,男人隻是緩緩垂下眼睑,将所有的欲望與癫狂都隐藏起來。
他擡手将冷星言臉側幾縷俏皮的碎發别在耳後,“乖乖在家等我回來。”低沉的聲音宛如情人之間的細聲耳語。
然而帶給冷星言的感覺就像是執行情緒指令的僞人,滿是怪異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