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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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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天空已剩餘晖後的蒙藍,程行禮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好的結局,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鎮定。

走過山坡後,一兵士飛步沖到程行禮面前,興奮地說:“使君,找到你兒子了!”

程行禮雙膝發軟,瞬間就朝那兵士跪下去。

兵士趕忙扶起拉着他,不好意思地說:“不是我找到的,是拓跋将軍。”随後手往前一指,說:“就在前面不遠。”

程行禮點頭如搗蒜,道了句多謝,使出平生最快的步子朝光亮處跑去。

轉過幾棵粗壯的冷杉樹,他在光亮裡看到拓跋瑛抱着已睡熟的友思向他走來,身邊跟着兩隻追逐打鬧的猞猁。

那一刻,程行禮身上所有力氣都被失而複得的喜悅吸光,直愣愣跌在原地。

“沒事吧?”拓跋瑛連忙跑過來,單手抱着友思,扶起程行禮,看他滿身狼狽說:“你摔傷了嗎?”

程行禮笑着搖頭,接過還在睡的友思,那隻小灰兔還被友思抱在懷裡。程行禮拿過灰兔裝在口袋裡,又仔細确認孩子身上有無傷口,喜極而泣道:“謝謝你,拓跋。實在是麻煩你了。”

“這又沒什麼,不用謝。”拓跋瑛笑着說,“他呀想是追二寶的時候滾在山坡下的一個深坑裡,爬不上來,就累得睡着了。二寶一直守在他身邊,我看過了沒什麼外傷,就是臉髒了。”

程行禮想友思睡着時,那是雷打不動,天王老子來都叫不醒的,難怪那麼多人喊他都沒聲音。他見拓跋瑛手臂有傷在滲血,慌忙道:“你受傷了?”

“不重,沒什麼大礙。”拓跋瑛毫不在意地說,“隻要友思沒事就行,等他醒了可别兇他。”

“為這黃口小兒,你若真有個什麼閃失,我如何向自安交代?”程行禮愧疚道。

拓跋瑛說:“你在擔心我嗎?”

程行禮說:“自然。”

拓跋瑛勾唇笑了笑,接着又說:“你衣服髒了還破了不少,要不穿我的吧?”

“不用……”程行禮說。

豈料拓跋瑛不等他拒絕,就說:“夜晚霜重,這要是病了,誰照顧友思?我還希望你别嫌棄我呢?”

程行禮無奈,拓跋瑛幫了他,他實在不好拒絕,隻得答應,且這是鄭岸的衣服,他這時并不想穿。

拓跋瑛脫下外袍接過睡正香的友思,幫程行禮寬下那件天青色錦袍。

身後的鄭岸就是這時趕到的,他先是看了眼拓跋瑛和友思,哂笑:“我就說嘛,這孩子是睡着了。”

“世子有先見之明。”程行禮禮貌性地朝鄭岸笑了下,後朝拓跋瑛說:“把孩子給我吧。”

拓跋瑛站遠幾步,說:“沒事,我抱就行,小孩子睡熟了沉。”

“你手臂受傷了,還是我來。”程行禮堅持。

兩人争執時,鄭岸走近拓跋瑛,雙手一抄将友思攬到自己懷裡。程行禮想奪回來,鄭岸卻頗為不耐:“别搶了,在搶他都要醒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吵醒他你這個做父親的不難受嗎?”

末了又說:“這次要是在出事,我鄭岸自刎謝罪行吧?”

“七哥,别說晦氣話。”拓跋瑛不忍地提醒道。

程行禮收手,說:“那就多謝世子了。”

鄭岸順手抽走拓跋瑛臂間裡自己的外袍,抱着友思兀自走了。

程行禮無力地朝拓跋瑛一笑,拓跋瑛也對着他笑了下,說:“走吧,天色不早了。”

