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說他找不到布魯斯的心跳，不過布魯斯多年前就有辦法屏蔽他的聽覺了。”迪克的樣子就跟他泡在牛奶碗裡的麥片一樣蔫蔫的，“我跟他說了實話，他發了好大一通超級脾氣，我覺得我已經不是他最喜歡的羅賓了。”

“沒關系的，人們仍然懷疑你是蝙蝠俠和超人的私生子。”提姆心不在焉地說。

“下次提醒的時候，提摩西少爺，我會沒收您的電腦。”阿爾弗雷德敲了一下桌子，提姆趕緊合上筆記本，把它推到大腿上。

“外星人怎麼說都無所謂。”達米安正按着阿爾弗雷德貓的腦袋給它清理耳朵，“父親一定還活着，而且他肯定會回到哥譚。”

“沒人懷疑這點，小D。”迪克彎腰到桌下朝提圖斯招招手，大丹犬從達米安腿邊繞過桌子跑向他，“我隻是希望能有更确切的消息。”

“想到我搞砸的時候他也許會出現，我不知道是該感覺安慰還是糟糕。”提姆用叉子攪拌着自己的沙拉，眼巴巴地盯着咖啡壺。

“嘿！猜猜誰昨天考完了最後一門課？”斯蒂芬妮閃現在廚房門口時，提姆歎了一大口氣，“對啦，今天晚上登場的是哪個蝙蝠俠？”

“你不是吧斯蒂——”

“我想想——屁股最翹的那個？”

“錯！”迪克咧嘴笑道。

“你們幾個——”

“夾克最閃亮的那個？”

“是不是有人在說我壞話？”傑森擠過斯蒂芬妮身旁走進廚房，穿着他嶄新的摩托夾克。

“傑森！你怎麼也——”

“噢，我想起來了！”斯蒂芬妮高高舉起一隻手，然後唰地指向提姆，“是你！當當，我們最最可愛的小提寶！今晚我們将共同見證他的初夜！”

提姆翻了個白眼：“今晚蝙蝠俠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踢出去。”

“等等，嚴格來說，我已經得到提伯麗娜的初夜了。”傑森露出非常邪惡的笑容，“當時我有點兒粗暴，事後留下他躺在——”

“這兒還有未成年呢！”提姆大聲抗議。

“按照美國的分級制度，我從幼童時起就經常NC17了。”達米安指出。他放跑阿爾弗雷德貓，它落到地闆上，非常不高興地抖毛。

“呃，我覺得有人剛才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斯蒂芬妮說。

卡斯跟着芭芭拉的輪椅進入餐廳時，提姆臉上已經完全現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呃，這是不是有點太鄭重其事了？”提姆環顧四周的家人，“我還沒想好，也許我不該……”

“我們都同意把夜翼還給布魯德海文，格雷森警官也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芭芭拉微笑，松手允許迪克給自己推輪椅，“沒關系的提姆，隻要做你自己就行。”

“我偶爾還是能放個假的。”迪克俯身親吻了一下芭芭拉的面頰，“而且傑森總是在他的輪班裡把最棘手的問題處理掉。”

“啧。我看不出你有什麼好緊張的。”達米安說，“反正無論是你、格雷森還是托德，都隻是在我之前臨時代管罷了。”

“你的意思是在你長得比三塊布丁高之前吧。”傑森竊笑，敏捷地偏頭躲過達米安投擲的餐刀。

“請按照餐具本來的用途使用它們，達米安少爺！”阿爾弗雷德不贊成地說。

“我會長得比你高！”達米安怒吼，但沒敢跳上椅子，“我擁有最優秀的基因組合！”

吵鬧聲中，卡斯笑着朝提姆豎起一根大拇指，又握拳做了個加油的動作。提姆搖搖頭，終于也笑了出來。

誰知道呢？今夜或許天下太平，或許蝙蝠燈将再次亮起。而當它的光柱投入夜空，身披陰影的守護者将穿過夜色，給出自己所能交付的一切。這是關于哥譚的未來，為數不多你能夠确定的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