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清楚的?”
“你今天跟他出去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你們窗戶紙都捅破了咋還能那麼漫不經心地做朋友,你跟他說清楚了沒?”
周期許都快被他這反應吓死了,持續地後退,陳知銘持續地進攻,逼得人沒有反抗的餘地。
周期許說:“我從沒想過跟男生會産生那種感情,你和我說的時候,我心底裡也下意識的不承認有這種感情的,可是這樣又不能解釋我以前那些奇怪的行為,沒人和我說這事,我也不會往這方面想,隻是覺得是平常的友情。”
“我去找77驗證的時候,我看到他對我臉紅了,我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了。其實隻要有他在,我覺得愛情和友情應該是差不多的吧,還是什麼都可以一起做。”
“我的個老天爺!敢情你什麼都不懂啊!!”陳知銘可要被他急死,“正常同性之間也不是什麼都可以一起做啊!”
“啊?有什麼不可以一起做。”
“暧昧不可以吧。”
“我不會對别人暧昧的。”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眼裡隻看得進漆時祺,但是——哎!我還是讓他跟你多科普,你現在還真是個純情到極緻的乖孩子,感情開竅了那個方面還沒開竅。”
他這樣一頓激動把周期許搞懵逼了,有點癫,周期許不想繼續說了:“我上去了。”
陳知銘在微信裡朝漆時祺哐哐地一頓輸入,他讓漆時祺好好和周期許說一下這些事,不要讓他對同性戀産生誤解。
漆時祺晚上打電話來和他認真談了這件事,周期許滿臉通紅,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單純又無知。
第二天去學校,風平浪靜,他平靜地上完了一節課,心想着那幾個同學的八卦能力也不弱啊,難不成這個瓜還不足以掀起一陣風雨?
有問題。
連一個來開玩笑的都沒有,平常要是被他們撞見有同學帶着對象在壓馬路,不等在學校見面,直接在班群裡就傳得風風火火的。
算了,不想那麼多,平靜一些還是好的。
他是平靜了,陳知銘躲不過啊,這别人的私事誰能正大光明去向正主探聽,問正主的朋友不是了解更加全面些,朋友不知道的再去擾正主。
一開始都是在微信上問的,陳知銘這個人也真有意思,吊起别人的胃口,每句話都說得不是太清楚,但夠她們腦補,給了她們足夠的幻想空間。
于是她們知道的信息來自這幾個方面:多年好友、專科遇到的志同道合之人、相互喜歡多年、默默守護、靈魂契合等等。
上午很快過去,一下課周期許就飛奔過去找他,留下陳知銘獨自歎息。
平常直的跟個什麼似的,一朝打破封印,像什麼喜歡啊,完全是不用教,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
他都懷疑周期許是不是憋成這樣的。
也難為他喜歡一個人,愣是不認為是喜歡的持續了這麼多年。
他打電話叫男友去吃飯,這人說有事,陳知銘“呵”了一聲,愛去不去。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周期許想起還沒帶他去襄北市博物館,他說:“這個真不能錯過,這次一定要去。”
“那不吃飯了?”
“你餓嗎?”
“也不餓。”
“那我們去小吃街上買些吃的吧,買完直接去博物館。”
“時間會不會有點緊,要不下次再去。”
“瘋一點嘛,不用着急時間。”
“行。”
他們買完直接打車過去了,在車上預約好了,到門口直接掃碼進去。
從左側進入襄北市曆史文化陳列,有許多礦石一類的文物,漆時祺看到一個新奇的,叫猕猴頭骨化石,他拍下來發給了朋友們,朋友發語音過來笑:“我看了好久,猕猴桃在哪裡,笑死我了。”
這裡有許多銅器、瓷瓶,透明的牌子上印有文物的名稱、年代、尺寸,還有在當市哪個縣哪個鎮村發掘的。
才開始在一樓參觀,有一群高中的學生湧入了進來,導遊的聲音貫穿過來,他們跟了一會,又自顧自參觀了。
在這裡可以沉浸地看到襄北市的曆史變遷,這裡面有仿古的老街、逼真的假人、布匹綢緞碼頭與老酒米粉店,都在宣揚着襄北的特産。
他們步子很快,一下到了三樓,看到了苗族的服飾、精美的銀質頭冠、喜轎繡花鞋、木偶戲、布袋戲、花鼓戲的搭台。
時間快不夠了,他們感覺參觀的差不多了,便打車回去。
又要等待見面的日子了,他送周期許進了學校,送到教學樓下。
簡單告别後,他看到周期許的背景逐漸消失在樓梯的拐角,他望着那個轉角出了一會神,周期許給他發了幾條消息過來。
粥粥:一路順風。
粥粥:出校不要迷路了啊【吃瓜】。
漆時祺笑了,回道:怎麼可能,我跟着導航走,它帶我走到哪就是哪。
粥粥:路癡。
心有期許: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