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妄從櫃子裡摔了出來。
沈孤舟斂去了唇邊的笑意,坐起身将手給人遞了過去:“你看,我是真怕你摔了。”
姬無妄:“..........”
*
于此同時,汐雲府内燈火通明,這離藥房不遠之地,雲娘将男人推到了廊橋之上停了下來,垂眸望向了下方那些看熱鬧而走出來的賓客。
【臨近千秋宴,這汐雲府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他們此行都是為了赤雲劍。”男人聽着手下之人彙報,嗯了一聲,沖着立在身側一身紅衣的女人溫聲道:“我讓他們到處都找了,沒見到那兩個人。”
雲娘皺緊了眉頭。
【他們一定還沒出去。】
“事出之後,我已經讓人第一時間封鎖,人隻要還在這裡,就一定跑不出去。”男人沖着身側的手下招了招手,又吩咐了兩句,“不過,那荷包你當年是怎麼丢的?現如今怎麼會落到這兩個人手裡?”
雲娘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
【我隻記得當年有人似乎在調查我,我與那人交了手,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東西丢了。】
雲娘走上前,勾過男人的脖子。
【逸哥,我知道你很寶貴那東西,你不會怪我吧。】
男人感受到脖子上染上了幾分涼意的手指,沖着身後之人招了招手,伸手拿來一件披風給人披着,聞聲道,“不怪你。”
雲娘擡手給人打了個手勢。
【他們今個兒拿着荷包來問你,我懷疑那兩個人應該知道阿宴的事情。】
院中花樹輕搖,廊橋之上的樹影婆娑。
男人沉默了片刻,方才于夜色中嗯了一聲:“阿宴當年的事情有蹊跷,我不信沈孤舟,更不信蒼狼域的那群人,他的仇我會替他報,再.....再給他個交代。”
雲娘摟緊了男人的脖頸,想要讓身上的溫度在此刻暖熱這人逐漸冰冷的身體。
十年了。
事情到如今總算是有了些眉目。
今夜的月色甚美,懷中之人珠钗搖晃,馨香燎繞。男人抱着人良久,直到擡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方才微微側目,沖着人問出聲:“雲娘,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講嗎?”
雲娘的脊背一瞬間僵直,半晌,她撐着手臂起身。
月光傾落,發上的流蘇垂墜搖曳,映的那一身豔紅的衣訣随風輕拂如蝶。
【千秋宴的事情你知道了。】
男人:“你為什麼那麼做?”
雲娘目光垂落。
【我隻問你一句話,如果我退出局......】
【你願意娶我嗎?】
晚間的風很涼,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隔了很久,就在雲娘以為她今晚不會拿到答案的時候,男人歎了一口氣。
他用拇指拂去了雲娘眼角滴落而下的水漬,方才溫聲道:“雲娘你不誰都清楚我.....我現如今的身體。而且,我此番所行之事危機重重,你不該跟着我,你該找個更好的男人過你想要的穩定的生活......”
雲娘皺緊了眉頭。
【十年前蒼狼域出了問題,現如今整個大荒都要亂了。】
【穩定生活,都是天方夜譚,逸哥,明明是你在逃避。】
男人:“雲娘.......”
雲娘旋身而起。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
【兩天之後的千秋宴,你若還是現如今的答案,我會離開你,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