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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死性不改[破鏡重圓] > 第20章 供燈

第20章 供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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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自卑自憐的小醜,要靠這種事情喚起時雨對他的同情。

他知道時雨會心軟,因為時雨足夠善良,換作别的男人也一樣。

想到這,不好的回憶又湧上心頭。

溫柔待人是時雨的習慣,陳啟最開始也為這個特質着迷。可當他真的無可救藥地愛上時雨,他又覺得時雨同情心過重,以至于拒絕别人的死纏爛打都顯得過于禮貌。

周展宇這混蛋真是酒精腐蝕大腦,陳啟想,他這一周都不要見時雨了,免得難堪。

另一邊,時雨找出診斷書和其他病曆材料,夾在随筆本裡,打算周末見完兩家父母再跟陳啟坦白。免得陳啟生她的氣,在家人面前把氛圍搞僵。

工作一旦忙起來,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時雨這一周常回時家過夜,父母問她和陳啟相處得怎麼樣,她說很好,這婚她心甘情願結。

孟溆林很高興,把管家羅叔叫來商量晚餐菜單,随口問女兒:“小啟有忌口沒有?”

時雨說:“不吃芹菜,香菜,蘇子葉,肉桂,香茅,生姜,大蒜……所有氣味重的蔬菜都不吃。”

孟溆林吩咐下去,回過頭又笑着說:“濛濛這麼了解小啟呀。”

時雲廷也笑:“這麼看來,濛濛已經和小啟吃過很多次飯了。”

羅叔在旁附和:“怪不得小姐最近都不怎麼回家。”

時雨解釋:“隻是因為海雅離咱家财經樓近,我以後常帶阿啟回來吃飯,好吧?”

孟溆林說:“也别太常回,我和你爸不一定在家。”

時雨了然笑笑,攬着媽媽的胳膊撒嬌。

周五那天天氣很好,時雨提前半小時下班,下樓就見陳啟的車停在門口,手裡拿着花束。

鮮花旺盛而多彩,幾乎沒什麼包裝,隻用奶白絲帶纏好,像随手從家裡花圃剪出來的。

幾個同事聽說時雨的未婚夫來接她,跟組長打了報告,集體下樓看樂子。組長一聽活兒都不幹了,說我也去,帶我一個。

天很冷,人人都穿羽絨服的溫度,陳啟硬是穿一身羊毛大衣。

一男同事開玩笑:“這車長得真标緻啊,不是,我是說這陳二少不愧要賣上千萬。”

其他同事小聲發笑,時雨回頭說:“不賣的,陳二少是我的私人占有。”

平時和時雨關系最好的女孩說:“濛濛你看,他準備的花兒也太小氣了。”

沒有圓蓋一樣鋪陳的玫瑰,草花含量很高,從裡到外都是時雨喜歡的生機。

所以後來者怎麼可能比得上陳啟。

陳啟了解她,從普普通通的見面花束,到更深層的其他觀念。她年少遇到陳啟,再也沒可能接受其他人的愛慕了。

“我喜歡這樣的花束,”走向陳啟之前,她幫忙解釋一句,“走了,下周見。”

身後一片“拜拜”“再見”聲,時雨漸行漸遠,離陳啟越來越近。

近到跟前,陳啟把花遞上,語氣平淡:“上車,外頭冷。”

整束花都是涼的,隻有陳啟特意捂住的絲帶部位有暖意。時雨感受着陳啟留下的溫度,心裡有些難受。

上車系好安全帶,陳啟準備發動車,時雨突然伸手過去,擱在他右手背。他神态自如地換擋,把手收回方向盤上。

“禮物清單我發你微信了,你看還缺什麼,我讓肖然補上。”

時雨點開文檔,随便看了兩眼說:“不缺,挺好的。”

而後發一張用備忘錄打的清單:“有空也看一眼我給叔叔阿姨準備的禮物。”

陳啟說:“不用看,出不了錯。”

兩人一來一回對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時雨撫摸花束,手指停留在宮燈百合上,随口問:“你今兒回家了?”

“回了,怎麼?”

“這花兒是你爸爸種的。”

“是薅我爸的,他說以後那一片都歸你,還喜歡什麼别的,都種上。”

“他可心疼了吧?”

從前陳啟偷剪喬遠華的花,被逮到好幾次,喬遠華揮舞高爾夫球杆,說要打斷他的腿。

陳啟說:“和以前不一樣了,知道是給你的,不心疼。”

時雨連着一周都在想月老殿供的那燈,現在摸着宮燈百合,不由得又記起這件事。

“我那天,”時雨稍顯遲疑說,“和展宇去了一趟火神廟。在月老殿抽了一張簽,你猜是什麼?”

陳啟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索性裝死閉嘴不說話。

“是上上大吉。解簽的人告訴我,我的姻緣會很好,就比簽王差一些,因為結婚之前有點坎坷。”

“我覺得,挺準的。”

車子開到紅綠燈前,陳啟暫時停車。有個令他欣喜的答案隔着一層紗,忽隐忽現。他忍了又忍,終于按讷不住問:“怎麼準?”

時雨說:“姻緣好,這不準嗎?”

陳啟心跳加速,特别不争氣地被哄到了,像倒毛小狗被撸順,壓着唇角繼續問:“是麼,和我結婚是很好的姻緣?”

時雨點頭,下巴全埋進圍巾裡去:“嗯,很好。”

紅燈結束,陳啟踩下油門,把車開過繁忙的十字路口。許久,他重新開口,直指時雨逃避已久的問題。

“既然是很好的姻緣,為什麼拒絕我求婚。自由戀愛不喜歡,非得等家裡安排相親,頂個聯姻的名頭。”

時雨猶豫半晌說:“對不起。我有不得已的理由,明晚見完父母回海雅,我告訴你為什麼,行嗎?”

陳啟等了三年的道歉,真正聽到的時候,非但沒有出一口氣的感覺,反而被時雨小心翼翼的語氣穿透心髒。

他甚至不敢聽那個“不得已的理由”,怕時雨說出讓人傷心的話。

不管理由是什麼,時雨稍微示弱,他就很心疼。

“行啊,我等着你告訴我為什麼。”

他故作冷漠,仿佛一點也不期待時雨解釋。時雨不免忐忑,但還是慶幸自己終于把話說出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明天見完家長,她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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