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紅！”紅羅賓跳過接聽環節，直接從他通訊器裡哇哇叫，“小醜死了！”

傑森整張臉陷在枕頭裡回答：“你媽死了！”

然後他把通訊器掃到了地上。反正摔不壞，蝙蝠家族出品，質量保證。

紅羅賓繼續哇哇叫：“小醜真死了！跟我媽死了一樣真！”

傑森做了個背起，用那種很費勁的姿勢擡起上半身看通訊器，因為他就是不想動窩。

“怎麼死的？”

“布魯斯一槍爆了他的頭！”

“去你媽的。”

傑森往通訊器上丢了個枕頭，放松背部肌肉把自己扣回去，把紅羅賓在腦子裡調至靜音模式，繼續會黑面具。

“是布魯斯?韋恩殺了他！”紅羅賓的投影懸在枕頭上方，聲音含糊地從枕頭底下傳出，“不是蝙蝠俠！”

傑森緩緩打出一個鼾。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踢飛枕頭抓住通訊器。

“你聽到我說的了。”紅羅賓口氣冷漠，“另外，我不覺得你的安全屋有安全到可以裸睡的程度，你真的沒意識到自己在被四個攝像頭全方位拍攝嗎？”

“操你媽啊，”紅頭罩像任何一個遛鳥的街頭少年一樣涵養十足地說，“他搞什麼？”

紅羅賓挂了通訊。

3.

提姆的母親今晚收到足夠多的慰問了，謝謝關心，所以他把通知夜翼的工作丢給穿了衣服沒戴頭罩的傑森。

“小翅膀首先我很感動你能主動聯系你的哥哥，雖然是淩晨一點——”

“喂，迪基鳥，”傑森直視着屏幕說，“你看我像嗑藥了嗎？”

迪克愣了一下，回答：“像。”

有理有據。

“……”傑森說，“我沒磕，所以現在問題大了去了。”

“怎麼了？”迪克翻身下床，影像一晃，大片肉色，旁邊還出現了一個芭芭拉。

“我們最快一小時能趕到。”紅發女孩說，“需要支援嗎？”

“不好說。”傑森回答，“老頭子把小醜幹掉了。”

迪克沒挂，他把通訊器摔了。

4.

他們決定呼叫卡珊德拉，是因為黑蝙蝠不會一驚一乍。

但是他們忘了卡珊的呼叫鈴聲是史蒂芬妮設置的，史蒂芬妮自己也忘了。

屋裡響起一個尖叫式高音的時候，史蒂芬妮正在往卡珊的左手中指指甲上畫小花花，她手一抖花瓣長了個小尾巴。

卡珊用刷子廢了通訊器。

“愛你，斯蒂。”提姆在史蒂芬妮接通後對她說，“現在請把通訊器給卡珊。”

5.

“速回。”卡珊說，切斷了通訊。

兩小時後達米安帶着一身世界盡頭的風雪沖進蝙蝠洞，揮刀殺向她。

這次沒有人或通訊設備受傷。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