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娘的宅院由于年久失修,屋子八面漏風,縱然現在是初夏時節,并不寒冷,但架不住他的心和這破房子一樣,竄風竄的無比凄涼。
“南悠悠!你好的狠!你以後可别
後悔!今日你看我不起,來日我讓你高攀不上!等我以後成了正四品的禮部侍郎,我定要把你&#ァァザ……”
南爍在這裡痛痛快快的發洩着嘴瘾,孰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南悠悠派來監督他的小厮聽在了耳中,忙不疊的來給她報信來了。
逸韻齋。
“什麼?就他?還正四品禮部侍郎?小姐,是奴婢孤陋寡聞了,還不知道這庶公子除了狂妄,還擅長做白日夢呢!”蕊兒聽了小厮的描述後,捂着嘴笑的花枝亂顫。
南悠悠坐在躺椅上,靠着椅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南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就他那愚鈍的資質,讀書理解能力差的要死,還手不能挑,肩不能扛,也不是個練武的材料。
要不是原主當初煞費苦心嘔心瀝血,添錢添物又親自監督陪讀,又耗費不少金錢給他疏通門路,他才做到禮部侍郎的位置,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仇恨原主的原因——因為管他太嚴了,讓他讀書受苦了呗!
如今南悠悠是不打算管他了,看看他是不是還能做成未來的禮部侍郎……再說了,前世他做了官,陳知之想始亂終棄,她被休又被送去燕國和親,南爍可沒少推波助瀾!還說讓她高攀不上?呸,牲畜啊,誰稀罕啊!
思及陳知之,南悠悠眸光一閃,問道:“陳知之一家子現在如何了?”
蕊兒道:“還沒着落呢,他們晚上就在城郊的一間破廟裡暫時湊合着,白天就在咱們丞相府門口晃蕩,上回說求見大小姐,被門房給轟走了,還不死心呢!”
南悠悠道:“啧啧啧,這還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想找南玉華啊,唉,真是令人憂心啊,可别沒撐到見着咱們玉華小姐的時候,一家子就餓死街頭了啊!看來,得給他們找個活幹幹,掙點飯吃吃。”
蕊兒臉色一垮,道:“小姐,他們那麼羞辱你,你幹嘛還關照他們?”
南悠悠笑而不語,坐直身體,打開自己的梳妝台,她記得有個小盒子,裡面有她兒時積攢的各種各樣顔色的石頭,現在,她想試試自己新技能——點石成金術了。
很快的她找出了那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滿滿一盒五顔六色的鵝卵石,她擡了擡眼,趁蕊兒不注意,輕輕的用手撫摸着鵝卵石,心中意念一動,刹那間,一盒石頭變成了金光燦燦的金子。
她将盛滿黃金的盒子遞給蕊兒,道:“你用這些金子,先給平哥哥買一些補品,人參鹿茸阿膠什麼的都要,别給我省錢,畢竟平哥哥今日幫我仗義執言,以前是我不對,竟然對一個同父異母庶弟這麼好,忽略了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真不應該啊!”
蕊兒接過盒子,打開一看,不由得咋舌——她想問自家小姐怎麼憑空多了這麼些金子,但一想夫人的娘家不是一般的有錢,有很多好東西她身為丫鬟,根本接觸不到,所以她猜測,金子大約是夫人留下來的,而且看這造型挺奇特,因為乍一看,跟鵝卵石一樣,或許這就是小姐遲遲沒有動用它們的原因吧……
“還有,給陳知之一家子安排在驿館工作,那裡……不是囚禁了燕國的質子燕洵文嘛,據聽說他在裡面備受欺淩,真是——好樣的!燕國欺辱我們太甚,殺了我們多少同胞,可不能讓質子好過了,你把這些金子抽一部分給裡面的管事們,讓他們可千萬别懈怠……隻要給那質子留口氣就行。”南悠悠繼續囑咐。
蕊兒好奇道:“這個不用小姐吩咐,驿館的人就不會讓燕洵文好過……不過小姐既然這麼想,那奴婢肯定把話帶到!隻是奴婢不明白,把陳知之一家子安排進去幹嘛?讓他們伺候那個質子?這不是和小姐剛才的吩咐背道而馳嘛!”
南悠悠笑了:“蕊兒還是太善良了,誰說我讓陳知之一家子好好伺候燕洵文了?記住了,用這些金子給管事們疏通好,就說陳知之一家子不是驿館的人,就是買來伺候質子的,如果質子心情不好,受了氣啥的……陳知之一家人哪怕被質子打死了,也是他們的命,和驿館無關,随質子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