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個去?
難道剛剛自己就是以這副鬼樣子面對時季的?
時季在外面等着急了開始敲門,“裴應秋你好了沒,平時也沒發現你這麼注重形象啊,一會兒有化妝師呢别折騰了。”
裴應秋打開門,臉上多了個口罩,“走吧。”
時季還在原地發愣。
不是說洗臉嗎,這怎麼感覺像是剛洗完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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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普依蒸了饅頭和花卷,陸向和二人吃完已經開着三輪下地去了。
普依看裴應秋有些奇怪,又說不出哪裡奇怪,便沒多說什麼,貼心地給他們打包好早餐帶着路上吃。
為了節目效果,給二人準備的是輛手扶拖拉機,車廂裡放了兩個小馬紮。
時季人高長得又壯,一個人就占了大半的領地,裴應秋現在不想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于是抱着膝蓋縮在了角落,遠遠看上去有些可愛。
“坐好咯,要出發咯。”司機大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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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搖搖晃晃的就跟坐碰碰車一樣,盡管裴應秋已經盡量在躲避,但還是免不了會撞進時季懷裡,時季幹脆一隻胳膊繞到裴應秋後面抓住護欄,既節省了空間,也防止裴應秋掉下去。
普依的廚藝一般,但今早做的花卷莫名好吃,裴應秋一口氣吃了兩個,時季說:“原來裴總喜歡面食,早說嘛,我知道南城有家小籠包一絕,等回去後帶你去嘗嘗。”
“不用,我對吃東西不感興趣,管飽就行。”
“那你的人生可太沒意思了。”
“呵,膚淺的人類,難道你的人生意義就在于一天三頓飯?”
“糾正一下,我大多數時候一天四頓。”時季說:“不過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覺,難道就沒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嗎?”
裴應秋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殼,這是他五年前畫的一幅寫意錦鯉,本來是送給沈南星的,但他拿到之後看了幾眼,不禁贊歎說:“哇,好大的肥魚,紅燒肯定特别好吃。”
如果真要談喜歡,他可能更癡迷于畫畫吧。
不過一個資本家談自己的藝術夢想終究還是太傻了,他笑了笑,說道:“當然有,我愛好就是賺錢。”
時季豎起大拇指,“好愛好,比我還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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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坡轉彎咯,坐穩。”
“嘶——”裴應秋再一次被甩到了時季那邊,這回頭好像還磕到了什麼,硬邦邦的。
他這才注意到時季還背了個包。
“你這包裡裝的什麼這麼硬?”
時季沒說話,小心翼翼地将東西拿出來。
原來是台相機。
“現在知道昨天為什麼讓你選采買了吧,瞅瞅這風景,一會兒我給你拍兩張,保證直接讓你成為朋友圈最靓的仔。”
“我不用朋友圈。”
“是、是嗎?”時季幹笑了兩聲,“這麼多年沒見你過發東西,我還以為你給我屏蔽了,不過沒事啊裴總,有代溝不可怕,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你也就小我五個月,而已。而且我很好奇以你的智商,這東西你會用?”裴應秋指着相機道。
時季:“瞧不起人是吧,我現在就拍給你看!”
他擡起相機怼到裴應秋臉上就是咔咔一頓狂拍,結果顯而易見,比老頭兒那2g手機拍的都糊。
時季有些尴尬,“那什麼,其實這是一種氛圍感,你品,你細品。”
“謝謝,我媽不讓我跟傻子玩。”裴應秋彎了彎手指,“拿來。”
他接過相機,調好焦距和濾鏡,把鏡頭對準路邊的稻田,“拍照得講究構圖,廣角重主題,長焦壓縮景知道嗎,好好學着點吧。”
時季結果成品圖一看,用肩膀撞了下裴應秋,驚喜道:“别說,還真挺像這麼回事兒,來來來,給我拍兩張,拍帥點我發微博。”
“不拍。”
“應秋葛葛,真的不拍嗎?這可是近距離欣賞人家美貌的好機會呀。”
“咦~惡心死了,我真怕了你了,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