兵士通知的馮恪兄弟倆也先後趕到,看友思終于找到,長舒一口氣。

塞外天黑晚,程行禮一行人與兵士簡單地吃了些東西,期間鄭岸一直抱着友思,不讓任何人接手,包括程行禮,彷佛這樣就能證明他能照顧好孩子一樣。

有人樂意抱着睡熟的友思,程行禮也不勉強,隻小心地看着他,期間鄭岸說起金駝峰事情經過。

原是馮蘊策馬在前,鄭岸追了許久都未見蹤影,蓦然在石梯上聽到求救聲,下去尋找,隻見與馮蘊同行的兵士皆被吊起。馮蘊說她本射中一頭鹿,但卻有人捷足先登,搶鹿跑了,她氣不過,沒過上兩招就被吊起來了。

就在鄭岸素手無策時,一人持刀從背後襲來。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吊在樹上的馮蘊說這就是搶鹿的人,鄭岸定睛一看這人就是元青,心性不甚堅定的他被元青挑撥幾句就追了出去。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元青,這個姓名已很久不出現了。

吃完飯後,一行人匆忙趕回永州,否則再不回去,天就亮了。

回城路上,兵士與馮恪快速先行走在前頭。

風輕輕吹在友思臉上,他睡在鄭岸朝獵戶買來的小闆車上,闆車上蓋着被子。被子裡擠着鄭岸的猞猁、猞猁的紫貂,一人一猞猁一貂都睡得香甜,而鄭岸的突厥驓就拉着小闆車。

吱吱響的小闆車旁是程行禮與拓跋瑛,拓跋瑛道:“今日約你出來狩獵,卻沒想到出了這麼多事。”

“世事無常,誰也料不到。”程行禮說,“你别自責,何況今日若沒有你,友思不會那麼快找到。我該謝你才是。”

拓跋瑛看了眼友思,繼而看向程行禮,溫和一笑:“我很喜歡友思,所以為你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用謝。你越謝我,我越不好意思,這關系下隻會讓我倆生疏客氣。”

“還是要謝的,你日後有何事情,程某自奮力一為,以報今日大恩。”程行禮誠懇道。

拓跋瑛瞬間紅了臉,低頭道:“那我記下了,你可别食言。”

“你倆能不能别說話了?!”前頭拉車的鄭岸回頭喝斥,“把那孩子吵醒了,你倆就高興了是吧?”

拓跋瑛忙道:“不是,我們很小聲的。”

鄭岸勒缰,冷冷道:“行了行了!拓跋,該你的馬拉車了,我的都拉半個時辰了。”

程行禮說:“我來吧。”

“不用。”

“不用!”

鄭岸與拓跋瑛異口同聲的拒絕,拓跋瑛很快地與鄭岸換個位置。

小闆車旁的氣氛慢慢冷淡下來,鄭岸看程行禮拿片菜葉子喂口袋的灰兔,就開始沒話找話:“你兒子今年幾歲了?”

“六歲。”程行禮喂完友思的兔子,馳馬離鄭岸遠些。

路上安靜了會兒,鄭岸又說:“他娘呢?”

程行禮沉吟片刻,答道:“去世了。”

“我不是有意問的。”鄭岸像是在為方才那個話題道歉。

程行禮笑道:“無妨。”

“她好看嗎?”鄭岸看程行禮笑了,便又問。

程行禮想了想,說:“好看。”

鄭岸這次沒繼續問了,可他凝視友思片刻後,疑惑道:“你兒子怎麼跟你長得一點不像?你是不是……”

說罷眼神看向程行禮,同時還帶着前所未有的同情和憐憫,程行禮劍眉一蹙,沉聲道:“友思娘親是個很好的人,絕非你所想那般,請你不要污蔑她。”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鄭岸冷冷地移開視線,嗤笑一聲,“不識好歹。”

程行禮疲憊地歎了口氣,意外的沒有答話,鄭岸也就知趣的沒在繼續問程行禮那些無趣又招人煩的問題。

翌日,程行禮因狩獵時的種種奔波與鄭岸的粗暴行為,早起便發了熱。

程行禮讓董伯随便抓了兩副藥吃下,告了病假在家休息,并推辭說自己想清修,請人勿要打擾。

黃昏時分,北陽王府院中。

鄭厚禮拿着一本書對着棋局落子封路,疑惑道:“人怎麼跟你們去了趟悲望山就病了呢?是打獵時發生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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