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秋不喜歡孩子,甚至可以說是讨厭,他根本不會與小孩相處,但如果時季有那個打算,他可以對對人生規劃重新考慮。
不過機構必須得找最好的,以後由誰照顧,上什麼學校,找什麼對象,都得拟出清晰的計劃書還備用草案。
不料時季道:“也還好吧,我主要就是想聽别人叫我爸爸,或者爺爺。”
裴應秋:“……”
“這邊推薦您去看葫蘆娃。”
自己是瘋了吧,居然就因為這混蛋一句話,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看來近墨者黑不無道理,時季那清奇的腦回路已經嚴重影響到周圍群衆了。
裴應秋忙扯開話題,想掩蓋自己内心的尴尬,“我們光這麼坐着也沒意思,要不,去問問經理有沒有室内項目?”
“裴總英明。”
***
經理給二人指了路,說後面有個台球室。
今天來的人還不少,才踏進門就被一陣小球的撞擊聲所包裹。
服務員将他們帶到一張空桌,遞上球杆和巧粉。
裴應秋一歪頭道:“老規矩?”
“行啊,輸的人微博發張醜照,敢嗎?”
所謂的老規矩,基本就沒什麼規矩。
最開始二人約球是為了争奪沈南星,漸漸的賭注越來越離譜,随機性越強,比如女裝、吃對方做的菜、給班主任寫反向檢讨兩千字……
所以别看這二位如今都混得人模人樣,當年也是全校知名的問題少年。
熟人局就不确定開球權了,誰先來都行,要自由一點,兩個帥哥站在一起尤為惹眼,時不時吸引過來幾個目光,有的可能認出了他們有的可能沒認出,不過都閉口不言,靜靜地看着誰會赢。
不一會兒,周圍看球的已經圍了一圈。
時季首先開球。
幾輪交戰後,由裴應秋先打完目标而告終,場子一下被帶熱了起來,有幾個熟人直接大喊:“裴總加油!”
當然也有:“小季别放水啊,你以前跟我們可不是這麼打的。”
時季:哥們兒我謝謝你,合着被揍的不是你是吧。
陸續又跟幾個朋友玩了兩局,本想着裴應秋和吳總等這局結束,二人再一起比一場就走,結果裴應秋沒控制好力度,在時季背身和别人聊天的時候,球杆猛地戳到了時季後腰上。
霎時間,圍觀的人都沉默下來,很快又狂笑不止。
隻剩茫然失措的嫌疑人和哇呀亂叫的受害人在風中淩亂。
“裴總,打個球而已,不至于這麼狠吧。”時季咬牙痛哭:“我都已經殘了,你還要進行二次傷害。”
現在是真廢了,腿沒了,腰子沒了,後半生幸福也沒了。
吳總幾人開始起哄:“時老師,這你不訛他一把,讓裴應秋那鐵公雞拔毛。”
“就是裴總,我們小季以後要是落下什麼後遺症,你得負責啊。”
時季抿了下唇,玩笑說:“還是别了吧,搞得像我強迫他似的。”
裴應秋臉皮薄,本來打到時季就有些無措,這家夥頂着張笑臉嚎半天也不知道他是真疼還是假疼,現在那麼多人一打趣他,就更不好意思了,趕緊邊哄着時季邊攙着他往出口處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還是少開口比較好。”
混蛋的表演欲到底要不要這麼強,再讓他胡說八道下去都可以直接安排許添過來收門票費了。
……
“那什麼,你腰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瞎說什麼,老子腰好着呢,就是那一下有點疼而已。”
“這樣啊,害我白高興了。”
“我去,裴應秋你還是不是人啊!”